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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讯息马上与萧江撇清了关系。

然而关于另一个律师的消息却什么都没有,估摸着也是文勇压下了新闻,以免让他卷进调查里。

狼崽子来过两次,不过班郡都没有与他喝多。也就是这会了解,他知道狼崽子是在隔壁街看场的,晚上干活,白天收工,没事人肉带货。

港口生意大多如此,发动群众的力量那所有走私都不在话下。

贫民窟偷渡客太多了,他们为了生存下去,愿意做很多本地人不愿意碰的事情。何况大多偷渡过雾枭的都是青壮劳动力,家乡几口人就等着他打钱回去。

所以班郡没有自己帮律师打钱,而是让狼崽子帮忙,坐出租到另一个城区,以免他继续被老粟盯梢。

见着账户上几个零,狼崽子也没多问。毕竟住在这里的偶尔是要帮大老板干活,而班郡为谁干这事都有可能,反正不会是班郡自己的钱。

在他俩一起愉快坐在总算修好的电视机前,一边喝火马酒一边啃肉时,他们看到了萧江公司的新品发布会。镜头扫过萧江入场时候跟在旁边的一群安保,老粟也入了镜。

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但狼崽子马上认出了他。他说你看你看,就是这个小白脸了,哎哟我操,怎么就没个老板包我。

班郡抓住机会赶紧追问,狼崽子也算又透露出一些信息。

他说这个人其实来路很不明,大家都在讨论,但讨论没个结果。只是听说他跟了萧江七八年了,好像在帮萧江管着几个贫民窟。

还是之前那句话,港口旁边聚拢了几个谷觅城的大贫民窟,这些贫民窟说到底就是走私仓库或加工工厂。有些不太可以见光的东西上了岸,一下子就分散到贫民窟的居民楼里收起来。部分流入市场,而部分需要加工的,也是他们这些人帮忙包装或组装一下,再进入市场。

谷觅的贫民窟一般是没有警察进来的,当然也不会得到政府的任何资源。所以他们就凭着帮这些商人加工存储货物来谋生,你还别说,有些做得好的很快就农奴翻身做主人了,在外面买了房子,摇身一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雾枭崽子。

这老粟就是帮萧江做这个起来,听说他脸上的那块疤也是在贫民窟里给人搞上的,所以为了换这位置,他也付出了不少。谷觅东南西北四个贫民仓库,他拿下了两个。另外两个一个是这里,还有一个北区,靠近内部的,没有港口,也就没有生意。

而他们所在的地方之所以拿不下来,主要原因也是狼国人太多,以及他们就比邻着红灯区。红灯区是什么,是硬性需要,就算是雾枭人也得来他们的粉色帘子里逍遥,那既然他们自己就能混到饭吃,又何苦乖乖听那些雾枭人的话。

班郡算是明白了,之前他跟文勇的时候就是靠近北区。文勇也抱怨过很多次北区那个贫民窟自成一派,怎么都打不进去。不过文勇乐意撒钱,偶尔也能让那边的人帮忙管理秩序。只是想让里面的人凝聚一起干活,他们还没有找到办法。

班郡理解了为什么老粟在他面前那么颐指气使,毕竟做运输的萧江确实少不了老粟这样的人。只是没有什么人是不可取代的,谷觅这个老城或许什么都少,但绝对不少班郡这类家伙。

而似乎老粟得到娇宠太久了,他逐渐忘记了这个道理。

第21章

萧江很满意班郡做的事情,毕竟一个目击者没有,连枪响都听不到。

班郡把领走的办公用品如数归还,手枪,皮套,手机,一字排开。

萧江说没事,你拿着吧,之后让你办什么了也需要这些。

老粟立在一旁,不吭声也不离场,直到萧江让老粟出去,他才不情愿地回避。

别墅书房里只剩下班郡和萧江,后者让班郡坐下,再把烟灰缸推过去给他,顺便帮他满了一杯酒。

班郡努力地劝服自己不要盯着萧江打量,但他仍然能从余光里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萧江的办公室有个几个立式书柜,还有几个档案箱。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各种材料,只有一幅画让整个氛围增添了少许柔和的色彩。

那是黑岩河。

班郡看向了那副小小的画,画的角落有一个绿色的徽章,“萧老板去过北原?”

“嗯,”萧江在文件上签了几个字,然后把本子合上,也看向了那副画,“年轻时候去过一段时间。”

黑岩河是北原边界的一条小河,涨水期是河,枯水期则与周围的粗砂地融为一体。

北原人曾在那里抵抗着永泽人的进攻,那一场战役打了四年。

四年之后,北原妥协,把黑岩河周围整个郡割让了出去。

于是永泽人在那里统治了十年有余,美其名曰保卫黑岩河的子民,帮他们建设家乡,实际上不过开采黑岩河地下的矿石,用的还是他们黑岩河的囚犯。

十年之后永泽人退出,黑岩河彻底成为了一片荒地。留在上面的北原本土人已经不多了,毕竟青壮劳动力跑不了的,也都湮没在沙砾里。

班郡几乎所有的血亲都消散在那片土地,无论是臣服于永泽的,还是因为抵抗而在砂地里被处刑。

“永泽联合军?”班郡问出这句话时,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其实对萧江的身份已经确定得七七八八,可他仍然很担心得到肯定的回答。

他追寻了这个身影将近二十年了,岁月改变了他记忆里那个人的模样。

不过还好,萧江摇摇头,说不是,“雾枭志愿军,跟我父亲去过两年。”

上大学之前的间隔年,为了培养萧江,萧父带他远走北原。

只不过志愿军里也有不同的声音,雾枭的人居然在黑岩河分为了两派,一派为了地下的原料,联合永泽对付着北原,一派仍然坚守着去之前的立场,保护着北原的民众。

那是一段既炎热又冰冷的过去。萧江在那两年里见识到比商场残酷无数倍的争斗与背叛,他的手臂也留有一块伤疤。哪怕他只是给民众带去物资的后勤,也免不了弹片擦过。

它确实达到了萧江父亲想要的效果,它让萧江迅速地成长起来,也顺利地接手了家族企业。

然而有一些东西却在那片沙场里如枪口的烟雾一样消散了,让萧江可以徘徊在欢场里,却再也没兴趣追寻某类情感。

“你之前是帮文勇开车吧,那之后你与老麦轮流值岗,”萧江把话题从黑岩河拉了回来,这也是他找班郡过来要谈的工作,“你是住在石榴新区那边吗?老麦要多个孩子了,近期我让他回去多陪一下家里。”

石榴新区。

班郡当然不住在石榴新区,他住在南部贫民窟里。

不过他没有揭穿老粟的谎言,只是点了点头,说好,“我需要搬到您周边吗?”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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