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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羞辱寇兄,不能这么算了。咱们得给读书人正名,我提议,咱们一会儿去衙门,请知府老爷给咱们做主,定要让那许氏给寇兄赔礼道歉!”
寇正元听到这话,连忙摆手:“不可不可,她是长辈,我是晚辈,哪有让长辈给我道歉的道理。更何况,这三年来,我也确实用了齐家一些银两,虽说我以后一定会还,可目前到底还是没还。这事便罢了吧!”
“罢什么罢?寇兄,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我们广大学子的名声。若这么轻轻算了,那以后谁还能看得起咱们读书人?”
“对,寇兄,咱们大家给你作证,定要向齐家讨个说法。”
年轻人偏听偏信,而且冲动易怒,争强好胜,人多聚在一块儿拱火,事情就沿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
寇正元虽然没料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但他转念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破局的办法,不然明年才能科考,这总找贾修文借钱度日也不是个办法。而且府衙的官员也都是读书人出身,又有他们这么多学子上去讨说法,肯定不会不管这事,而且还会偏向他们。那许氏得了府衙的训斥,脸都丢尽了,回去只怕会被齐家的族老训斥,以后定然不敢如此嚣张了。
于是他苦笑着说:“罢了,罢了,我随你们去吧,回头我再向岳母认错便是。一码事归一码事。”
“寇兄,你就是太好性了!”
“对,难怪你在齐家老是受气呢!”
“她都不拿你当自家人,你又何必惦念亲情呢!”
……
众人纷纷为他不平。
吃过饭,一群学子便浩浩荡荡地去了府衙,惹得不少百姓好奇地看着他们。有比较闲的,还跟在他们后面准备去看看热闹,毕竟这么多学子出动,肯定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了。如今天下太平,日子过得也太无聊了,好不容易出了个乐子,怎么能错过。
于是等走到了府衙门口,他们后面已经跟了一串长长的尾巴。
学子中有一人已考取了秀才功名,叫陈施。
他上前拱手向门口的衙役禀明了情况。
衙役去汇报,不多时,师爷詹德清便出来了。
他看着聚在一起的学子和后面交头接耳看热闹的百姓,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尔等为何聚在府衙门口?”
“詹师爷,在下有一事相禀。我们这位同窗寇正元……”陈施将贾修文和寇正元在明月楼的那番说辞整理了一下,复述出来。他口才很好,而且很会挑重点,让人一听就觉得许殊是个看不起读书人,羞辱读书人的无知泼妇。
詹师爷很重视此事。他阴沉着脸说:“确有此事?”
陈施一行纷纷躬身行礼:“詹师爷,我们都可作证。就因为寇兄不善经营,那齐家便羞辱寇兄,将其赶出来了!”
本朝极为重视读书人,此等行为,若是私底下说两句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市井妇人得罪了这么一群学子,若不处理,读书人闹起来,影响极坏。
两权相害取其轻,加上詹师爷也本就是读书人,对羞辱读书人的做派很是不喜,便发话了:“来人,去将那齐许氏带来!”
第41章
大运河的全线疏通极大地带动了运河两岸经济的发展,受其影响最深,最直接的便是码头。
最初齐家的码头范围极小,只能停靠十几艘船,如今这个范围已经不断扩大,许殊站在码头上,放眼望过去,河面上全是各色船只,大大小小,估计有上百艘船,看起来极为壮观。
船运的发展也带动了码头相关产业的发展。
码头周边,造船、修船的作坊是必备的,此外还有不少店家,卖一些本地的特产,也有商人在码头徘徊,寻求外地更便宜质量更好的货物,当然还有许多为这些商人、雇员提供住宿、伙食的客栈饭馆等等。此外,码头上每天都徘徊着不少穿着短打在码头上寻找做工机会的男人,到处一篇欣欣向荣之景。
许殊亲临码头,方感受到齐家有多富。
“夫人,码头风大,您请回屋歇歇吧!”跟在后头的管事刘弼弓着腰,讨好地说。
他是齐家码头的总管事,权力极大,在码头上谁不叫一声“刘爷”。今日在一个女人面前却如此卑微,不少人好奇地看了过来。
许殊视若无睹,收回了远眺的目光,微笑着点头,带头下了码头,刘弼和小兰紧跟其后,一起去了齐家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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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周边的土地大部分都是齐家的,所以很多铺子也是齐家的,不过大部分租出去了,他们去的这家算是齐家码头的管理处。
上了二楼,刘管事连忙请许殊上坐:“夫人请坐,小的让人去泡茶,最近码头到了一批新的秋茶,夫人尝尝。”
许殊含笑说:“不着急,你先跟我说说齐家码头的各项产业吧!”
见许殊坚持,刘弼没再勉强,咳了一声,搓手问道:“不知夫人想了解哪一方面的?”
这家伙相当圆滑,许殊初见就发现了,她轻抬眼皮:“就说说咱们家船队的情况吧,这支船队是老祖宗建的,也是齐家码头成立后的第一支船队,对我们齐家的发展居功至伟,我先了解了解船队。”
刘弼愣了一下,笑道:“是,夫人。咱们齐家的船队历史悠久,船大运输量也大,因而运送的多是大批量比较重的货物。每年秋天,船队先是将粮食从玉州运送至北边,返程之后再运送一批煤炭回来。玉州附近没有煤矿,但城内每年所需煤矿不少,所以咱们的煤便是从北方运过来的,走水路便捷运输量也大。”
“这么说,船队的生意是极好的了?”许殊笑着问。
刘弼点头:“对,船队这些年发展一直很平稳。但因为老祖宗有训,咱们不能独霸了码头上的船运,所以咱们齐家的船队并未大肆扩张。”
“这样啊。”许殊不记得有这么个规矩,笑了笑,“那说说铺子的事吧。”
除了码头、船队,铺子是齐家另外一只下蛋的金鸡。
刘弼微微点头,不用看账册,就对码头上的铺子如数家珍:“咱们在码头总共有三十一间铺子,其中五间自用,另外二十六间铺子都租出去了……”
等他说完,已经过了半刻钟。
许殊指着丫鬟端上来的茶:“刘管事辛苦了,先喝杯茶。你整理一下,我要所有在码头工作的齐家人的资料,另外将船队、各铺子的情况也整理一下,包括都租给了谁,一并给我。”
刘弼愣住了,面色有些为难:“夫人,这……这恐怕得需要不短的时日。”
许殊放下了茶杯:“我就要近五年的详细情况,这下简单多了吧。”
“这,夫人,这快入冬了,临近年底,码头上事情特别多,即便是要五年的资料,也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