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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局，去医院也行。”
“对不起，我不会了，求求你。”
梁陶对他总是说对不起还时不时求人的行为感到厌烦：“算了，让那些老师教你吧。你坐着别动。晚上我就走了，一个月后再看到你这样，你就回去吧。”
殷殷使劲点了点头，坐着一动不敢动。
晚上从飞机上下来，梁陶就看到手机上单雅泉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来了许多信息。他头疼地直接回了个电话，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殷殷坐着沙发上怎么也不肯动一下，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梁先生，他只说，说您让他别动。”单雅泉欲哭无泪。
“让他接电话。”梁陶仰靠到后座上，捏了捏眉心，听到殷殷轻声说了声先生，“不要一直坐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限制你。不要总给我惹麻烦。”
“……是，先生。”
“把手机给单雅泉。我让你找的老师有找到吗？早点让他们上岗。他有什么事不要找我，打给警察，我给你的那个电话号码你记下了吧，打给她就行了。没事了，让他专心上课。”
把殷殷交给单雅泉后，梁陶便全心投入到许导电影的拍摄中，一如继往地沉浸在其中，一个月后回到市区公寓，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小东西。
殷殷最近开始偷偷地进入梁陶的房间，虽然单雅泉一开始就强调过不能进入，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梁陶，他实在有些想他了。这层公寓每到晚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人发现。 w?a?n?g?址?发?B?u?Y?e??????????ē?n??????????????????
他在自己房间浴室里认真洗了遍澡，一如往常厌恶地随意清洗了下身，就擦干身体穿上柔软的睡衣准备到梁陶房间去，没有发现昏暗的客厅里多了一个行李箱。
他缓缓打开门，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有些兴奋，也有些变态。我本来就是个变态，他心想。
第三章
殷殷轻声关上门，虽然知道公寓里没有其他人，但他还是下意识放轻声音。
走到床边才发现，被子是摊开的，他以为是自己忘记整理了，正要掀开被子，突然被一只手伸出来抓住。
“你在做什么。”
“啊！”殷殷惊呼一声，不敢再有动作。
梁陶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异常烦躁。他已经连续二十多个小时没睡觉了，没想到睡下后还被人打扰。他甩开殷殷的手：“滚出去！”
殷殷已经泪流满面，但他不敢发出声音，被梁陶甩开后，倒在地上愣了好久，才用最小的动静和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卧室后，他才敢用力喘气。在门后面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已经想到明天自己就要被赶出去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蹲在门后一整晚都没敢睡下。
当外面隐约露出亮光时，殷殷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忍不住再次缩小身影，动了动腿，才发现自己腿麻了，只好咬住嘴唇不让外面的人听见动静。
“殷殷？”梁陶在外面敲门。
殷殷下意识想应答，张嘴却是一声呻吟。
“殷殷？”他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才想起自己没有锁门，梁陶一下子就推开门，撞上门后的殷殷。
“你躲在门后做什么？腿怎么了？”梁陶以为是自己撞到了他的腿，蹲下身来想要检查。
“腿，腿麻了。先生。”
梁陶瞥了他一眼，突然将他抱起，殷殷吓了一跳，立马抱住他的脖子。
“这时候还挺乖觉。”梁陶哼了一声，殷殷不知道这算不算他的笑声。
“梁先生，你回来啦。”殷殷被他还算轻柔地放到床上，梁陶这时也发觉了床上的异样。
“昨晚睡哪里了，躺被子上睡的？”
听到昨晚，殷殷吓了一跳，以为他来算帐的。
“我，对，不。我想梁先生了。”他本想道歉，但想到一个月前梁陶的警告，又停下，说了一句无关的话。
梁陶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小腿，殷殷忍不住地轻呼。
“一晚上没睡？”
“睡了的，吧。很快就天亮了。”殷殷自己也不太确定，他觉得昨晚难熬，但又好像自己眼睛一闭一睁，就看到外面的亮光了。
梁陶没做评价，突然放开了他的腿，殷殷这才发现腿已经不痛了。
“谢谢先生。”他悄悄摸了摸腿。
“嗯。以后不要再进我的房间，之前的就算了，知道了吗？”
“嗯！谢谢先生。先生，我帮您做早饭吧。”
梁陶发现虽然殷殷说话响亮了些，但还是不习惯看着人说话，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梁陶看不惯他这种模样，抬起他的头。
“还是不会说话吗？今天有老师来吗？”
殷殷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第一个问题，只好模糊过去，只回道：“文化课的老师每天下午都会来。”眼睛又不自觉地向下看。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算了，吃完饭后到书房找我。”
殷殷眼神乱飘，脸上呈现出诱人的粉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傻了，才过了一个月，他脸上的稚嫩已经迅速褪去，不会再呈现那种幼态。
“不是说给我做早饭吗？还不快去。”梁陶用力按了一下他殷红的嘴唇，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睡过觉，支使他去做事后就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殷殷有些吃痛，舔了舔嘴唇，想到梁陶没有追究自己昨晚的行为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后，又高兴起来，飞快洗漱完毕就到厨房准备两人的早餐。
虽然只是简单的烹饪，但殷殷还是很期待梁陶的评价，结果梁陶就算早就看出来他的想法也不回应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碗里的粥，放任殷殷在另一边坐立难安。
“不能浪费，全部吃完。”梁陶擦了擦嘴，随口命令道，留下殷殷费力地往嘴里塞食物。
等梁陶进入书房后，殷殷放缓了动作，抬头迅速看了一眼梁陶留在桌上的碗碟，才发现只剩下一些渣滓。殷殷晃了晃腿，终于感到饥饿。
到书房后并没有殷殷想象中的梁陶和自己的面对面教学。他坐在房间一侧的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台电脑，里面是一个女人一直面向镜头说话的视频。
“先这样练着，如果没效果就带你到大街上练。”梁陶自己坐在一张桌子前对着平板写写画画，头也不抬地下了指令。
殷殷便听话地与画面中的人对视，不一会儿他又将注意力放到她的五官上，不自觉地描摹起来。
等梁陶从新到手的剧本里脱离出来，才发现殷殷已经在沙发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