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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了无牵挂所以没关系,你的朋友可以吗。”

走廊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季惟的心里开始发慌,里面的人还活着吗,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成了魔咒将他魇住。正当季惟准备踹门的时候,门锁突然开了。季惟猛地将门拉开,看见陈深还穿着在家里的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厚外套,踩着看不出颜色的拖鞋站在门口,眼睛里带着恨意。

季惟松了口气,至少这个人是活着的。他正准备上前,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季惟凭着本能往旁边一躲,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陈深手里握着一把小刀,浑身抖得厉害,说出的话带着哭腔,“我……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猩红的血液伴着血腥味顺着小臂滴落在地板上,季惟的手下刚准备冲进来就被吼了出去,季惟看着陈深,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伸过去,陈深以为季惟要打他,吓得抖了一下。

季惟只是抓住了陈深握着刀的手,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拉,陈深躲避不及,整个人都扑过去,那刀一下插入季惟的左肩膀。陈深吓了一跳,大喊道:“你疯了吗!你有病啊!”接着冲外面的人喊,“打120啊!”外面的手下进来看见这场景赶忙打了电话给120,有的跑下楼去车上拿急救箱。

“陈深,你要我放过你,那你现在杀了我。我会让手下作证说是我要强奸你,你进行了正当防卫。”季惟的眼眶通红,带着股狠意,用手臂狠狠地抱住陈深的腰,先前的口子流出大量的血把陈深的外套都染红了。

陈深怕了,他像是被泡在血液里一样,好像受伤的人是他,哭得撕心裂肺。季惟有些心疼,低头含住了陈深的嘴唇,让陈深哭都哭不顺,硬生生憋了回去。

手下的人拎着急救箱跑上来,看见两人抱在一起不太敢上前,又顾及季惟的伤势只好在旁边催促。陈深用了力气从季惟怀里出来,帮着手下按照120电话里的指导进行止血,季惟有点头晕,最后只记得自己被人搬到车上往医院去了。

6

好在那把刀比较短,插入的也不深,季惟被缝了几针做了全身检查后就被放回家去了。这次季惟把陈深给带回去,家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好像中途的闹剧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深站在客厅里,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在厨房忙碌,这让他想起来小时候,蹲坐在小木椅上,看着邻居的叔叔阿姨一边聊天一边在厨房里炒菜,油烟味儿从没关的门里飘了出来,有点呛鼻,但是陈深很喜欢,那时的自己从来没想过后面的会发生什么,他觉得在出租屋里的生活很快乐,就算一辈子都留在那里也是幸福的。如今那里早已破烂不堪,只留下了几个钉子户居住,那里是被人遗忘的,就好像陈深也是被遗忘的。

在季林死后,陈深就将自己埋了起来,为自己立了一块墓碑,上面什么都不会有,可能有会有几朵腐败的小花。但是季惟硬生生地将他拉了出来,他不需要陈深快乐,他爱陈深,在自己的幻想中将陈深私有化,外面腐败的花缠绕的根枝都被一一斩开,季惟想要在上面中种满红色玫瑰。陈深嗅到了玫瑰的芬芳,花刺让他身上布满细密的疼痛,陈深不知道自己是否喜爱这样的疼,但是他觉得因为这痛感,他好像才重新活了起来。

季惟的手臂受了伤,日常起居要靠陈深照顾。这段时间季惟好像是收了心,始终对陈深克制且带着疏离,就算是陈深帮忙洗澡时下身硬得发疼也没有开口要求陈深什么,反倒是陈深有些不好意思,有几次想替季惟用手帮忙释放都被季惟拒绝了。

“伤口已经拆线愈合,你不用来帮我了。”

听到这话时陈深正在用浴巾帮季惟擦干胸口的水珠,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长出嫩肉。陈深心里有些空落落,低头“哦。”了一句就没再抬头,只继续擦干净身子给季惟递衣服。

这段时间陈深心里头空落落的,以前每日还有用身体取悦季惟的任务,如今不用这么做了,自己也找不到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经常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活成个废人,觉得这样生活没有意义,只好把重心都放在照顾季惟身上。现在唯一的任务也要完成了,陈深彻底迷茫了,不知道该干什么去。

季惟没有错过陈深的表情,落寞且可怜,像是被人抛弃的猫咪,他大概猜到了陈深的心事,但他想等陈深主动开口。

房间里的床具都被铺上了新的,开上了暖气,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季惟活动了下手臂,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办公,陈深拿着睡衣进去洗澡。淋浴间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出来,季惟什么也看不下去,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陈深赤裸着身体的模样,只着黑色衬衫的模样,高潮的模样,哭泣的模样。自从季惟看见了那张纸条,心里始终堵得慌,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无所谓,但是陈深的生死就是吊在他身上的刑具,每当季惟想做些,就会拉扯着季惟的理智回笼。

这段时间季惟想通过保持距离,来给陈深喘气的机会,他无法满足陈深仅仅是留在自己身边,季惟开始渴望,渴望陈深像看着自己大哥那样看着自己,一颦一笑都透着浓浓的爱意。这份渴望扎根后就难以拔出,季惟知道,他在嫉妒,嫉妒大哥的存在,嫉妒大哥的去世在陈深的心中会永远留下位置。

电脑已经黑屏,季惟仍一动不动地看着发呆,耳边的水声已经停了许久,但陈深却一直没出来。过了好一阵季惟才觉察出不对劲,走进浴室发现陈深蹲在地上捂着嘴在哭。

季惟随手拿了条浴巾铺在洗手台上,又把陈深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上面。陈深担心季惟的手臂想跳下来,季惟亲了下陈深的耳朵就让陈深安静了。

陈深的眼周都是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皮也有些肿,看来是哭了很久。季惟抬手碰了下陈深的眼角叹了口气,“怎么哭成这样。”

“呜…”陈深本来只是一时伤感,想哭一会儿发泄,发泄完就好收场。可是季惟这么一问,委屈的情绪蹭就窜了上来,眼泪压根儿收不住,连哭声都逐渐变大。季惟分开陈深的双腿挤进去,用力将陈深抱在怀里。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声不吭地就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让我彻底没了朋友。你现在…现在又要扔掉我,为什么从来没人问我的意愿啊!你要把我逼疯吗!”

陈深想起当初自己一个人跑到偏远小城去,租房租店,因为长得好看还差点被流氓给强上了,每天夜里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偷偷溜进来,季林的去世也成了压在心头的一根刺。那段日子太过痛苦,光是想想就难以释怀,好在后面日子逐渐走上正轨,可陈深刚准备接受就这么度过往后余生,季惟就好不讲道理地把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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