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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宾我可没兴趣,还是得继续麻烦你了。”
福德无奈地摇了摇头,向自己房间走去,还没走进去,门口便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地蹭着福德的脚跟,随即又转身用自己的尾巴蹭了蹭福德的小腿,时不时还发出几声似是委屈的呜咽。
福德弯腰轻抚了那有些刺手的头,“没有耐心乖乖听话的小狗,是不是该被主人惩罚?”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向坤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个房间,是整个地下室最大的隔间,向坤轻轻地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向右转动‘啪嗒’一声门开了。
那里尘封着向坤许多早年的回忆,看着落灰的房间,他竟说不出此时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向坤上楼找侍应要来了一条湿毛巾,一盆清水,嘴里叼着烟却没点燃,只是仔细地,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这个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三
向坤在房间里的酒柜里取出了一个方正的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盒子里放的是一枚金色的项圈,上面刻着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BK。他把项圈拿出来,紧紧地攥在了手里,许久都说不出话来。随后,他又轻轻地把把那金灿灿的玩意儿放回到盒子里,揣进了大衣的口袋。
接下来的两天里,向炀来病房里看望过杜迎几次,杜迎就顺便拜托他把自己的电脑带来了,他一边呆在病房里养伤,一边在网上做一些翻译的工作。
杜迎仗着自己英语不错,课不紧张的时候会去做做家教,不过今年要准备考研,家教的工作便停了,索性前两年存的钱不少尚能支持日常的开销。
不过这几天的住院费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钱都是向坤给的,算下来没有几万也得好几千了。虽然向坤没提,但杜迎可不想欠他什么,所以临时接了一些活儿,尽管是杯水车薪但总归不至于让自己太被动。
早上八点多,就在杜迎劈里啪啦敲击着键盘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因为声音太小,杜迎太专注,导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向坤的到来。直到向坤走到床边,戏谑道:“不好好休息,怎么玩起了电脑?”
杜迎翻译好了资料,往指定的邮箱发了过去,默默地把电脑关了机,也没反驳只是解释,“有点无聊,我休息的差不多了。”
向坤点了点头对杜迎说:“我去办出院手续,你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走。”这时杜迎才注意到向坤放在他床脚的袋子,里面放了一套衣服。杜迎疑惑地看向向坤,向坤无奈地问:“你打算一身病号服回家?”
杜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有点懊恼自己考虑不周,怎么连这种事情都没有提前想好,还得向坤提醒。向坤继续,“今天早上出门早,向炀应该还没醒所以没去找他拿你的衣服,衣服是我的,你凑合穿两天?”
杜迎哪好意思再磨磨唧唧的,连连点头,“向老师给您添麻烦了。”向坤看着杜迎,嘴角挂上了几分不明的笑意。
见向坤走后,杜迎抱着衣服走向了洗手间,他把胸前的扣子一枚一枚的解开,镜子里有些瘦削的身子上爬满了鞭痕。杜迎仔细地打量着那些鞭痕,有些才刚刚结痂,有的还泛着淤青,他用手指轻轻地贴了上去,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那么疼,怎么会喜欢呢?
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却全都是另外一个人,他的眼睛通红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他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穿上向坤的衣服。
向坤的身形比杜迎高大一些,衣服稍微有些大,不过也还好,只是穿在杜迎身上显得他更加单薄罢了。
杜迎走出卫生间,只见向坤早早地靠在房间门口吸烟,直到护士过来整理房间,他才把烟掐掉。向坤对杜迎说:“走吧。”
杜迎愣了愣,收拾上自己的电脑,跟着向坤去了停车场。
向坤把车开出停车场,靠边停了下来,他嘱咐杜迎乖乖坐好自己马上就回后便扣上车门离开了。突然杜迎的手机响了,他刚接起来电话那头便立马传出尖锐的吵闹声,紧接着一个女人说话了。
期间杜迎眉头越来越紧,似是应付的不停应声,电话那头的女人还在不断地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杜迎撇了撇嘴终于不耐烦地说道:“今天下午我就回来,要实在等不及你就先送去火葬场,反正我也不是非要来一趟。”终于电话那头没了声。
向坤回来时只隐约听见了杜迎的最后一句话,但是他识趣的没多问,只是把一杯白粥递给了杜迎,把给自己买的咖啡放在了座位中间。
“先垫垫,最近要忌口。”随后又扔了一管药膏给杜迎,“还痛的话,用这个,涂不到的地方最近找我也行,回去以后让向炀帮你。”
杜迎接过粥和药膏到了一句谢谢,白粥的香味混着咖啡的苦味在车里横冲直撞,杜迎捧着粥轻轻地嘬了一小口,问道:“向老师您吃早饭了吗?”
向坤挑眉轻笑,“我说没有,你会把你的早饭分给我吗?”
杜迎没想到向坤会这么回他,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都喝过了。”
“那还问什么?”向坤摇摇头,“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又不会真抢你东西,我喝咖啡。”杜迎木讷地看着向坤,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噢’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向坤把车钥匙插了进去,扭头看向杜迎似是玩笑似是严肃地问:“还不系安全带,是等着我帮你?”杜迎一惊,连忙扯过安全带扣上了。
只见向坤喉结一动,滑出两个音节,“真乖。”这俩字听的杜迎有些后脊骨发凉,随即又听向坤解释道:“别介意,职业病。”于是乎杜迎也没多想。
“去B市吗?”
杜迎摇了摇头,“去A市,我回家,看看我爸。”
向坤笑着接话,“你辅导员不是说你是B市的人吗?”
“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跟我妈住在一起。”
“冒昧了。”
“没什么的。”杜迎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但又不愿意解释更多。向坤眯起了双眼,笑了笑但没出声。
一些不愿意浮出水面的秘密,早晚会因为干涸而旱死在河床上。
杜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一样,支支吾吾地问向坤,“向老师,那个住院费什么的,我一会儿转给您,您方便加一下微信吗?”
向坤把手机解锁,打开微信添加好友的二维码界面说:“加好友可以,住院费就算了。”
杜迎坚持,“向老师,这个不行,我不能欠您的。”
向坤玩味地看着杜迎,“那怎么办,我就是喜欢别人欠我人情。”杜迎憋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向坤也不想太过分,于是打住了继续逗他的念头。
随即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回应道:“住院费是我朋友付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等开学以后帮我整理材料去,以劳抵债是不是很公平?”
杜迎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