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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放条被子在外面多奇怪。
在看到桌案上洗干净的番茄时,秦倾犹豫了片刻,还是抓起了一个。
都给别人拿了,给他拿一个也不是不行。
毕竟同事之间也不能搞差别对待嘛。
秦倾把番茄丢给卫玖,便跟那弟子说,“咱们走吧。”
番茄似乎被她握得有些暖,卫玖的指腹在上面稍稍摩挲了下,抬头问,“去哪?”
那弟子一早便看见卫玖在秦倾的院子里,以为他知道他们今天的计划,于是笑呵呵说,“回九大人,今天我们要给程先生他们展示清尘树。”
卫玖的白衣瞬间溅上了几滴通红的番茄汁。
秦倾看着那颗被他捏爆的番茄,突然有一种自己的头也被捏爆了的感觉。
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卫玖云淡风轻问,“是吗?”
他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上的汁水,站起身来,“我也一同前去。”
秦倾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一路上气压极低,连直肠子弟子都察觉到了,默默垂头走路不敢说话。
秦倾现在只觉得这个人阴晴不定,琢磨不透,就像一个□□,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雷到他奇怪的一面。
肩膀突然被人扶了一把,秦倾下意识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那人很快松开她,“看路。”
秦倾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路过了一个小坑,稍不注意便要崴脚。
他刚刚不小心牵扯到了锁骨上的那块青紫,有点疼。
秦倾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去揉,咬了咬牙,语气生硬,“谢谢。”
卫玖的目光落到某个地方,若有所思地停留了一下。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程镜总算没再披鹤氅。
秦倾远远便见他一身青灰色长袍,眉眼温润,旁边是一脸不耐烦的乌邺还有丰道长等人。
秦倾脚下步伐快了些,“对不住!我起晚了!”
程镜的目光落到她身后的卫玖身上,微微一凝。
那人一身衣裳白若新雪,负着手缓缓踱步而来,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却像是那圣殿之上以冰雕刻而成、俯瞰众生的神像。
神圣疏离,高不可攀。
程镜眸光渐深。
乌邺则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彻底变了脸色。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双眼。
那双藏尽世间风雪,如看蝼蚁的眼。
程镜先行一步拱手行礼,“程镜见过九大人。”
周围几人也纷纷按住好奇,躬身行礼,一时只剩乌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倾看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之前祖师爷为了帮她,跟乌邺是结过梁子的。
她不想暴露卫玖的身份,于是上前一步,主动转移话题,“九大人今天得空,也来看看清尘树。”
乌邺嘴唇微动,到最后还是垂下头来,乖乖行了一个礼。
那件事的确是他不对在先,打他就打他了!
反正对方实力比他强那么多,又能带领修真界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一点他心服口服。
秦倾看着躬身行礼的乌邺,便明白他这是不打算揭旧事了。
秦倾松了一口气,“我们去看看清尘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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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早已将一小片清尘树转移到了结界外,听秦倾这么一说,立马迎上来,“各位随我来。”
卫玖虽然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默默退到了他身后。
秦倾也跟在卫玖后面走,突然就从眼前这人身上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威压感。
她心里七上八下。
不会是因为自己在他离开仙界的时候,擅自把这些东西说给其他结界的人听了吧?
秦倾又转念一想,反正最后这些东西也是要交到他们手里的,早交晚交不都一样。
她抿抿嘴,看了卫玖一眼。
清尘树摇曳着宽大的翠绿枝叶,周围的空气肉眼可见变得澄澈起来。
程镜等人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光景,不由微微一愣。
丰道长指着清尘树,“这东西,这东西……是个什么原理?”
弟子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开始跟他们讲述。
说到最后,饶是程镜也露出一点期盼,“秦倾仙子……当真是把修真界一丝一毫都放在心里。”
秦倾摆手,“没有,风沙太大总是不方便的,况且也会给地貌带来一定损害,早治理早好。”
乌邺问,“地貌?”
秦倾结巴了一瞬,然后又说,“大概就是它会是侵蚀土壤,破坏植被,不仅如此,它还会降低能见度,不便于出行……”
“你这小丫头倒是满口都是新鲜词儿。”
有人从高大的清尘树上一跃而下,左手握着一枚酒葫芦,腰间短剑折射出一道锐利的锋芒。
卫玖和令山皆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程镜微微往前一步,手微微抬起,隐蔽地挡住了秦倾。
姜羽察觉到程镜动作,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这是剑修发力之前惯有的姿势。
他一时兴起,反手取下短剑,打算试试面前这人。
程镜原本只是做出防御的姿势,怎料面前那人突然举起短剑朝他刺来!
乌邺瞳孔一缩,“表哥!”
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突然出现在程镜手中,以闪电之速朝前迎去。
剑刃相交,火花四起!
姜羽微微眯了眯眼,接下他第一招了?
他变换身形,以一个辛辣刁钻的角度朝着程镜的肋下刺去!
程镜脚尖点地,腾空跃起,反手挽了一个剑花,横扫而过!
姜羽竟被逼得微微往后一退。
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奋,脚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翻空而跃,双手举剑,朝着程镜的天灵盖直直刺去!
程镜往后一仰,那剑尖悬在离他眉心不到一寸的距离。
姜羽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之笑,收起短剑。
程镜缓缓直起身,竟捂着帕子咳嗽起来,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丰道长等人连忙围上去。
乌邺猩红着眼高喝道,“你竟敢逼他用剑!”
众人面面相觑。
姜羽本对这小辈颇为赏识,能在他手里接下一招的可不是寻常人,怎料对方转眼便成了一个病秧子?
程镜此番牵动了旧伤,一时间额头汗如豆大,唇角也沾上了一丝血痕。
秦倾慌了,连忙冲过去扶他坐下,“程先生,你没事吧?”
虽然听阿风说过程镜已经许多年不能拿剑了,但没想到他一拿剑竟会这般凶险。
秦倾不知那奇奇怪怪的人是谁,但看他一上来就逼程镜出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旁人可能不知,但程镜知道这前辈对自己只是存了一点试探之意。
况且对方剑法出神入化,想必是哪位大能。
因此脸上倒不见羞恼,只是抬起一双温润的眸子看向众人,“程某无碍,诸位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