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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杂色,比冬日的雪还要纯净三分,比无暇的绸缎还要莹亮美丽,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得到摸上去手感会有多好。
尾巴在空气中舒展身姿,以独特的节奏轻轻律动,仿佛魔魅般令人移不开眼,只觉得这是天下最美丽的存在。
乱步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摸摸看,谁知尾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
潮生明明在啃鸡腿,没有分给这边半分注意力,尾巴却在他即将摸到时轻盈一跳脱离掌控范围,连根毛毛都没给他留。
末了大尾巴停在他刚好够不到的距离,晃动得频率变快,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乱步: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就是知道这尾巴在嘲笑他。
受大魔王压榨就算了,现在连大魔王的尾巴都欺负他!乱步忍不下这口气,撸起袖子就要抓住那条胆敢嘲笑他的毛尾巴。
结果他手残,抓了半天一根毛没碰到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潮生的尾巴就像巨型逗猫棒,每当乱步力竭想要休息,毛茸茸就在他眼前招摇过市,给人一种“只要伸手就能抓到”的错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错觉永远是错觉。
潮生叼着鸡翅膀看小崽子在尾巴堆里来回扑腾,只觉糟心不已。
他转过头眼不见为净,却没有收起尾巴。
潮生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了晚上男人诱哄着他放出尾巴,然后捏着尾巴根发了狠地欺负他,任他哭哑了嗓子都没有停下。
直到星光黯淡,天边泛起晨曦,他再三保证以后尾巴只给大叔一个人碰,才得到了休息的权利。
过完年,他们受到的委托越来越多,内容也不再是单一的保镖任务。
自从乱步破获几起案件,渐渐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个
推理能力异常强大的少年,找上门请乱步帮忙调查真相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乱步太弱鸡,以免他莫名死到不知名的角落,一般都是和潮生搭档,潮生又是个一言不合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一时间一文一武两个少年在横滨地区声名鹊起。
委托很多,他们却只有三个人,福泽谕吉挑选出危险性大的委托自己独自去处理,剩下的大多交给潮生和乱步。
两人忙得分身乏术,休闲时间大幅度缩水,都有点小情绪了。
但是没办法,战后重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项巨大工程,横滨作为外贸港口本就龙蛇混杂,战争的结束非但没有让秩序好起来,反而因为大量外来人员和退伍士兵的涌入而变得越发混乱,各种暴力案件层出不穷。
福泽谕吉希望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些什么,即使每天疲于奔波也很开心,两人看不过眼,没办法阻止只能主动加入。
这么忙忙碌碌,转眼小半年时间过去了。
一天,失踪五天的福泽谕吉风尘仆仆回到家,这次的委托来自政府,期间全程保密,潮生本来想跟着一起去,因为有乱步要照顾最终没能如愿,看到人好好的站在面前,他提起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福泽谕吉脸上的疲惫遮都遮不住,没说几句就撑不住了,潮生推着他赶紧洗漱休息。
福泽谕吉洗完澡出来神色轻松了几分,潮生帮他擦湿漉漉的头发,忽然听男人低低叫道:“潮生。”
“嗯?”
迎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潮生看不到恋人此时的神色,却能感受到萦绕在对方身周的沉郁气息。
他不会安慰人,在此之前也从没见这个强大的男人如此低沉过,手足无措片刻,潮生默默从背后抱住恋人,试图给予对方一些温暖。
机密任务不能外泄,潮生很清楚。没有问这趟任务对方经历了什么,因为他知道谕吉不会说,他只能用笨拙的办法让恋人好受些。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福泽谕吉
僵硬的脊背慢慢放松下来。
“潮生。”
\"我在。\"
“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福泽谕吉嘴唇嗡动,眼前又闪过孩子烧焦的尸体,他沉默片刻,低低说道:“我总觉的我其实能做到更多。”如果当时还有同伴在,那几条鲜活的生命就不会葬身火海。
潮生像安抚小崽子一样安抚眼前陷入自责的男人,轻轻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福泽谕吉抿住干涩的唇,眼底有一丝茫然,“我不知道完全没有头绪。”
“没关系,你慢慢想,想到什么就去做吧,我和乱步永远支持你。”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无论他还是乱步都是这么想的。
潮生以为自家大叔要花很长时间来明确未来要走的道路,没想到改变来得猝不及防。
第二天福泽谕吉简简单单出了趟门,回来时带了只三花猫。
第60章
自古猫狗难相容, 大叔竟然让难看得要死的猫窝在自己怀里,手还摸着猫脑袋,潮生当即要炸, 瞪着三花的眼睛快要喷出火。
那是我的怀抱!
那是我的人!
你还蹭!你还蹭!再蹭小心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潮生可不管到底是三花蹭他家大叔,还是大叔偷摸着吸猫, 反正在他眼里这只可恶的三花在胆敢勾引饲养人的那刻, 就已经死了。
他委屈巴巴, 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福泽谕吉,“每天撸我还不够, 你竟然还想撸其他小动物, 太过分了你!”先隔开大叔和这只心机三花, 再然后呵呵。
看向三花的眼神充满杀意。
“不是,这是”
不知想到什么, 向沉稳的银发男人脸上出现窘迫, 抱着三花的手不由紧了紧,这在潮生看来就是福泽谕吉舍不得这只小妖精。
原本打算不着痕迹灭了情敌的潮生不等福泽谕吉把话说完就果断炸了,“你还护着它!你就说我重要还是它重要?这个家只需要只小动物, 有我没它有它没我不用你选, 我自己来!”
潮生出手猝不及防,再加上福泽谕吉没有多少防备, 眨眼的功夫三花就被潮生拎着后颈皮从福泽谕吉怀里提溜了起来。
刚才没细看,现在抓在手里潮生发现盲点,“还是只公三花啊, 真是少见。让我看看。”
人打眼看去分不清动物是雄是雌, 妖怪却可以。
潮生浪了这么多年就见过只雄性三花猫妖,那家伙打小生活在姐姐妹妹堆里,化为人形后说个话都捏着兰花指, 完全不当自己是男同志,有次碰上潮生在清泉中洗澡,那家伙捂着眼睛转身就叫非礼,活像被玷污的大姑娘。
那尖叫犹如魔音贯耳,直到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从很久以前潮生好奇,雄性三花猫的身体构造是不是和其他雄性生物不同,所以才会那么奇葩,现在实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