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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打招呼。
“叫源少吧。”容舒瞧着皮成这样的元辞,与容景眼中的一丝宠溺,不由觉得心暖。
元辞乖巧的叫了一声,锲而不舍的要拉着容景去瞧热闹。
容景把人拦回来硬是压着喝了半碗粥,才随着他走。
等容景走了之后,苏源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问苏辰到底去干嘛了,瞧着容舒的脸色,便先送他回去,听苏辰说的等到晚上再说。
容景到场时,容颜与林家二人怒目而视,江原、元伊已经站了起来,江原气得发颤,元伊挡在了身前,而元诗已经被罚的跪在了一旁。
瞧见哥哥的容颜明显安静了许多,容景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本是小事,且是林家来送贺礼的,容颜这般小家子气倒是有些失面子。
容景接下了礼,听着元伊复述的话,点了点头,他不耐烦应付,便叫二人回去,只是元伊得了一句叮嘱,“帮我问上一句,林家主向来家教严格,怎么到我容家来,便无需家教了吗?”
元伊得体地道歉,领着江原回去,却不准备将那句嘱咐转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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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蓝景政务繁忙,却也是有意晾着苏辰,将人放在了外宾用的会客室,连正殿都不给进。苏辰想着自己是来求人的,便忍了,不知道侍仆得了吩咐,还是这鲜有人烟的会客室便本是这样待客,苏辰喝得茶竟还染上了一丝霉味。
苏辰半口都没吞下,差点没摔了杯子。
苏辰被这样整整晾了一个上午,蓝景可算是有些兄长情义的将苏辰请去吃了饭。
“哥,宫里头没茶叶了,您说一声,这点小事弟弟还为您办不好不成?”苏辰一见面便梗着脖子冷嘲热讽。
“喝点旧茶,忆点儿旧事。”蓝景瞧着苏辰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便知道在那儿也端着,不曾嘱咐人换茶水。
食不言寝不语,苏辰饭桌上的礼仪是蓝景教出来的,这么多年来,在蓝景跟前倒也没有失礼过。
从冷盘到主菜,一道道地换下,苏辰也沉得住气,一言不发,安静而优雅地咀嚼。
终于扯下了最后一只餐盘,侍仆递上了一小块蓝莓酱芝士慕斯。
紧绷地苏辰却被这一小块酸甜的小点心放软了,他长输了口气,瞧着蓝景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撒娇,“哥……”
这是小时候蓝景每次揍完他时哄他的,新鲜的蓝莓与糖浆熬成浓稠的果酱,软滑的芝士与奶油混合着小块树莓和草莓冰成慕斯。入口丝滑,浓郁的奶香与水果酸甜构成让人欲罢不能的平衡。苏辰爱浆果,挑的不行,要枝头自然熟透的,最新鲜的,隔夜都不行。
虽然每次这个东西都只出现在挨揍之后,然而苏辰还是喜欢的不行,蓝景的厨师似乎有着秘方,他在外找了许多,却始终没有这个味道。
“不疼了?”蓝景擦了擦指尖,瞧着苏辰小块小块吃着,眼里满是回忆与眷念。
皇室的餐椅都是用的上好红木,瞧着好看华贵,然而没有软垫,确实不宜久坐,曾经苏辰便被按在同系列高凳上罚坐过,那般滋味不可言说。
昨日里受了罚,今天在会客室好歹还是沙发,他忍着端坐了一上午,浑身酸痛不说,挨罚的地方,确实疼的厉害,还好来之前他吃了两颗止痛药,不然早就挨不住了。
而这中饭吃的更是折磨,在蓝景面前他无法懒散,笔直的坐着重量全都压在了那满是淤肿的臀上,他每一口都味如嚼蜡,逼着自己咽下去。
“想清楚了?”蓝景以为苏辰是来告罪认错的,于是哄弟弟的甜点便在一番折腾后端了出来。
苏辰不答,安静地吃完。最后放下那精致的银叉,单膝跪地,“求陛下,赐婚。”
蓝景的笑意瞬间冰冷,眼眸中如冬夜里的寒星,“哪家公子?”
“苏源。”
蓝景摔了茶杯,痛斥道:“冥顽不灵!”
“陛下,我想娶他。”苏辰早就猜到了这般怒火,平静异常。
“你可以永远不娶,但是,娶他?是凭空捏造的苏源,还是早就入土化尘的容希源?”蓝景恨铁不成钢,站在了他身前,“苏辰,我是这样教你的?你当初把他藏到苏家的时候,我放你一马,现在,你还想要他登堂入室?”
“陛下,我要娶他,我苏辰要娶他。”
已经极力克制的蓝景,被最后一句话点燃,将人直接甩到了餐桌,所以侍仆急忙退出,蓝景抽出苏辰的皮带,直接挥下。
“呃——哥!”苏辰臀上肿了一片,皮带落在身上像是生生掀起一层皮,翻滚到一旁,颤着指尖提着裤子,“哥,我就是想娶他!”
苏辰几乎是吼出来的。
蓝景将皮带折叠,将金属头握住了手心,冷静地点了点桌子,“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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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皮带厚重,为了固形甚至有用特殊方法绞入金属,苏辰称赞的别具匠心,此时却是让他悔不当初。刚刚那一下便是要了他半条命,更何况他昨日里的伤还那般严重。
“以另外一个平民身份嫁进来就好了,”苏辰小心地哀求,“三家的平衡不会打破的,容希源这个身份已经消失很……”
苏辰话未说完,皮带便夹风落在他腿侧,那般敏感的皮肉受到这样的重击,苏辰瞬间惨叫着跳起,往一边躲去。
“挨打的规矩不记得了?”蓝景训斥道,“我当初教你的,还记得一丝一毫?”皮带随着落下,几乎不留一丝情面。
“你是苏家家主,你还记得你的责任?若是不记得,你还有什么权利拿着这个身份任性挥霍?”蓝景对苏辰向来严苛,一路教导也是倾尽心血,也是他继位后,苏辰也掌权之后,才对他有所放松,他知道苏辰并不是不知道其中利害,只是他愿意装傻撒泼,假装不知。苏源到苏家已然是一桩丑事,不过在强权掩盖下,大家假装视而不见。而苏辰正式迎娶苏源,便是将这暗地里的虚伪肮脏,揭开到明面上来。
苏辰不敢说他不做这个家主,这样没有一丝责任感的话,恐怕会让他走不出这个房间,他少年的一次赌气,那个教训足够他记终身。并且他没办法抛下苏家,不是苏家家主苏辰,他便什么也不是。
他终于自觉的褪下裤子,这一层衣物,仿佛撕下一层脸面,扒下他的皮,他疼到无以复加,心脏像是生生剖开。
他不知道这顿打挨的时候有意义,可是他更怕他毫无机会,连挨打的机会都没有。
曾经数不清的重责告诉他,挨打是一个弟弟拥有的特权,这代表着蓝景心中还留有余地。如果蓝景只是君主了……苏辰一个寒颤,那高高在上杀伐决断的君主,最理智的决定,会是什么?
苏辰怕了,他趴在冰冷的桌子上,苦笑着,哥哥,苏源啊,我现在真的可惨了。但是你要好好的。
苏辰身后伤势重的让蓝景蹙眉,明显没有上药,一夜之后,那一条条淤痕,重得可怖,而刚刚抽下的那皮带印子几乎要撕开皮肉。
然而他依然扬起了皮带,迅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