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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匀也是乐呵呵的笑:“回家了!”

星沂也笑:“嗯。”

她,回家了。

*

陆家她来过几次,因为记着礼数和规矩,每次都没有多看,今天进来其实是有些新奇的,因为这是她的家,她想多看看,想把一草一木都记住。

陆匀和云佳看她感兴趣,非常热情的为她介绍。

老管家带着家里的人已经在等了,看到那个被先生太太簇拥在中间的漂亮姑娘,苍老的眼睛微微睁大,回来了!

他赶忙迎上去,努力挺直已经弯下去的腰,“大小姐,欢迎回家。”

他的声线是年迈沙哑的,星沂对上他的眼睛,看到里面的慈爱,心里一暖,“罗爷爷,我回来了。”

老人姓罗,他们之前也是见过的,星沂每次都是这么称呼他。

老管家慈爱地点点头,认真的看着星沂,小时候她小小的,一点点大,他也抱过她,也哄过她睡觉。晃眼,她就这么大了……

老管家想去拉拉她的手,又记着人家是小姐,身份和自己不同,到底没有伸出去,星沂却看到了,连忙伸手出去跟他握了握,又说句,“我回来了。”

老管家眼含热泪,嘴唇颤颤的,没能说出半句话,只无声的点点头。

他想说,回来就好啊。

囡囡。

……

陆家很大,今天是转不完的,陆匀和云佳送她回自己的卧室。

和整个大宅院的风格契合,她的卧房也是古色古香的,她的长相本就带着些典雅,这样很适合。

云佳带着些讨好的跟她介绍着卧房里的东西,都是她静心布置的,但还是怕她会不喜欢。

毕竟,她还没来得及了解她。

她这个母亲,错过了很多。

云佳滔滔不绝的为她介绍着房间的采风,陆匀为她端来老管家准备好的果盘,这一刻,她是被爱包围着的,她应该感觉到幸福,可是她却突然觉得悲凉。她甚至恶劣的想,这些原本在二十多年前就是属于她的,为什么要迟到这么久?她做错了什么?

云佳介绍完采风,又介绍起房间里的陈设,一道有些凉的声音忽然响起,“当初,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

这话让云佳和陆匀脸上的笑容倾刻消失,愣愣的看向星沂。

她目光冷漠,这让陆匀和云佳一下子手足无措,脸色苍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陆匀弱声辩解:“是我的原因……是俞凝想报复我……沂沂,对不起……”

这事她已经听周岩提起过,她知道自己更应该恨俞凝,可是她还是怨,如果他们那天能好好的陪她,能不那么忙,那么她不会被俞凝带走,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云佳眼中含泪,急急的走过来:“沂沂……”

星沂退后,没让她碰到:“你们出去吧,让我冷静冷静。”

“我……”云佳嗫嚅着唇,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星沂也觉得自己说话重了,解释道:“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你们,虽然我已经回来了,但我还得想想,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夫妻俩急忙点头。

“当然!”

“沂沂,你慢慢想,好好想,我们这就出去。”语气是讨好的,小心翼翼的。

房间里只剩星沂时,她才闭上眼沉沉的叹气。

她刚刚努力过了,想喊爸爸妈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

陆家的生活和一个人生活,和与周岩生活都不同,每天为她准备早餐的人变成了云佳和陆匀,每天回来时在门口张望她的人也是他们,他们还会去看她的每场表演,认真将她的奖杯收藏起来,会与同龄人炫耀她获得的成就。

当然,她是陆家大小姐这件事也在搬回陆家之后不再是秘密,陆家也为她专程办过一次盛大的宴会,用来欢迎她的回归,和宣示她的身份。

做宴家大小姐时有很多人想要讨好她,现在更上一层楼,成了陆家的人,想讨好她的人翻了几倍,每天去舞团,她都能听到好几波奉承的声音,星沂并不觉得享受,倒觉得疲倦,因为身份,她几乎交不到真心朋友,所以洛沉香和于诗才愈发难得。

最近陆玥的手痊愈,来舞团的次数也多了,原本是想找星沂麻烦的,但也忌惮陆匀和云佳。

这个女儿时隔二十多年被找回来,已经成了陆匀和云佳的眼珠子,别人骂不得碰不得,就拿云佳来说,只要不触及星沂,她就是一个非常有教养的豪门太太,可是只要谁敢说她女儿一句坏话,她能当场跟人打起来。

这不是假话,前不久一场宴会上,一个太太谈起星沂,说她不过是罪犯养大的,云佳当场跟人打起来,事后还在生意上争锋相对,闹得不可开交,所以陆玥现在必须避着星沂的锋芒。

虽说是避着,她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就算不能明着给星沂使绊子,她也要暗暗的来。

……

陆匀和云佳有空就会来看女儿练舞,虽然女儿表演的时候很美丽,很惊艳,但是夫妻俩都一致更喜欢看她专注练习时的认真。

今天是陆匀一个人来的,偌大的礼堂里没有人,只有舞台上独自练舞的星沂,她发现了陆匀,有些惊讶,隔得远,陆匀跟她招招手,星沂没有任何表示,转过身做开场准备。

陆匀讪讪的放下手,选个位子坐下。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舞台上穿着练功服,身材修长纤细的女孩儿垫着脚尖迈入舞台中间。

她的动作舒展而柔和,优雅而动人,灯光落在她瓷白的肌肤,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暖色的光晕,她完成一次次的跳跃和旋转,脚尖稳稳的落在地上。

陆匀却开始心疼起来,他记得她说过,刚开始跳舞的时候她被欺负过,这一路过来,她应该经历很多吧,从今以后他会保护她,绝不会再让人欺负她!

刚下定这样的决心,舞台上的星沂忽然痛呼着跌倒,陆匀大惊:“沂沂!”他立刻站起来要往舞台跑,却焦急得没注意舞台的阶梯。

星沂急忙喊:“小心!”

然而已经晚了,陆匀从阶梯上滚了下来,滚到最后一梯的时候,他顾不上浑身疼痛和晕头转向,急忙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星沂在的地方奔来。

星沂呆愣愣的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他其实看起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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