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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地走了。
向坤回到家泡了个澡打算睡了,他在睡觉之前有检查自己邮箱的习惯,当他躺在床上正要点开邮箱时,一滴水珠从顺着头发滑下,滴在了微博的图标上,他用拇指把水珠抹去却不小心划到了消息页面。
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用微博了,陌生人发来的私信不少,他大概点开看了看,就在向坤打算退出微博关上手机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怔住了。
是一张照片,一个侧脸,这个角度向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次杜迎坐在自己副驾驶的时候,自己转头看见的就会是这样一张侧脸。
向坤深吸了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能趁人之危,慢慢地在对话框中敲下两个字——聊聊?
杜迎到家之后没有洗澡,只是用热毛巾把身上简单的擦干净趴在床上玩着手机,只见微博跳出一条消息,他打开微博惊讶的发现那个人回自己消息了。
后背的伤口还泛着疼,可心里隐隐约约升起几分期待,杜迎飞快的回复道——嗯。
“基本情况?”
“在C大读大三,今年21。”杜迎并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等待对方回复的过程显得有些紧张。
“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能玩什么不能玩什么?”
杜迎把对话框里的内容删删改改了好几次:“抱歉,我没有在网上找过别人,所以不是太懂。”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好奇?”向坤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
“嗯。”
“坦诚是建立关系的前提,这个你应该知道吧?如果是这样,我想大家没有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杜迎心里一沉,对方的语气好像断定自己在说谎,不过自己的的确确是在说谎,杜迎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就像是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一样羞愧难当。他咬了咬嘴唇,权衡再三在对话框敲下几个字:可能有点长,我简单一点说。
他就像一个赌徒,用所有本金做了一场豪赌,赌上他的自尊心和羞耻感,赌那个人值得信任,赌他有能力救自己于水火。
幸运的是那个不知姓名的男人是向坤,所以他赌赢了。
杜迎事无巨细地跟那个男人说了有关杜平、有关他妈的的事情,甚至连抑郁症状况通通都告诉了向坤。
“我想要理解她,我想说服自己这样真的可以心甘情愿。所以我来找您,来找您驯养我,让我从中能感受到哪怕一丝的快乐。”
当这些话从杜迎嘴里亲口说出来时,向坤才明白了最开始杜迎跪在自己脚边那句“向老师,你愿不愿意收一个sub”其实是一种濒临绝望求救。那时候的他一定很无助吧,有的人说放下仇恨可以让人走的更远,但是他们从不会说有的人要是没了仇恨便会寸步难行,杜迎他不求走的多远,能活着就行了。
向坤不忍心逼着杜迎继续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去,他也不忍心看着杜迎血淋淋地刨析自己拿来给他看,他只是想知道大概的情况,这样就可以了。以后时间还很长他想陪杜迎一起面对,他想教杜迎跟自己和解,他还想看杜迎长大。
于是向坤打断了杜迎的陈述:“可以了,以后再慢慢跟我说吧。”
杜迎有些惊讶,这算是同意了?
“那我该做些什么?”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我会一点点教你,用一个你可以接受的速度。我只要需要你完全的信任我,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杜迎试探性地回复道:“知道了,主人。”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他在网上看到,这时候好像是该喊主人对吧。
“你不用这么急,我们需要一段时间了解对方。”向坤觉得这段时间很可能不会太短,杜迎需要一段时间了解自己,以一种新的身份。更何况以杜迎现在的状态,无意义的称谓、形式化的调教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嗯。”
“那我现在需要你复述一遍,刚刚我说建立关系的前提是什么?”
“坦诚。”
“很好。”向坤鼓励道:“杜迎,那么现在回答我后背还疼吗?”
杜迎瞳孔一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叫杜迎又怎么会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杜迎双手颤抖地问道:“你是?”
“向坤。这是我对你报以的坦诚,所以告诉我还疼吗?”
杜迎呆在床上震惊地说不出来一个字,他慌慌张张地关上手机,扯过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尴尬。杜迎觉得自己可以去知乎回答一波——约调遇见自己的大学老师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几乎一瞬间脑子就清醒了个十成十,什么约调、什么驯养,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该努力做个共产主义接班人,应该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光荣的学术事业研究中,他觉得学习的热情从未有像现在这般高涨,甚至可以起床再做两套肖八。
就在杜迎自我催眠想假装刚刚的事没发生的时候,向坤的电话打了过来,杜迎心一横给挂了。刚挂电话向坤就给杜迎发了一条微信:接电话,不然下来找你了。
向坤的电话又打了来,杜迎不情不愿的接起电话,将埋在被子里的头埋得更深了些。两个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均匀的呼吸声伴着沙沙声传进耳朵,窗外明月高悬,月光洒进来了,洒到了被子上。
“杜迎。”向坤唤着他的名字,杜迎从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会如此烫耳,仅仅两个音节竟然灼伤了他的耳朵,他的脸颊,星星之火燎了他心底一整片荒原。
杜迎的声音有些发颤:“向老师。”他似乎事还想解释什么,但向坤却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逃避没办法解决问题,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也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向坤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自己耳朵里为什么还可以带着温度,向坤以一种及其温柔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帮你,用你能接受的方式。”
“你不用有任何负担,所以相信我,可以吗?”
二十三
人们总觉的dom是掌握主导的一方,但向坤觉得sub才是,因为一段关系要不要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是sub说了算,这样看来dom才更像被驯化的那一个。
向坤的话像一道电流击中的杜迎,电流滑过全身时汗毛倒立,他回答道:“好。”
“还疼吗?”
“有一点。”杜迎支支吾吾的回答,他感觉后背的伤口好像已经结痂了隐隐有些发痒,但是不小心碰到还是会有些疼。
“你那儿有药吗?”向坤问道。
“没,我明天去药店买。”
“不用了,明晚来找我我帮你上药吧。”
“嗯。”
“能告诉我今天你的感觉吗?”向坤并没有用祈使句而是像哄小朋友那样,诱导着杜迎说出自己的感受,因为杜迎的感受对向坤了解杜迎的情况有着重要的意义。
杜迎试着回忆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痛、紧张、抗拒然后是委屈和耻辱感。”
“没了?”
“还有被安抚的感觉。”虽然十分难以启齿,但是杜迎还是坦诚,“在您拥抱我的时候,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