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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里已经有一位喝的半醉的仁兄,那位兄弟就像是终于遇到了同道中人,大着舌头朝他诉苦。
多半是醉的不清,前前后后几个女朋友,曾经追过的女生,已经结婚初恋通通说了个遍。
两个人相爱总有无数阻碍,连男人和女人也是如此,何况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呢。
同性恋总是要更艰难一些,就像现在,即使素不相识,江云川也做不到像他一样将自己的烦恼借着酒意和盘托出。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内心好像空茫一片,又好像塞满了无数不确定,坠的他的胃和心一起往下沉。
身边的沙发微微下陷,江云川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喝多了,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说:“哥们儿,往边上点,压着我花了。”
旁边的人没动,江云川不耐烦的睁开一只眼,何晏的脸出现在那束垂头丧气的玫瑰花后。
咕咚,江云川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一时间心如擂鼓。
他刚刚在想的人,下一秒就出现了。
天底下最老实的人也敌不过这般诱惑,更别说一个对他肖想已久的醉鬼。
何晏拿过了他手里喝了一半的啤酒,江云川毫无抵抗的松开手,掩饰般点了一根烟。
“花是送我的吗?”何晏问。
这可叫人怎么说,江云川吐出一口烟雾,答非所问:“你来酒吧干什么,你又不喝酒。”
他心里又生出一点希冀。
而何晏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来找你。”他一秒都没有犹豫。
如果说上一秒江云川还觉得自己身陷困囿举步维艰,那他这一秒又觉得心如平原跑马,义无反顾的朝何晏绝尘而去了。
“你脸怎么了?”
又问了一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江云川下意识侧过脸,避开了何晏的视线。
隔壁老哥睡的正酣,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小瑶小媛。
一个喜欢的人,总值得让人把一生的勇气都双手奉上,孤注一掷一回。
日更-期: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江云川开了一罐新的啤酒,借着酒意将自己所剩无几的勇气拢成一堆,点起一把火。
“玫瑰花是送你的。”
“从夏天追到春天了,还想我追吗?”
两个人的脸都被玫瑰映红,江云川放松的往后靠,叹息一样呼出一口烟雾。
何晏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江云川的心在胸腔中鼓噪着,直视着他的眼睛。
最后一刻还是给自己留了余地,他不要结果,只要继续。
他说想,自己就扑上去吻他,明天重新买一束花送他。
他说不想,自己就一个人喝光剩下的酒,和对面的人一样,和今天每一个失恋的普通人一样,枕着没人要的玫瑰花,一觉睡到大天亮。
“追吧。”何晏说。
他嘴角带着一点好看的笑意,低头闻了一下花,又笑着看江云川。
“我很喜欢。”他说。
一语双关,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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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川扑上去的时候太着急,手里的烟灰掉到了何晏的手背上,何晏被烫的嘶了一声,江云川敷衍的说:“抱歉。”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五颜六色的灯光像海水一样淹过来,江云川在浪潮中浮浮沉沉,舌尖尝到烟草的苦味,酒精的苦味,还有咸味。
原来接吻这样苦,又这样让人神魂颠倒。
谁哭了?原来是他自己。
何晏被迫仰着头,江云川跨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舔吮他的嘴唇和舌尖,直亲到嘴唇发麻大脑缺氧。
舌尖还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何晏不动声色的掐着江云川的腰,把他往上提了些。
“怎么了……”江云川的嘴唇还贴着他的,黏黏乎乎的问,何晏没回答,小狗一样,羞愤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
好半天江云川才想明白他在不好意思什么,把头埋在何晏颈边笑的手抖的连烟都拿不住。
真不愧是年轻人。
江云川从何晏身上翻下来,脸笑的发红,他自己也被躁动的年轻人勾引的有点蠢蠢欲动,重新叼了支烟。
没等他抽根烟冷静冷静,嘴里咬着的烟就被抽走了。
何晏手里拿着他的烟,说:“要不还是别追了。”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张着嘴,打火机的火苗差点烧着手。
“做我男朋友吧。”
“男朋友守则第一条,禁止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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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最近有点奇怪。
距离上次回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夏天也接近了尾声,江云川久违的忙碌起来,等他终于能停下来喘一口气的时候,发现一直黏在他身边的何晏开始神神秘秘起来。
有时候他在画室埋头画画,又或者气急败坏的批改学生的作业,偶然抬头,总会看见何晏抱着小夏坐在角落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小夏是那天捡回来的小猫,它已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长胖了一圈,江云川每次看到它,都会感叹橘猫的基因真是强大。
而当江云川满头问号的用目光示意他的时候,何晏又会立刻欲盖弥彰的低下头,装作在扒拉小夏的猫毛,简直比在旧金山淘金的工人都要专注。
最后连最爱黏着何晏的小夏都受不了了,何晏试图抱他的时候,它总会以一种与肥胖的身体不符的敏捷逃窜开来。
后来母亲也主动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他有的接了,有的没有。
真正让他开始产生怀疑的,是一次通话结束,母亲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大哭让他心情烦躁,忍不住在阳台抽了一根烟。
夏天的晚风还是有些冷,只是站了一会儿,江云川发现自己有点想念总喜欢贴着他的何晏了。
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像之前一样一回来就挤在自己的椅子后面,怎么赶都赶不走了。
任性的像是硬要在他工作的时候躺在键盘上的小夏。
江云川揉揉太阳穴,转身准备回房间,措不及防的被站在门外的何晏吓的差点滑倒。
他有点心虚的把捏着烟头的手藏在身后,才发现何晏的眼睛发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
这个发现让江云川大惊失色,他连忙凑上去,握住何晏的手,问他:“怎么了?委屈成这样?”
何晏响亮的抽泣了一下,拒绝交流的把头偏向一边。
江云川哭笑不得的抱住他蔫巴巴的脑袋,哄孩子似的揉搓了两下,“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吧。”
“外面好冷啊。”江云川在他宽阔的背上搓了搓“去睡觉吧,好不好?”
“嗯。”何晏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睡觉的时候眉头也皱着,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第二天何晏早早就出了门,之后的几天他没有训练也总是早出晚归,江云川不止一次在阳台上看到何晏开着车出门,问他去哪了他也不说。
与此同时还有越来越频繁的拿着手机,江云川过来的时候就遮遮掩掩的迅速关掉了,脸上写满了心虚两个字。
江云川的办公室挨着窗户,在他第二次无意间看到何晏和隔壁漂亮女老师地下工作者一样在墙根偷偷见面之后,他终于无法无动于衷了。
他站在夏天的尾巴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