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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我跟陈主任报备过的。”邱秋发现事件的主角竟然是陶殷他们时，立刻走了出来向导演解释。他已经发现陶殷的异常，心里非常焦急，恨不得直接跑过去。
剧务主任向周导点了点头，表示邱秋说的是事实。周导有些为难，不轻不重地说了侄子一句“鲁莽”，又转头跟陈主任说：“现在的十八线都有自己的化妆师了？这种风气不太好，下不为例。”陈主任忙点头，让邱秋赶紧回去。邱秋依然看着陶殷那边。
“你们的事自己解决，不要干扰拍摄。你，邱秋是吧，还想继续拍戏就赶紧回去。”导演下了最后通牒，陶殷朝邱秋摇了摇头，让他专心拍摄。
他在水池边反复清洗自己的手背，没有发现单雅泉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
“殷殷，我们回家吧。”
陶殷摇摇头，终于停下自虐般的动作：“已经答应邱秋了，他下午还有一场戏。”
单雅泉不会拒绝他的决定，只希望大魔王给力点，别让那只跳蚤再出现在殷殷眼前蹦跶。
他们回到片场的时候，剧组一改之前的散漫浮躁，每个人各司其职，兢兢业业，连导演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时不时还拿着大喇叭指点演员的动作台词，就差推开摄影师自己上了。
已经拍完那一场戏份的邱秋看到他们回来，欲言又止，走到一旁低声向陶殷道歉。
“不好意思啊，殷殷，要不你现在就回去吧，我让小罗帮一下忙就行了。”小罗也是剧组里的演员，她自己平时也会打扮，发现剧组化妆师的不靠谱后，就自己给自己化妆，至少不会丑。
“不用了，我没事的，我才要向你道歉，差点毁了你的拍摄。”
“别，这部片子本来就是我自己找来锻炼的，我本来还觉得剧本和角色不错……哎呀，毁掉就毁掉，我再找就行了，我又不怕没有剧组要我。”他笑嘻嘻地吹了吹刘海，“好多人夸我今天的妆好看呢，说我看起来更帅了，有人还向我打听你。”
陶殷脸色好看了些，问道：“真的吗？我，我正想接一些工作。”
“锻炼自己吗？可以啊，我帮你介绍。”
“也有其他原因，我有点缺钱。”
邱秋一下子愣住，看了看他身边的单雅泉。
“啊，不过我介绍的人应该给不出太高的报酬。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做直播啊，就给自己化妆，介绍一下步骤什么的，还有做仿妆的。你一定会非常受欢迎，很多水友都很大方的。我有个朋友就是在圈子里没有坚持下去转行去做直播了，反正比他之前要好很多。”
陶殷有些犹豫，他想到以前先生也提过：“我不适合的，没有人会喜欢我这样的。”
“你这是什么话！”邱秋夸张地往后仰，“你这样还没人喜欢，那我就更惨了，直接退出娱乐圈回家种田吧。”
陶殷还是摇头：“以后再说吧，先麻烦你帮我了。”
第十章
陶殷将直播的事情忘在脑后，在几个片场间来往奔波，专心完成邱秋介绍的工作。当然，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梁陶身上。
他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满意，但突然出现的身体状况让他害怕不已，他不再满足于那些不稳定的报酬。
这些天他一直有些疲倦，感觉身体提不上劲，他本来以为是因为累着了，可是在某个深夜里，他突然惊醒，只觉得那个他一直努力忽视的部位一阵阵发热，他动了动腿，竟然感受到腿间似乎有一股水流涌出，他僵硬着身体，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泪水。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一直到天色微亮，直到外面传来梁陶早起健身的动静。
为什么？
不是说发育不完全吗？
为什么？
他还不如一直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最好。
他动了动手指，突然有些不确定昨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者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但看到那一处已经干涸的痕迹，他只想放声尖叫。
一大早洗了个冷水澡的陶殷很快就病倒了，家庭医生给他做检查需要稍微解开他的衣领，却被他不断拒绝，明明已经意识模糊了，还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或者说正是因为意识模糊，他才会这样。
“你就只有一种检查方式？”家庭医生束手无措地看向梁陶，本想让他帮一下忙，结果梁陶只冷冰冰地抛出这么一句话。
医生一噎，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突然跟叛逆期似的，陶殷越不想放开他越想跟他作对。
陶殷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医生告诉梁陶他只是正常的补眠，暗示小孩大概率是昨晚贪玩通宵了。
“……先生。”陶殷一睁眼就看到梁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解释。”
陶殷自然不可能说实话。他又喃喃喊了几声先生，一颗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砸在枕头上。
“对不起，先生。可能是这几天有些累了，我不是故意的。”
梁陶皱眉，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点了一下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说完就站起身径直离开了房间。
陶殷跟单雅泉说了自己想开直播的想法，单雅泉非常支持。
“终于可以记录殷殷各种可爱的瞬间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我去把直播的装备准备好，一定要让你的第一次亮相狠狠震惊到那些凡人。”
陶殷的直播事业非常顺利，有颜又有技术，似乎还很有钱，热度噌噌就上去了，即使他经常会长时间的失踪。他给出的解释是自己还有其他工作，工作期间不想被直播分心。到后来观众老爷们都已经习惯了，还会主动帮陶殷给新来的人解释。
一开始陶殷不怎么习惯和弹幕交流，对于那些异常热情的弹幕更是不知所措。有一天梁陶似乎突然对陶殷的直播感兴趣，竟然没有再捧着他心爱的剧本，而是坐在镜头看不见的位置一直盯着陶殷。这么一来陶殷更紧张了，本来打招呼还算流利的他，一句问候的话都说得磕磕绊绊。很快有人发现了他的异常，猜测陶殷旁边有人。
“赌一根辣条，殷殷右手边一定坐着一个人。”他直播用的就是他自己的名字，大家也喜欢叫他殷殷。
“是那个小姐姐吧。”
“殷殷话都不会说了，哈哈哈哈，我猜是长辈。”
“殷殷又换了新的刷子？什么牌子的？好用吗？”
“不好意思，是我啦，竟然被发现了。是的，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