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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沾了枕头便打起来小呼噜。蓝景有些扼腕,无奈地替小孩盖好被子,心里默默吐槽,真是豌豆上的小王子。
为了照看他家矫情又爱撒娇的豌豆王子,蓝景推了所有会议,连键盘都换成了静音的。
“太累了……”苏辰已经退烧,然而此刻手脚都处于一种难受的酸痛中,后臀更不用说,他只能尽可能的忽略。他确实也是累的,面对蓝景,他总是不可避免的迎面压力。
“反省没有完成,胡乱吃药这件事,我们再一起算算?”蓝景打开了暖黄的壁灯,已经嘱咐了侍仆端来药和粥。
“我已经为爱勇往直前了,哥饶了我吧。”苏辰努力撑着起身,这样趴着和蓝景谈,显得太过卑微。
蓝景一巴掌拍在苏辰负重伤的臀上,直接将才爬起来的人拍倒在床。
苏辰唔了一声,努力忍痛。
“荆杖是想现在就挨上?”蓝景淡漠地瞧着,提醒了一句。
苏辰闭嘴,荆杖威胁他,他怂了。
内廷的荆杖,那时幼年恐惧的延伸。
哭喊无助,臀腿上皮肉被生生抽开,跪在蓝景面前,高高举起那带着自己鲜血的荆杖,那段时间,蓝景时常化为噩梦中的魔鬼,只要瞧他一眼,他便被蜂拥而上的侍仆按到在地,身后承受着无尽的责打。
他知道蓝景对他的爱护,但是教导他成为一个能担起苏家的男人,在那爱护之上。
苏辰一口一口吃着混着药味的粥,像个孩子一样享受着这个国家至高君主的照顾。
“乖点。”蓝景接过丝帕为他擦嘴,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
“哥,谢谢你没动苏源。”苏辰以退为进,先低头示弱。
苏辰那点心思,蓝景瞧在眼里,却狠心的道:“如果你一再任性,我不敢保证。这些天别回去了,待在宫里。”
苏源失眠了,盯着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星。明明容家才是他生活了很多年的家,然而此时,他却想回到苏家去。苏家的自在,已经成为了他有些眷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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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蓝景已经回寝殿休息。苏辰突然睁眼,在床下摸到了曾藏着的止痛药。才药物过量的苏辰,此刻再次吃这东西,无疑是透支身体。只是他算错了,他得出宫,弥补这个错误。
宫里总是会有不为人知的密道,他恰巧正式知情人之一。
漫天的星斗璀璨,他没有一丝一毫欣赏的念头,他忍着痛意,直奔容家。
见到苏辰的容景有些意外,他提醒道:“苏源在容舒那儿。”
“林家,和你约定了什么?”苏辰要知道容家的态度,“我帮容舒的人情,容家主要记得。”
容景拿出了林家带来的礼盒,“这件事容家可不是关键。”
礼盒一开,一盒子的碎玉亮的晃眼。
苏辰拿着礼盒,与容景告别,“容家主就当没有见过我,我随意走走,马上离开。”
容景自然猜到他不放心苏源,于是叫侍仆领着他去看看。
苏源睡着了便不容易醒来,即使噩梦,也要苏辰在一旁将他摇醒。苏辰悄悄的潜入,不会打扰到熟睡的苏源,只是悄悄蹲下,瞧着哥哥睡颜。
还蹙着眉啊。
苏辰伸手抚了抚苏源的眉心,轻轻落下吻,从额头一直吻到了嘴唇。
“等我回来。”
苏辰半夜闯了林家,这事瞒不了多久,苏辰只能速战速决。
“林家主,您得帮我。”苏辰不过19,在林悦眼中,他依然稚气未脱。
“苏家主此话怎讲?”林悦半夜被吵醒,也未生气,只是他醒了,这位的兄长便也别想安睡。苏辰夜闯林家的事,宫里已经知晓了。
“我想娶苏源的事,您该知道。”苏辰不卑不亢,只是药物飞快失效,他已经疼的脸色煞白,满脸都是虚汗,这般强硬的姿态犹如纸老虎一般,一戳就破。
“林家,可没义务帮你呀。”林悦瞥了眼强硬的少年,这样子一看便是宫里挨了教训,偷偷跑出来的。
“苏家的股份,您拿着还舒坦吗?”苏辰笑了笑,饮下一口热茶提神。
林悦不语,听着苏辰语气逐渐锋锐,“您弟弟舒坦的娶了心爱的人,也该将心比心,成全了我呀。”
“苏家主,宫里那位已经亲自过来了,如果我是你,便安安稳稳地等着,别做其他无谓的事。”林悦压根不搭理,让侍仆上巾帕给冷汗冒个不停的苏辰擦擦。
“林家主,您帮我,我便也帮你。”苏辰不管林悦的威胁,眼神丝毫不惧,“戚杉的契书,我便当从来没存在过。”
契书,是家仆和家奴才有的东西。
林悦脸色骤然发冷,虽然是苏辰一人之言,但是如果真有那东西在,林熙的婚事不就成了一个笑话?林家的二少,要娶苏家一个家仆?
……
蓝景不想苏辰还有这本事,这般责罚之后还敢连夜出逃。
身边伺候的宫仆是老人,也是感叹,“那苏源真是妖精在世,将苏家主勾了魂了。”
蓝景不悦的皱眉,冷斥道:“掌嘴。”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允许别人贬低苏辰心爱之物,珍爱之人。
置于那个少年,恐怕不请出内廷的荆杖,他便不会有一丝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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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汗连连的苏辰,紧紧握拳,他知道会被宫里发现,直面时却依然心虚的可怕。然而坐在林悦对面,再开溜怕是不行。林悦那一副瞧好戏的模样,摆明了要瞧乐子。
蓝景到时,乌泱泱的一群人随着,君主的架子摆了个十成十。这般架势不是私底下,上至家主,下到侍仆等,皆要行礼。
林悦与蓝景熟悉,向来皆是意思意思,礼还未启,便先免了。然而这次,蓝景立在那儿没有半分说要免礼的意思。
浑身疼到发软的苏辰撑着椅子立起,刚准备单膝跪下,蓝景便道:“苏家主免礼吧。”
林悦这下明白了意思,明明俩家主在,偏偏只说一人免礼,轻笑一声,知道蓝景在怪自己欺负了他家宝贝弟弟。
林悦规矩地单膝跪下,行了一礼,悠悠站起后,请蓝景上座。
被半夜惹起来,蓝景哪有好脸色给这俩始作俑者,他对苏辰招了招手,丝毫不给苏家主面子的拍了拍自家弟弟的头顶,差点把人给拍跪下。
苏辰再度烧了起来,坐上车时已经软的倒在了蓝景肩上,高烧的家伙嘴里说着胡话:“哥哥……”
听见这句哥哥,蓝景脸色好了一些,这臭小子至少还记得这个哥哥。
苏辰呢喃着,声音太过含糊,蓝景再也没法听清。
御医们再次被召了回来,一瞧又是这个小祖宗,便也释怀了。毕竟曾经折腾的还少吗?何必在乎这一次两次的?
苏辰不知自己那句哥哥,给自己赢了一个缓刑。安安稳稳养伤中,蓝景也没有虎着脸吓他。
夜里,苏源被皇室专员带走,容景没能拦住,但是留下一个不会伤害性命的保证。他本意是不想掺和苏源与苏辰之间的事情,仁至义尽地给苏辰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他,他家哥哥被人带走了。
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