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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一下子站了起来躲到梁陶身后。
“是我。”
“我经纪人，项宇。”梁陶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项宇进来后迅速关上门，抬头一眼就看到呆呆站在椅子后面的女孩。他观察得更仔细些，很快发现不对。
“这是，男孩子吧。怎么打扮成这样？”
“男的吗？”梁陶不置可否，回到椅子上坐下，“我已经报警了。”
“哎，我就知道。等会儿看看能不能我代替你去。”
“你以为他们就不认识你了？”
“你知道还给我惹麻烦！”
茵茵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还好项宇比较有良心，让他重新坐下来，还给他倒了杯水，见他很想吃饭的样子，又把饭盒打开让他自己吃。
梁陶和项宇讨论应对方法，更多时候是项宇单方面地强调，他还打电话向团队报备，让大家做好准备。
茵茵不敢看他们，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吃着白米饭，偶尔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直到警察过来把他们带到了局里。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待会儿我们会把他送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梁先生，我们希望您能陪着他一起去，他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我们发现有你在会比较好。”
警察没有在系统里找到茵茵，但他妈妈的身份已经明确，她已经因为卖淫进过两次牢，这一次在那间房间里还发现了毒品，面对警察的询问她供认不讳，也说出了茵茵的来历。
茵茵的确是她亲生的，根据她说的信息，警察还发现茵茵还未成年，由此，她的罪行又加一等。
“成年了！没成年我怎么敢带出来卖？”
“闭嘴！”一位女警官难以忍受，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还有五个多月呢！就算成年了，你也不能……”
“好了，跟这种人是说不清的。”另一位年长一些的警官制止了她，“证据都有了，她也很难再出来了。”
茵茵坐在另一间屋子里，由一位年轻的女警察守着，问一些小问题，但离开梁陶后，他就有些焦躁。而且他现在只穿着一条裙子，没有内裤他很没有安全感，在座位上动来动去，女警官轻声问他，他又什么也不说。
“……梁先生，我们知道这有些难为您……”
“不是，李警官。”项宇看了眼事不关己的梁陶，咬了咬后牙槽，“您也知道，我们梁陶毕竟是公众人物，这次主动拨打电话也是因为他太善良了，受不了有人遇到不好的事。但您也知道，那个……”
“如果出现不好的舆论我们会出面解释，梁先生这可是做好事，我们本就想着通报表扬。”
“不用了，我做好事不留名。医院现在就去吗？我明天有行程，早点结束吧。”
项宇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李警官倒也没嫌弃梁陶的态度，带着他走到茵茵那边。
茵茵一看见梁陶就站起来想走到他身边，但看到他身后跟着其他人又原地站住。
幸好现在大晚上的没什么人，项宇开着自己的车让梁陶带上帽子口罩，才出发去医院。车上只跟着一位女警官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梁陶和茵茵两人一起坐在后面。
路上梁陶也注意到茵茵不安分的动作，但他也不问，只盯着他看。
茵茵现在已经渐渐清明，知道等会儿去医院要做检查，听说还要脱光衣服，隐约知道如果自己不穿内裤会有不好的影响。他慢慢靠近梁陶：“可以穿……”
他声音太小了，梁陶没听清楚，皱眉看他。
“可以穿内裤吗？”茵茵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不可以？”梁陶有些好笑。
茵茵知道他没有听明白，有些焦虑，捏住裙摆，想掀起来，被梁陶一把按住。
“你做什么。”梁陶低声问他。
茵茵反应过来自己又魔怔了，重复了一会儿单个词语，突然顿悟：“内裤，内裤。没有内裤。我没有内裤。”
“项宇，经过商场停一下。”
“你又要作什么？”
“林警官，他好像没有内裤，你帮忙去买一下吧。”
“呃，好的。”
车内气氛突然变得凝重，显然大家都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只有茵茵知道梁陶理解自己的意思后，变得开心了一点，悄悄透过车窗饶有兴致地欣赏外面缤纷的世界。
林警官很快就回来，将一个袋子交给茵茵，还询问了一下会不会穿。看茵茵点头后便要求男士都到车外去，自己也下了车。
项宇看到袋子里明显的女士内裤，表情有些扭曲但也没说什么，梁陶则是一贯的面无表情。茵茵更是不知道他人的想法，穿上内裤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直穿的都是女式，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到了医院被医生告知茵茵是男生后，林警官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妈……不对，那女人一直说他是自己女儿，没想到。”
“他的女性生殖器官发育不完全，成年后就可以切除，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这下三个人都呆住了，梁陶一时也没控制住自己眼神，往乖乖坐在一旁的茵茵看去。
“这只是一种病症，应该是他母亲怀孕时的不当行为导致的，比如吃了那些所谓的神丹。身体里倒是没有毒品迹象，也没发现被侵犯的痕迹，只是身上有许多伤口，人也有些营养不良，还需要时间调养。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他非常缺乏基本常识，说话方面也有一些障碍，智力检查了一下倒是没有问题，我们怀疑他以前一直被关着没有和人正常交流过。”
按那个女人的说法，茵茵生来就是个傻子，她没时间管他，就把他关在家里，怕他出去惹事。现在也不能知道他以前到底是不是傻子了，不过智力没问题那就说明一切都有恢复的可能。
看到茵茵脸上还是那副浓妆艳抹的样子，知道他是男孩子后，林警官更加受不了，在等待拿药的时候，请梁陶帮忙把他的脸洗干净。
项宇把车上备用的卸妆用品交给梁陶，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已经不敢想象明天，哦不，已经是今天了，不敢想象网上的风浪。
第二章
“抬头。”梁陶用化妆棉沾了些卸妆水，举着手催促茵茵。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本来想着报了警就不关他的事了，结果这个人貌似还缠上自己了，问题是自己竟然也愿意让他缠着。他皱了皱眉。
茵茵不知道他的想法，但看到他的表情多少有些害怕，乖乖仰起脸，自觉闭上了眼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