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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炀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蛋挞递给杜迎,“帮我吃个,一盒我吃不完。冷了就不好吃了,你交代完快点下来。”

小区门口的粥铺还亮着灯,一走进去便是米饭被熬烂的香气,杜迎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先去楼下买了粥。刚刚回向坤消息的时候,杜迎就顺便多问了一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向坤还没有吃晚饭。

杜迎拎着打包好的粥和粉蒸肉敲响了向坤家的门,他有些纳闷为什么向坤叫自己上来,门却是关着的。

五十四

门被打开了屋里一片漆黑,直至比不上楼梯间亮堂,紧接着向坤把杜迎拽了进来,抵在门上,一把住了他。向坤的身上满是烟味,杜迎不禁皱了皱眉头,“您怎么抽这么多。”

“嘘!别说话让我抱一会。”杜迎僵直地站在玄关,手臂被向坤锢得生疼,好一会儿向坤才开口说了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向坤的声音满是疲惫,像极了好几天没有睡好觉。

“什么?”杜迎以为向坤说的是带大黄去看病的事,“当时还不确定是什么情况,而且你最近那么忙,不想让你跟着瞎紧张。”

杜迎看向坤没说话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这不没什么事吗,好好吃药就行了,要是真有什么意外肯定会告诉你的。”

“今天你去复诊了?”

“嗯。”

“怎么都不提醒我,我好送你过去。”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杜迎用了些力气将向坤推开,他神色严肃地看着向坤,郑重地说:“向坤,我不想一直当被你照顾的那一个,看见你累的时候我会心疼,也会有想要照顾你的时候。”

“所以说……能不能偶尔也让我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来照顾你。”

向坤没想到杜迎会跟他说这些,一本正经的样子过于可爱,杜迎的话就像是喂给他的一颗话梅糖,有点酸但更多的是甜。

“好。”向坤接过杜迎手上的塑料袋将它们顺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从背后抱住了杜迎的腰,低头伏在他的耳边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做一些成年男人做的事情吗?”

杜迎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行!我还没复习完,向炀还在等我。”明明是拒绝,耳朵却烫得厉害。

向坤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热气洒在杜迎的颈间,他的身体不禁一颤。

“你还没复习完?”

“嗯。”

“向炀还在等你?”

“嗯。”

“所以你们俩要一起复习?”环住杜迎的手有意无意地滑过他绷紧的腹部,空气中弥漫着酸味儿,向坤这醋吃的莫名其妙亦真亦假。

“不是……”杜迎的双腿有些发软,他对自己的自控力很有逼数,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非交代在这儿不可。于是他当机立断地挣开了向坤的怀抱,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您不能影响我复习!”

向坤笑了,在杜迎额头落下一个吻,“好,不影响你复习,快回去吧。”杜迎指了指被向坤放在桌子上的粥,“记得吃晚饭。”

“还有啊,新买的猫粮就不要喂给它了,我记得以前那种还有剩。您最近忙您的就好,我会记得让大黄吃药的。”

“知道了。”

杜迎发誓,如果他有预卜先知的能力,他一定不会对向坤说出‘您不能影响我复习’这句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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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吹个不停,夏蝉吵得没完没了,杜迎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了笔盖。试卷上的墨迹还没干就被他交到了监考老师的手里,杜迎整理好书包往校门外走去,他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可能是疲惫复习周后的如释重负,也可能是即将要大四的怅然若失。杜迎觉得这种感觉还挺神奇的,两个月以后自己就会变成毕业生而现在他还是大三的学长,有些事情它总会如期而至不管你愿不愿意。

普通本科生的大学说是四年其实不过三年而已,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把毕业生排除在外,最后那年可能是鹏程万里的第一步,也可能是校园生活的休止符,但这些都与青春没什么关系了,仿佛只要通过了这个路口拥挤的人流就会把我们冲散。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杜迎烦躁地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没来由的感慨到底因为什么。

学校里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学院考试晚,所以这个时候学生基本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是学校门口却拥满了人群,行李箱滑过石板路的喀嚓声,汽车的鸣笛声,兴奋的交谈声充斥着他的耳朵。

杜迎不耐烦地看了看手机,站在树根前抽完了他的第二根烟,向炀的微信发了过来:我考完了你在哪儿?

“正门口,速度。”杜迎掐着点算着向炀还有多久能到,他把熄灭的烟头扔进了垃圾箱里,从肺部吐出最后一口气。这两个月来杜迎专业课复习的怎么样他不敢说,倒是抽烟技巧的进步得飞快,以至于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吐烟圈的核心要领。

还不等杜迎回过神来,突然出现的向炀一把搂住了杜迎的脖子,“靠!难死我了,这破卷子出的简直影响我放假了心情。”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杜迎,已经放暑假了……

“对了,这个假期你是待在这边吗?”向炀用手肘碰了碰杜迎的胳膊。

“嗯,我在这边复习。”杜迎的情绪看起来不太高,平静的口吻让向炀码不准他的心情。

“我明明也想留在这儿的,但是我爸妈非得要回家。”向炀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打算过几天再走,反正高铁票我还没买呢。”

“回去吧。”杜迎那一句莫名其妙的‘回去吧’让向炀摸不着头脑,“在家待着挺好的,好吃好喝伺候着您有啥不满意。”

“开玩笑?我哪儿敢让我爸妈伺候我,我嫌自己命太硬吗?”向炀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回了家以后我妈连保姆都不请了,家里所有脏活累活都是我做。”

杜迎没忍住调侃道:“每天从你那两米八的大床上醒来,然后打扫你家五百多平米的大平层?”

“去去去,少拿我开涮。上回我问张锋北他好像暑假也不回去,到时候你俩可以一起解决伙食问题。”

杜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过多久他们俩就来到小区的门前,向炀开了门正好撞上在客厅收拾行李的张锋北。

“诶,锋哥你那天不是说你暑假不回去吗。”

一向沉默寡言的张锋北摆了摆手,言简意赅地说:“有材料要回去办,不想来回倒腾。”杜迎跟张锋北打了个招呼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门外净是收拾东西的声音,没过多久张锋北就敲了敲杜迎房门。

“走了,九月再见。”

杜迎将头埋在枕头里,闷声回复道:“路上注意安全。”

枕头有些湿了,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难以面对离别。那种痛苦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条件反射,纵使他知道还有再见的一天。杜迎被痛苦驯化得很好,望梅止渴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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