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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忍不住咬住了指尖,心中泛起烦闷,这药还不够安全……

嘶——

容舒松口,指尖开始冒血。瞧着这破开的口子,心里有些慌乱,这样的行为沐忆是不允许的,回去如何安全的交代?容舒看了看一旁的裁纸刀,思量着要不要划开一道口子,这般沐忆就不会发觉是自己咬的了。

药没有留下,容舒带走了,药理说明也被复印了一份,他决定将选择给林悦,他只能给出意见,不能代替林悦做出选择。

容舒要走,自然也得与容景说上一声,去了书房,不知为何,莫名的犯怵。

容景在忙自己的,容舒莫名被撂在一旁罚站。

“容景……”

“收声,等一下。”容景都不曾抬眸,便一下把容舒镇住了。

“…哦。”容舒捏着指尖,那细微的痛楚一点点攀着指尖往上,他揉了揉自己掌心,这里被沐忆罚的,已经没有一点儿感觉了。容舒思绪飘远,指尖这个伤口又会被罚了吧?容舒脸蛋有些发烫。被罚也没什么,沐忆罚过之后会揉伤,容舒觉得……很舒服。

容舒便这么站了半小时,突然听见容景道:“哥还没准备坦白?”

“坦白什么?”容舒死死盯着容景的眼睛,生怕他不信自己的清白。

“去慎独。”容景毫不留情,“给你半个小时想明白。”

容颜曾经是慎独的常客,然而容舒却去的极少,他寻常都是去救人的,却不料竟然有被弟弟罚进去的一天。

容舒在路上犹豫了许久,给沐年发了信息。

随后一副视察的模样,强装镇定地寻了一个房间,叫司长将最近的事务,递给自己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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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不必特意前来,因为他此刻就在容家,他家容舒做的一切,他都瞧得清清楚楚。

“冕下,我这是给您面子。”容景将那份真的药丸递给了沐忆,“您是今天领人回去,还是缓一缓,我明天给您送回来?”

容景意思明白的很,如果教皇不罚,他便要动手了。

容舒从一回来便入了套,容景几次试探,容舒便这么傻愣愣的踏进去了。

教皇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带他回去,这次确实是容舒不妥。”

“冕下,您该知道,药这东西可不仅仅能救命,胡乱去用的后果,容舒该似乎清楚的。他当年是怎么做的,您比我清楚。当初带他走时,如何对我说的,我现在还可以给你一字不漏的复述。”

容景虽然对着教皇尊称冕下,但是话语却咄咄逼人,丝毫听不出敬意,句句踩到沐忆的底线。

总的来说便是,容舒这次可轻饶不得。

“冕下太宠人了。”容景总结道,“不如让容舒回来住一段时间吧。”

容景开始不愿放人。

“容家主,你的兄长如今是我的人,那便由我的规矩来管。”曾经容景一直以为沐忆的眸无论何时看人都是柔的,而如今却发觉,真正悲悯的人如何会坐到这个位置?

容景一笑,倒是愿意退让,“那冕下您请,我便不去慎独送你们了。”

慎独里气温向来要比其他地方要底,容舒不时的看表,又走到门口,却始终在门口那儿徘徊,不肯踏出一步。

外边艳阳高照,他站的这一处却莫名觉得阴冷瘆人,“是不是树太多了?”容舒一个人喃喃着,仰头扫视那高大的树冠。

冕下轻笑着站在了一旁,等他回过神来。

“冕下?你来了?”容舒那欣喜着实讨喜,他愉快地踏出始终不敢迈出的慎独大门,揽着沐忆走,“走走走,回去。”

“等会儿,听说这儿有一套东西。你幼时,你父亲赐下的。”

沐忆扬了扬手,免了众人的行礼,轻声问容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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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脸色不好,这东西还收着??

“去寻来,带回去。”冕下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容舒只觉得丢脸,刚才还无人知道自己是被罚来的,这些全慎独都知道了吧?

慎独很大,容舒去了内库寻了很久,才找到了沐忆所说的那一套家法。那檀木盒子入手很沉,上头又积满了灰尘,容舒不想让司长瞧见,只得自己将他擦拭干净捧了出去。

在众人面前,交给了身旁的侍从,故意道:“待沐年温和些,这一套套家法,对孩子太苛刻了。”

沐忆似笑非笑地瞧着心虚垂眸的容舒,却也不反驳,拉起容舒的手,手指悄悄在他手心点了点,像是在问,这儿的疼,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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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被这突然一点,容舒顿时睁大了眼眸,沐忆这自然不是暧昧的调戏,明显便是在警告容舒,给即将受罚的他提醒。

“回去前先去一趟林家如何?”只是容舒虽然懂了,却依然不死心,势必要将这一件事完成了。

沐忆淡淡看了容舒一眼,直接捏起手腕在手心拍下一巴掌。声音脆响,众人皆是一愣。容舒瞬间脸烧的通红,嗫嚅着瞧着沐忆冷淡的神色却说不出话,然而沐忆未曾放过,他便只能伸着手,这般尴尬的等着沐忆决责。慎独的众人瞧见自家大少与教皇间的私罚,不能掩耳盗铃一般迅速退下,只能当做自己不在,迅速低下了头,只当失聪失明。

教皇冕下气容舒倔强,觉得容景说的需要重罚些不无道理。这一巴掌有意羞他,却也仅仅如此,教皇无奈地捏了一把容舒的脸颊,这家伙在教廷养了许久,这一年才终于长了些肉,脸颊上捏着也软乎乎的。

“回去再罚……好不好?”容舒害羞,在一众下属面前被罚,怎么也有些丢面子,声音小的如同蚊蝇,一句话在嗓子里哼哼唧唧的。

沐忆不语,捏住了容舒的手腕便往车上走。

容家很大,能直接在容家开车的人却屈指可数,教皇便是那少数特权之一。

容舒松了口气,明明是沐忆在众人面前欺负他,他却从未动过生气的念头,好似沐忆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对于沐忆,容舒有种近乎盲目的服从。

有时,容舒会明白那些信徒对于沐忆那虔诚的信任,对于他每一句话的笃定,因为便是沐忆一点点将他拉扯出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他对于沐忆又何尝不是那近乎偏执的信仰呢?

车的后座与司机是隔开的,玻璃全是单向,然而能瞧见外边的景色,哪怕知道无人能瞧见车内,对于在后座被罚的人来说,依然有一种羞耻感。

沐忆点了点身边的位置,容舒便十分乖巧的跪了上去。

“所以……还去林家吗?”容舒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无疑是火上浇油,但是……债多不压身,反正都要罚了,还在乎多问这一句?

沐忆从容舒那专属的盒子里抽出了一根藤条,放在了容舒摊平的手心。

“好好捧着,想要自己哪儿错了?”

“哦。”容舒开始紧张,怎么车上就拿出家法了?

“所以,我今天一定会受罚了是吗?”沐忆给予容舒的惩罚向来是公开透明的,从来不可以给予他无畏的恐惧,所以容舒总是会提前问,沐忆也会如实回答,容舒会害怕疼痛,但是永远无需恐惧沐忆给予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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