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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奶茶,满脸收不住的愉悦。

“你真的,你好……”

连控诉都找不到用词。夏明这下体会到了多吃七八年饭的好处,三两语能逗得别人抓耳挠腮,自己在一边看笑话,恶劣得很。

“我怎么?”

“……奶茶好喝吗。”

夏明崩溃地蹲在温函脚边,脸还是烫的,暂时放弃和温函交锋,有些尴尬又有些委屈地抬头和温函对视。

“嗯。”

有一瞬间温函几乎要摸摸他的头了,这幅样子比小狗还像小狗。

“那我下次还送。”

小狗稍微打起精神,转身想回教室,又回头把奶茶杯和吸管清理走。

“下次点大杯的吧。”

夏明回头:

“不够喝吗?”

温函眼里的笑意还没退:

“我们可以一起喝。”

chapter 5.

5.

“今天是桃桃啵啵茶。”

夏明变着花样给温函投食,准高三一星期唯一一节体育课也翻过几栋教学楼到高一办公室去找温函,手里还拿着天利38套打掩护,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乖乖在隔壁桌子上做试卷,努力传达出尊师重道的氛围。

“不要桃桃。”

这回办公室里没别人,温函习以为常,头也不抬批改作文,他对桃毛有些过敏,连带着对桃肉也不甚喜欢。

“要啵啵?”

夏明故作惊讶,温函无语凝噎,指了指门口:

“这里是办公室,不写作业的学生滚出这里。”

“不要嘛,”夏明把隔壁的办公椅拖到温函身边一屁股坐下,给温函倒了大半杯啵啵茶,小心控制着不让果肉也掉下去。“收留一下心碎男高中生。”

“你又怎么了?”

温函觉得好笑,接过啵啵茶喝了一口,酸甜,带着浓郁的桃子香。

“接外卖的时候被年级主任看到了,臭骂一顿。”

“哈,没让你写检讨吗?”

“禁止幸灾乐祸!”

夏明交叉双臂摆出一个“达咩”的手势,瘪个脸试图获取安慰。

“辛苦了,奖励一篇作文。”

温函把夏明的试卷抽出来,作文得分栏上鲜明的30分让夏明彻底破防。

“为什么?!”

“跑题了,给了你顶格的分,知足吧。”温函责备地敲敲试卷,指着作文素材说:“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天天都快住我这了,考这个成绩砸我招牌?”

夏明的情绪几乎是可视化的,温函好像看到了他的飞机耳,更重的话也说不出了,轻轻叹口气,说:

“回去自己好好看看吧,这种错误下次不能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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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没答话,捧着杯子低着头喝茶,温函又觉得他可怜。

“这个拿去,心碎男高中生。”

温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夏明,夏明不明所以地接过,盒子上的字母很复杂,看上去不像英文。

“这是什么?”

盒子里是类似牙模的东西,应该是alpha专供,四颗犬齿异常显眼。

“怎么说呢,本来是印度那边的便携止咬器,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也需要。”

“你怕我……?”

持续的情绪低落让夏明惯性地把事情往坏处想,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函,拿着盒子的手用力得血管暴突,到底还是小孩,眼眶红了,连带着眼睛都泛着水光。

“你想哪去了?”

温函不轻不重地拍了夏明脑袋一巴掌,小狗身体歪了一下,喉底漏出委屈的低低呜咽声:

“那你、那你是什么意思,什么alpha才需要这……”

“口腔溃疡的alpha。”

温函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呼噜上夏明刺刺的头发,“这防咬器的原理是包裹住犬齿并且让牙齿无法咬合,始终保持一点点距离,也不影响正常生活。我看你口腔溃疡一直不好,给你找来了这个,戴上就不会再咬到自己了。你以为什么?”

夏明抬眼看着温函,眼圈的红还没褪:

“真的吗?”

“我倒也不会觉得这么容易心碎的男高中生会随便啃人。”

温函揶揄道,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防咬项圈。

“谢谢……”

夏明这才好点,从盒子里拿出牙套和一个遥控器,这个牙套主体部分是柔软透明的,在臼齿内侧有一个连接上下臼齿的小型金属装置。说明书没有中文,温函给夏明解释:

“这个遥控器按一下是锁住,牙齿就不能咬合了,也不能把它拆下来,长按是解开。”

“唔。”

小狗的注意力被这新奇玩意吸引,目前国内针对alpha的控制装置是电击项圈,检测到信息素浓度过高时会果断放电让使用者暂时晕眩,如果信息素浓度依然不下降,隔几秒钟就会再度电击一次,为潜在受害者争取充足的逃跑时间。公共场合佩戴项圈是alpha的义务,不过默认未成年人可戴可不戴。

温函也没注意,在桌上随便拿起一个杯子喝了一口,刚入口就觉得不对劲,酸甜的桃子味中混入了一丝难以忽略的薄荷香气,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拿了夏明喝过的那杯,杯口残留的唾液信息素让温函的瞳孔骤然缩紧。

“怎么了老师?”

一瞬间夏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alpha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散出的omega信息素,虽然只有一点,但足够让夏明异常紧张,omega的信息素即使不自愿,也会在受到alpha信息素刺激之后分泌出来。他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像是葡萄柚混着蜂蜜,黏糊糊地钻进肺里,死死攥住狂跳的心脏。

温函差点把果茶洒在地上,脸色因为慌乱有些苍白,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少年,咬牙道:

“你应该出去了。”

chapter 6.

6.

夏明腾地站起来,办公椅被推出老远,轮子骨碌碌转着,发出老旧的吱呀声。他知道自己现在就该立即离开,但是温函异常的反应又让他十分担心。

“老师……”

“出去。”

温函努力稳住呼吸,后退几步和夏明拉开一段距离,微微弓起脊背防备着,过高的心率让防咬项圈开始闪烁橙色的光芒。alpha和omega就是这样,一点点信息素就像往冰面上凿下的一枚楔子,轻易崩裂整片名为理智的湖,稍一滞留就会彻底溺亡,无一幸免。

夏明只觉得头晕目眩,血流躁动不安,信息素也想要冲破桎梏似的四处冲撞,他死死盯着温函,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最大的危险,抬脚好一个踉跄,狼狈地逃出办公室。

“……”

温函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一手撑住桌子大口喘息,拉开抽屉胡乱摸索,抓了好几次才把阻隔剂拿出来,颤抖的手指几乎按不下泵头。

不知是不是温函的错觉,空气中仿佛依然残存着些许薄荷香,像是燥热里唯一一丝凉意,越是稀薄,越是渴求。

哪怕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和夏明早已越界,方才的变故只是一次不痛不痒的警告,但他依然产生了把人找回来的念头,想要再吸一口那令人抓狂的薄荷香。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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