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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属。曾经他不屑左歌的蠢笨和林冉的木讷,然而与他们同一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偶尔嘴上逗逗,却心里早已把他们当成了真正的家人。他还记得林冉在他受罚时的精心照顾,左歌瞧着他的伤偷偷掉泪的模样。而元伊,几次救他于绝境之中,他心里已然当他是兄长。而林悦对他虽然规矩严苛,却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到被呵护疼爱的人。

“我不想走!”这次的答案却是那么的坚定,“您说错了罚过就过的,不能不算数!”江原倔强的仰起头,却是坚定了信念。

林悦心中满意极了,此时的江原才是原来那个傲气十足的倔小孩,这些日子的怯弱与迎合,却像丢了真我一般。

“是真心认罚了?”

“是!”

“那说说。”林悦悠哉地抿了口茶,还是才来时元伊给沏的,如今已经凉透了。

江原把那“真”他琢磨了许久,“我自视不明,自怨自艾。”随着元伊来雪原时,他明显发觉了不对,然而他却却觉自己身份是不够格去劝阻元伊,以至于元伊重病才被发觉。他知道江家没了之后,他心底一直藏着一分小心,他以为自己能做的和曾经一样,如今却醒悟,原来他犹如被抽离脊梁。

“好!该罚多少?”

林悦满意点头,问。

“50…”江原咬咬牙答道。

林悦持藤杖,瞧着江原褪下裤子趴下。

两小孩惊恐地瞧着藤杖呼啸而下,一杖便是一道黑青的淤痕,迅速鼓胀而起,触目惊心。

“啊——家主!”江原被第一杖击倒,手肘砰的磕到地上才撑住,额上的细汗迅速汇聚,背脊微微泛湿气。

“许你说话。”林悦让江原缓了缓,才落下第二杖,他语气温和,并非真的与他生气,然而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收,第二下依然狠辣。

江原哽咽着捶地,粗鲁的用手背抹掉了泪水,“家主!我忘了背后有您!我该打!”他为林悦的家奴,被庇护许久,却始终不察家主的呵护,觉得失去了江家便没了倚靠,确实是傻。

“知道了就受着。”林悦并非恼怒,却是想要江原明白自己对他的期待。

第三杖落下,又一条两指宽一指高的肿痕迅速鼓起,江原痛哭出声,却始终没有求饶,他其实明白他们不该闯入房间,家主罚元伊,哪能真的伤了?可是瞧见林冉与左歌的担心,他却没有坚持,或者说,他宁愿跟着犯蠢,也不敢去做那个不同的人。

林悦落下第四杖,落在了臀腿间薄嫩之处,江原臀腿都在颤栗。

“这是罚你避重逐轻。”

江原粗喘了好久才道:“江原知道自己的责任了。”

第五杖落在了臀峰,狠厉的藤杖落下时,那力道让林冉与左歌两位旁观者都是一颤,他们瞧见那一道伤破开,缓缓流出淤血。

“任重才轻这样的话,你不可说。”林悦收了杖,怜惜地摸了一把小孩汗涔涔的脸颊,“我信你,你便可以。”

172-173【终章】

172

藤杖落下几乎撕开皮肉,江原哭嚎,却在极重的一下之后,林悦彻底停了下来。

那六杖,每一下刻骨铭心,江原瘫下,只剩下应激般地颤抖。

江原身上极痛,然而心里那不知紧绷了多久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信任,一个他不曾听过的词。

仰头间,江原瞧着林悦站在窗台前,对着三人笑着,抬手,便叫他们起来。

剩下的两个家伙如同受惊的小鹌鹑,不自觉的缩在了一起。林悦唤了两声他们才听见,急忙扶起江原过去。

倚靠在左歌手臂上,另一边是林冉紧握。那般暖意,是他曾经的岁月里极少有的。

知道不会被罚了,紧张兮兮地氛围便松快了下来,左歌又开始叽叽喳喳,整理好的元伊也被放过唤了出来。

左歌与林悦说他偷偷堆的雪人,元伊悄悄用手凉了凉还在发烫的脸颊,林冉瞧见元伊安好,软乎乎地随着左歌笑着,江原似乎忘了疼,被林悦揽进了怀里,软软地靠着,被他家家主捏了一把脸。

“既然都在,那便和你们说一件事。我要娶妻,那人已经过世,只为我留下了一个孩子,婚礼便由元伊戴冠行礼。”林悦一口气说完,三个小孩的心情却犹如过山车一般短短几秒天堂地狱间来回了好几趟。

似乎有什么变了,似乎又和曾经一样,不过是家主多了一个孩子。

林悦挨个揉了揉头,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以后你们也都是长辈了,该是长大些了,别带着孩子胡来,明白吗?”

几人在此时似乎还未曾彻底明白,那成为长辈的含义……

173

那场婚礼在日夜交替的黄昏举行,到真正行礼时已然是漫天星斗。

林家主宅灯火辉煌,林悦将微微歪偏的王冠扶正,金色暗纹的白色华服在元伊身上有种超脱世俗的贵气。林悦拉着元伊的手一步步走向主宅中央的礼台,不知为何,在此刻想起好友安临的那句话,“我与然然在一起,有一种寻回肋骨的完整。”

这个孩子第一次走进林家,也是他这般领着、牵着。

他微微偏头,瞧见了元伊含着泪光的璀璨双眸,他远远瞧去,看着身着同系的礼服等在了那儿的江原、左歌与林冉。

林悦眼中藏着三人,手中握紧了元伊紧张地发凉的手指,只觉得,这才是他的完整。

番外——虚荣1

虚荣1

【架空文,这里出现了一切zong教和神都是虚构,没有亵渎三次元任何zong教的意思】

那人依然跪在神前祷告,周身都是松枝燃烧的清香,他垂眸,双手叠在胸前,一如既往的虔诚,身后皆是匍匐的信徒,只是与往日不同,今日的他脸上扣上了精致的面具。

无人敢问圣子脸上何故戴上从未戴过的面具,一切皆有缘由,他们信任神、信任圣子。

“抬脸。”沐年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这个声音不过是错觉。

然而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却依然清晰,周身绕着圣歌梵音,然而他的全部心神皆被一人占据。

……

“抬脸。”容时从午睡中清醒,歪了歪头,瞧着跪在自己床边的圣子——沐年,他肤色极浅,阳光下的头发和眼睫都是淡淡的金色,他听见容时的声音,睫毛微微颤了几下,才缓缓抬眸。

“我跪了,还要怎样?”沐年的声音一如少年,清凉的如化开的冰泉,他的嗓子极其适合读那些经文神谕,天然带着不可亵渎的神圣。只是这般姿态,却偏离了那份圣洁,只该跪神的圣子,却如此卑微地跪在了一介凡人身前。

“抬脸。”容时坐起一手撑住了下颌,懒洋洋地重复了一遍。

沐年咬牙,却并不听从,在容时面前他总是带着一股自己也难以控制的叛逆。

啪——

容时抬手,落下。

一记耳光,清脆爽快。

沐年愤然而起,一把薅住了容时的衣领。

“跪。”容时并不阻止,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落下一个字。

“我……”沐年咬唇吞下到了唇边的脏话,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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