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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费仲,也大气不敢喘一个。
殷寿看众人都低垂头,恭恭敬敬的,才开口,语气阴沉:“孤王的身体,孤王自己知道,诸位还是管好自己该管的事情,不该管的,就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孤王,才是王!”
大王生气了,众人心里同时升起这个念头,胆小的顿时缩起身子。
比干身为亚相又是殷寿的叔父,却是一点没被影响,上前一步,坚定的道:“大王,我们也都是为了您着想,还是请个太医先给您诊诊脉吧。”
“亚相所言极是,大王,还是诊个脉吧。”商容也无惧殷寿的威压,跟着开口。
殷寿:“...”
看着两个一点不准备妥协也不准备揭过这件事的两个老头,殷寿狠狠磨牙,好半晌,才从牙齿缝挤出一个字:“宣!”
气死他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逼着请太医。
但他也知道,就算这次他不同意,甩袖走了,比干和商容这两个老头也会追过来,直到他看了太医。
这两老顽固,迟早要让他们告老还乡!
一听他们大王同意了,众人立马招呼着人去叫殿后候着的太医。
太医来的很快,战战兢兢的给沉着脸的大王把完脉,立马舒了口气,语气都松快了:“大王没什么大碍,只是休息不足,导致精神有些疲累,微臣给大王开一些养神汤,一日便好。”
“真的只是休息不足,精神疲累?”比干皱眉。
商容也定定的看着太医。
太医点头,“大王确实只是精神疲累,应该是夜晚梦魇,未休息好。”
“听到了没,孤王早就说过,孤王只是没有睡好。”殷寿觉得出了口恶气,心情都好了不少。
比干和商容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天天晚上都跟那个苏妲己在一起,只是单纯的没睡好?大王难道是不行?
再次被怀疑不行的殷寿,站起身:“既无事,退朝吧。”
他要回去睡觉。
众臣目送大王离开,面面相觑,表情讪讪的,这朝上的,唏嘘一声,也纷纷离开。
解辞并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觉起来,殷寿没等到,却是等到了意外的东西。
看着又送到他面前的一箱子金银珠宝,眉眼弯成月牙。
这费仲,很优秀啊。
隔三差五的给他送钱,不错不错。
要不下次在殷寿面前,也顺便说说对方的好吧。
哦,对了,这费仲到底谁来着?
‘苏妲己那恶人叔叔。’胖崽突然出声,让正在把玩玉石的解辞动作一顿,随即恍然:“哦,原来是他啊。”
说完又想起:“对了,伯邑考到哪了?”
‘在城外了,明日就到。’
解辞笑容更大了,明日就到,这意味着他又要有进账了啊。
好!
说到这,就想起到现在都还一毛不拔,十足铁公鸡的殷寿,解辞忍不住磨牙,这狗男人,也太抠门了。
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可以开始夜生活了。”
大手一挥,把东西收起来,跟着消失在原地。
殷寿想着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不断跳动的眉头都没去在意。
点好太医给他新换的熏香,顿时一股淡淡的气味飘散出来,很沁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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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么闻几下,就有了想睡的欲望,心情很是激动。
这沉香,果然不错。
躺到床上,没多久,殷寿就睡着了。甚至唇角还缓缓扬起,好似做了什么美梦。
‘主人,这就是你说的夜生活?’胖崽看着熟悉的寝宫,再瞅了瞅躺在床上的某个熟悉的倒霉鬼,神色很是微妙。
解辞点头,“是啊。”
‘蹲床头?’
“对啊。”
胖崽:...就,挺同情纣王的。
第5章 诸君,快来造反啊!05
解辞熟门熟路的走到床边,蹲下,伸出手,在殷寿脸上摸了摸:“这男人,长得倒是挺帅的,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解辞缓缓低下头,靠近床上的人,在胖崽以为自家主人要耍流氓的时候,停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不会做人。”
吐槽到这,解辞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大王,你好歹也是天下霸主,怎么都没有那个费仲果断,人家都知道不断给我送钱,你一堂堂帝王,居然被个臣子比下去了,这要说出来,别人会耻笑的,也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为了你的身份,为了你的权威,你应该不断的往我身上砸钱,使劲的砸钱,就是把我砸死都没关系,只要你砸的出来,我都收的起,大王,做王的,要对得起自己这个称谓,不能让人瞧不起啊,更不能让人觉得徒有虚名,你说是不是。”
解辞说的情真意切,一副完全是为他着想的样子,可谓是十分的苦口婆心了。
而随着他的絮絮叨叨,躺在床上唇角带笑,面容舒缓的男人,眉头开始皱起,脸上表情也变得有些挣扎。
渐渐地,额头还冒出细汗。
只是解辞一心在给殷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上,加上房间又暗,所以并没有发现。
等到解辞终于停下,天,也亮了。
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蹲了一个晚上有点僵硬的身体,跟往常一样,心满意足的开门离开。
这种夜生活,他还挺喜欢的。
殷寿一早起来,头疼的像针扎,太阳穴更是突突的,十分难受,身体也格外疲累。
旁边伺候的近侍张了张口,想说那位新晋美人的事情,前几天大王脸色不好,他都没敢多言,怕触霉头。
可此时大王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好,相反好像还更沉了。
想着反正美人都天天在了,床上多了个人,大王不可能不知道的,他提与不提应该都没什么差别。
怀着这种想法,近侍再一次让殷寿错失了得知自己每晚房里都有人的消息。
殷寿心情低沉,也没关注近侍的表情,梳洗完,便朝着前殿走去。
刚登上王位,还没有坐下,便感觉数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
干什么?
商容沉默了下,试探性的开口:“大王,您昨晚,又没有睡好被梦魇了?”
“嗯。”殷寿冷着脸点头,眼里带着暴躁。
这几天总是有恼人的声音不断在他沉睡的时候出现,还一出现就是一整晚,昨晚以为能睡个好觉,没想也只是假象。
商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表情有些难言。
比干也是神色奇怪,斟酌了下,还是出声建议:“大王今晚还是一个人睡吧,兴许就能好眠了。”
“孤王一直都是一人。”殷寿皱眉。
比干顿时不说话了,他来之前就收到消息说,今早那位又是从大王寝宫出来的,还一脸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