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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起来，“梁陶那男人一看就不喜欢你啊，你还这么呃卑微地看他，被他发现的话只会更讨厌你。”他差点就说出那两个字了。
“我知道的。”陶殷低着头，掐着手心，“我一直都知道。”那瓶水和蛋糕他也知道，只是在自我欺骗罢了。
不，你不知道。颜西越在心里呐喊，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那只会给自己的情敌增加砝码。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认识他的？”
陶殷一直低着头沉默，过了一会儿又反问颜西越：“你也喜欢他。你们怎么认识的？”
“？”颜西越一脸问号地看着他。
陶殷以为自己误会了：“对不起，颜老师。你们看上去，很亲密。”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颜西越快被他搞疯了，但又想到他的情敌身份，清了清嗓子：“呃对，我们是关系挺好的。总之，你不要再这么关注梁陶了，记住你是来学习的。走吧走吧，我要睡了。”
梁陶发现了小痴汉的异常，没怎么理会，陶殷感受到他的冷漠后也没做什么，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就这样过了几天，突然有个自称是梁陶助理的男人过来找陶殷。
“是夏启先生吗？”陶殷一直知道梁陶身边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助理，最近和单雅泉聊天时她也多次提到。不过他一直没有机会和夏启见面，在这段时间里两人也不断错过。
夏启抬了抬眼镜，发现陶殷看见他后没有什么反应，忍不住提醒道：“之前我们在飞机见过一面。”
陶殷看了看他的眼镜，睁大了眼：“啊，那天真的非常感谢您……”
夏启一噎，努力维持微笑：“不客气，举手之劳。梁先生已经在等你了，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走一趟吗？”
“先生，先生怎么会突然找我？”他从来不会拒绝梁陶。
“我也不太清楚。他就在里面。”夏启停在门口示意他一个人进去。
陶殷推开门，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先生的公寓。
“过来。”梁陶放下剧本，朝他勾了勾手，陶殷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蛋糕是拿来看的吗？”
陶殷一下子睁大了眼，眼泪突然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他张了张嘴，无声地喊了一声“先生”。
“一点也没有长进。”梁陶叹了一声，将他拢到自己怀里，“那天的决心呢？这么快就忘记了？”
“先生，先生……”陶殷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嗯。”
等陶殷从情绪里出来，才发现自己跨坐在梁陶腿上，害羞地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将梁陶的衣角抓得更紧了些。
梁陶伸手摁住他的下唇，陶殷下意识地松开了牙齿，梁陶便收回了手。
“还想坐到什么时候？”
陶殷垂下头，试探地动了动屁股，然后用手掌按着梁陶的大腿从他腿上下来，罚站似的站在他面前。
梁陶变换了姿势，将身上这件被陶殷蹂躏沾湿的外套脱下来放在腿上：“以前学的也都忘光了？话也不会说了。”
“对不起，先生。您的外套……”
“不能给你。”
“不，不是，我就是想帮您洗一下。”陶殷脸上的红晕又晕染开来，急忙摆手。
“嗯，不能给你洗，要交给专门的人。”梁陶一本正经地回道，陶殷直接灵魂出窍。
最后那件外套也没有到陶殷手里，梁陶把他叫去似乎只是为了让他不要浪费食物，陶殷离开前还从梁陶手里接过了新的一袋蛋糕。
“之前那袋就扔掉。下不为例，殷殷。”
颜西越发现陶殷安分了几天后又开始了，甚至变本加厉，好几次被梁陶发现后还敢对着梁陶笑，他气得当晚多吃了一碗饭。
男女主角都是老搭档，演技在线，其他演员也没出什么幺蛾子，梁陶这次的电影拍摄顺利结束，便很快回到了市里。
陶殷本来还在纠结两人下次的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就被梁陶打包带走了。
“颜老师……”
从飞机上下来后他依旧有些懵，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单雅泉打断。
“没有什么颜老师了，不过可以有陶老师。”她用力抱了一下陶殷，在他耳边笑着喊道，“欢迎回家！殷殷！”
“雅泉姐。”陶殷在她放开自己后又回抱了上去。
“哎！”单雅泉把头搁在他肩膀上，突然猥琐地闻了闻他的头发，“嘿嘿嘿，香香的，软软的殷殷。”就算顶着大魔王冰冷的视线她也要继续抱着，那啥，牡丹花下死，嘿嘿嘿。
还是项宇担心单雅泉会被梁陶暗杀掉，上前将两人分开，向陶殷解释道：“颜西越说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只是需要多一些实践，正好梁陶之前的化妆师要生孩子决定专心去做全职妈妈了，我们就把你要了过来。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工资这个数，不满意的话再加，满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签了。”
其实当初颜西越的原话是：“什么？所以那对狗男男早就在一起了是吧？还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我竟然都没想到，都怪陶殷太有欺骗性了。他要走就走吧，我也没什么要教他的了，我还要向他请教呢！他怎么能这么机灵，一边把我的技巧都学走，一边还搭我便车谈恋爱呢？梁陶那天菜都被他拿下了，学生佩服佩服。”什么修养风度都被他拿去喂狗了。
脑子里只想到以后都可以跟着先生了的陶殷被项宇忽悠得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回过神来后才连声拒绝：“我不行的，我都没经验……”
“经验不就是练出来的？反正梁陶那张脸你随便画都行，他都能自己解救回来。”
“那工资也实在太多了，我……先生。”陶殷无措地向梁陶求助。
早就被他们烦得不行的梁陶一锤定音：“工资按殷殷自己想法来，殷殷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第九章
当天晚上陶殷就睡回了市中心公寓的那间卧室里。房间内所有摆设都没有改变，连那一把钥匙都还放在床头柜上。他第一次拿起那把钥匙，无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想要？”
陶殷忽然惊醒看向站在门口的梁陶。
“先生。这是……什么？”他又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手里。
“钥匙。”梁陶顿了一下，又补充，“房屋钥匙。”
陶殷咬了咬下唇，站起身走近他，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