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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我看着快要装满的相册,有些出神的想:这大概就是我按部就班的人生,出现的第一笔误差。
父亲后来发现了我的相册,是佣人打扫卫生时偶然瞥见的。父亲将我狠狠揍了一顿。追问着我,这人是谁。好在许念慈长的很清秀。我撒谎说:是我喜欢的女生。
如果父亲知道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还变态的收集了同性的这么多照片,大概会气死。
后来父亲看着高烧不退的我还是心软了。他仔细叮嘱我:小小年纪,还是要以读书为主。我在被窝里躺着,吴妈站在一旁抹泪。
我想让吴妈别哭了。我是不会放弃喜欢许念慈的。挨了打也不会。
可父亲还是不放心。他安排了司机的儿子入读我们班。每天督促着我学习。更准确的说,是监控我的一言一行。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对我有了心思的。他没有告诉父亲许念慈是个男生。却每天变着法的刁难许念慈。
明知我不能插手,他就愈加变本加厉。在三三两两的人围住了许念慈,追问他是男是女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出手制止。
阴差阳错,事情因我而起,许念慈却对我很是感激。第二天,他给我带了他做的便当作为感谢。秘密地和我说想和我做朋友。
好嘛,做朋友。
可是,我都有了那样的心思。怎么可能只和许念慈做朋友。我喜欢他。
于是我哄骗许念慈,以辅导作业为由把他带到我家写作业。父亲出差国外。三个月才会回来。
我带许念慈回家的时候,吴妈又要落泪。他拉着许念慈的手。说你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朋友。
显然。吴妈并不知道许念慈就是画册里的人。如果知道了。怕是会劝我的。
许念慈真的很好骗。我给他喝了带有安眠药的牛奶。他在我的卧室的床上睡着了。我俯下身。贪恋的亲了亲他柔软的唇。许念慈在梦里,只当是什么东西在啃他。咿咿呀呀的呜了几声。
而我却硬了。我的手不受控制的脱下了他的裤子。许念慈真的好小啊。他还穿着幼稚的卡通内裤。
我又脱掉了他的卡通内裤,可这里面的秘密让我顿时清醒。许念慈是个双儿。可我不觉得脏。我并不想这样夺去他的清白。于是我只是脱掉了裤子。拿硕大的性器放到他柔嫩的腿心。借着腿做了一次。
可怜的许念慈毫不知情。他第二天从梦中醒来。还哭了。他问我是不是自己睡过了头,忘了还有辅导功课这件事。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表示没关系。还有机会。许念慈擦了擦眼泪。柔柔的对我说:“班长,你真是个好人。”
不,我不是个好人。我是个会对着男人勃起的变态。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在班里,许念慈依旧小心的同我保持距离。在学校外,我借着补习的名义和他约会了一次又一次。
许念慈每次都会问一些功课上的问题,我也会很认真的同他讲解。他并不笨,只是班级里太多纷杂的声音,害的他不能在课上认真学习。
我自私的想:其实班上的人那样对他,也没什么不好。这样许念慈才会有求于我,才会依赖我。不然,我对他来讲,就没有了意义。
可我不知道,许念慈也有一点喜欢我。彼时的他,全身心依赖着我。所以,在天台上,我引诱他接吻时。他也没有躲开。
而是任由我去亲吻他。等我亲够了。想要再进一步时,许念慈制止了我。他说他还没有想好。
于是,我放过了他。可这一幕,不知被谁拍了下来。别有用心的放到学校的社交平台上,恶意编辑了一番。
许念慈成为了众矢之的。每个人都在他背后喊他婊子。说他不知羞耻,勾引了我。
可事实是,我引诱了许念慈。他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清白的受害者。
舆论越滚越大。我却一直不敢站出来澄清。我继续扮演着该死的受害者。任由许念慈受尽委屈。
终于有一天,许念慈终于忍受不住,他在学校割腕自杀了。被老师发现,送去医院急救了。生死未知。
得到消息的我,逃掉了课,翻墙出了学校。飞快冲到医院去看他。这时候的我才发现,许念慈最初眼里的光,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他疲惫的别过头去,不想见到我。我感到很害怕。我觉得,我快要失去他了。
果不其然,我听着许念慈带着哭腔的疲惫声音:“陈祁安。我好累啊。我不想去学校,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病房。
后来,许念慈真的没有再来学校。我等啊等,夏天过去了又是冬天。春天也来了。许念慈还是没有出现。
他好像从大家的记忆里消失掉了。没有人再提起他的名字。也不会再有人替我“声张正义。”我还是大家眼里那位可敬的班长。
可我思念他思念得快要发狂。我把最满意的那张照片放进了钱包的夹层里。一夹就是十年。
上了大学后,我也在不停的寻找许念慈的消息。可是一点也找不到了。
他在躲我。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
大学毕业,我在父亲的安排下,找了位温婉的女孩结婚了。女孩很能干,成了我生意上的左右手。
看着公司蒸蒸日上,父亲终于满意。可我很难骗自己。我对许念慈的渴望,已经不能再用简单的喜欢概括。我对许念慈着了魔。
所以等沈婠婠发现,我钱包里的照片是许念慈时,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我们开始了频繁的争吵。
我对这种婚姻感到厌倦。对争吵也很疲劳。沈婠婠最终受不了我的冷暴力,和我提出了离婚。
我得偿所愿。又开始寻找许念慈的消息。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公司也越多交给了我。可后来,他也发现了许念慈是个男人的事实。
他翻出我的那本陈年相册。愤怒地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拐杖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身上。我哭了。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我对许念慈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
也是在那一年。家族遗传的精神疾病在我身上发作了。虽早年一直吃药控制着,可许念慈的事情还是成了我的心结。变成了我发病的导火索。
看着床上形消影瘦疲惫不堪的我,父亲黝黑的头发一夜花白。他终于肯松口。他动用了自己宝贵的关系网,替我找起了许念慈。
陈祁安(二)
本以为有了父亲的帮助,我很快就能找到许念慈。可是我又错了。许念慈藏的太深。任我怎么寻找,也找不到他半点踪迹。
父亲看着我日复一日地寻找着许念慈,没有说过一句放弃的话。他迟钝的觉察到:我这样坚持,绝不是为了那一点喜欢。他小心地询问我:“祁安,你是不是做了对不住人家的事情。”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父亲连连叹气。他也有些懊恼。“都怪我,当年不该那样对你。”可那又怎么样呢?
许念慈已经成为了我的执念。拔不出,咽不下。愧疚和年少时候的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