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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开口,宝石一样的冰蓝色眼睛瞥向他,附上一个短暂的笑, 看起来思考有了点结果,“啊, 首先纠正一下前提, 我并没有‘对你……’”

那句话没说完,好像光是要把那个说法诉之于口就让悟别扭得不行,五条悟脸上表情古怪地皱了皱。

“……你还真是会想一些让自己很难受的事情。”五条悟没好气地说,在诺德来得及回答什么之前凑上来亲他, 接着不太高兴地咬了咬他的嘴唇。

所以不是吗?

短暂的刺痛很快消褪了, 只留下一点未消的触感。

“我发现我大概……有意无意地在拖延对你解释这件事。”退开的五条悟一边思考着一边说, 又抬眼看向他, “这样很过分吧?这件事也是, 对不起。”

他其实没有那么想知道答案。也许是不想知道, 更不是想要得到道歉。

一旦专注于思考,人类就很难注意到其他事情,就像他现在也会本能地去舔多少感到异样的嘴唇,在巡航中的机舱昏暗的光线中看起来大概很暧昧,那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但是也还是吸引了悟的视线。

“真的没事的,”诺德开口,相似的保证用过太多次,所以他现在的信用度不高,“悟现在喜欢我,我只要知道这件事就可以……”

“再纠正一下,”丝毫不为所动的五条悟打断他,“不是‘现在’,是‘从一开始’。而且我要回答哦。”

又稍微纠结了一下,好看的眉眼因为苦恼而皱起来。

“但是我得想一下,很快告诉你,真的。”五条悟撒娇一样地和他说,“所以,这个问题先保留?”

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理所当然的亲昵姿态。

“嗯,保留。”诺德回答。

于是一向不擅长等待的大猫不再按捺,高高兴兴地凑近了。

亲吻为什么能让人安心呢?一直都是这样吗,还是只是最近?思考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忧虑的事情,烦恼的事情,一下子都忘了个干净,只剩下轻飘飘的欣快感。五条悟不安分地一边摩挲着他的肩颈,那也让人感到暖洋洋的安心。

如果这是转移话题的手段,那么……非常有效。

“再……”诺德在五条悟离开时本能地低声请求,接着因为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而难为情起来,但还是说,“再来一次,可以吗?”

“今天很坦诚呢。”他的男朋友大方地给予他夸奖,五条悟的声音带着笑意,“应该奖励你呢。”

“……这种程度能算坦诚吗?”因为夸张的话语而多少有些无措,诺德不置可否地问。

“对我喜欢的人不用那么严格嘛。而且已经很坦诚了不是吗,对你来说。”五条悟说,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意味,“说起来上次也有一个奖励没有用掉哦~要攒起来换一些了不起的要求吗?”

不得了的要求……这个说法本身就很不得了。诺德勉勉强强才能不要产生太多不合时宜的想法。

“上次……”说实话,他不太记得了,“是因为什么?”

“嗯……”五条悟也颇为苦恼地回忆了一下,但很快眉眼舒展开,“……因为什么都没关系嘛,我只是想要让你开心。”

……心情像窗外的云一样膨胀着。

嗯,想要接吻。

男性说到底是受本能支配的动物,最近诺德也对这件事有了些感触。倒不是在说悟……毕竟如果他的理性有在好好工作,也不会让自己在完全不合适的场合下渴望到浑身僵硬。

“所以想要什么?”五条悟低声问他,“想要我帮帮你吗?”

觉得不好意思的年长者没有开口回答。

但他的男朋友有时候会乐于帮他做决定,悟的这部分他也很喜欢。

机场巴士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和普通的公共交通工具不同,载客率低又不会有人走动。他的男朋友看起来十分安分地和他坐在一起。

只是看起来。

和他靠在一起那边的手臂绕过后腰,借着座位和车窗帘聊胜于无的遮掩,悟非常大胆地践行着“帮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微妙的暴露感让他丢脸地很快兴奋起来。

夏天其实不适合做这种事。

……不,什么季节都不适合才对。

与其说悟是在帮忙,不如说是在玩,也会看着他的表情发出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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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冬衣外套的遮掩,就算洞察一切的六眼的咒术师对他保证“没有人在看”,耳廓也还是不住地发烫——也许唯一的好处就是泛红的皮肤也可以推给天气。

用过同样手段转移话题的诺德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心情,悟总是比他玩得开,而十分玩得开的大猫觉得有趣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有点太过了。

五条悟显然是乐在其中了。

那副样子又让人生出另一种柔软的喜爱来,诺德被这样又纯情又不纯情的欲望弄得很是狼狈。

但是五条悟并不像他一样是在毫无诚意地转移话题。他的男朋友会和他说,虽然很难开口但还是认真地想要和他解释。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是啊,答案一点也不重要。

啊,

蓝眼睛对上他,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不应该在六眼的眼皮底下分心的,毕竟悟都会知道。

“你今天有带手帕吗?”五条悟低声在他耳边问。

“……有。”

车颠簸了一下,他发出一声闷哼。

“啊,对了!”五条悟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走神,想起什么一样,非常得意地开口,“我知道上次的奖励是因为什么了!”

最强的咒术师有非常特别的手,一边是和战斗力相符的灵巧和有力,另一边是无下限与遗传带来的不讲道理的细嫩和白皙,近乎异常的反差带来心理上的错乱感。

“上次呢,我们在说——”五条悟的嗓音低下来,略显沙哑,“我是你的。”

心理上非常狼狈。

说不清是因为那句时机恰到好处的话,还是因为在公共场合做了这样超出耻度的事情。

诺德别过头,因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原因而难以思考。他快想不起来刚才是在为什么而烦恼了。

年轻的咒术师闷笑地从他的口袋里取出手帕。

接着又坐了电车,夏天的天色暗下得晚,到站时八点了天也还没黑。但也不算明亮了,背景里是暗色的天蓝和橙红的渐变,树的剪影则是一片看不清的黑影。

交通系统到了偏远的地方总是不太方便。

中转的小镇很普通,不大不小,也有两层楼高的超市。但再到目的地村庄的巴士是一天两趟,车站甚至只是连长椅都没有的一个标志牌。晚上的一班是八点,时间刚过。

“打车还是我带你飞过去?”五条悟没觉得可惜,眨眨眼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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