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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烧到尽头烫到了他的手。

陆荒松开他的时候还在他唇边咬了一口。

陆硝的唇色更红了。

陆荒接过他手里的烟掐灭，拿起他的手，借着朦胧的月色，凑近看到了被烫伤的那一点红，他狠狠地按了按，说：“不想学了。”

“别生气了，这就是你需要认识的世界。”陆硝动了动手指，语气难得的温柔。

“以后别来了。”陆荒不满地说。

“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来放纵一下？”陆硝失笑。

“我们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都比来这好。”

“不放纵一下，压力很大的啊。”

“你经常来吗？”

“没有，偶尔来蹦蹦迪释放压力还是有的。”

“不许再来。”陆荒语气变得强硬。

“为什么？”

“这里人那么多，你一不小心就被勾走了怎么办？”

“我很洁身自爱的。”

“不要，我不喜欢这里，好吵。”陆荒语气软了下来，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陆硝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好，听你的。”

陆荒满意地笑了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指尖。

“唔，饿了，带你去吃宵夜。”陆硝说。

陆荒自然而然地握紧他的手跟着他走，路过垃圾桶时把烟和打火机都扔了进去。

“老板，来一打生蚝，一碟炒石螺，两串鸡翅，两罐啤酒。”陆硝喊道。

“好嘞！稍等哈。”老板边忙活边说。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的烧烤摊是吃宵夜的好地方。

等了几分钟烧烤就上来了。

生蚝肉烤得刚刚好，一层蒜蓉铺在上头，入口又香又嫩。

陆荒的心情因为美食逐渐好起来。

烤好的鸡翅冒着香喷喷的热气。烧烤时加上老板独特的香料，涂上一层油和蜂蜜，撒上孜然粉，这香味着实把路人都给吸引过来想要尝一尝。

“我特别爱吃炒石螺，这家炒得够味，也是开了好几年了。嗦螺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乐事。”陆硝说。

“我也爱吃。”陆荒回答。

“你没吃过怎么知道自己爱吃？”

“你推荐的没有错。”

陆硝愉悦地笑了。

“这比你去蹦迪好多了。”陆荒幽怨地说。

“我只是以前去得多，现在天天加班，哪有时间去了，就算是休息日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以后没机会了，跟着我养生。”

“养生？”陆硝扬了扬手里的烤鸡翅，说：“你管这叫养生？”

“确实，你工作日那么累，我还是在休息日叮嘱你不要熬夜好了。”

“我尽量遵守。”陆硝边开啤酒边随口应着。

陆荒也拉开了啤酒罐的拉环。

“来，干一杯。”陆硝扬了扬下巴。

“干杯。”陆荒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好喝吗？”

“不好喝，怪怪的。”陆荒说完再抿了一口。

“你不喝我喝。”陆硝抢过他的喝了一口。

“你还是别喝那么多了，我喝。”陆荒把啤酒抢回来。

很快陆荒就把啤酒喝完了。

脸颊没红，耳垂倒红了。

“你行不行啊？不会一罐啤酒就倒了吧？”陆硝笑着问。

“怎么不行，我可行了。”陆荒只觉得自己对这个味道喜欢不起来。

陆硝结完账，拉着他起来。

陆荒还是清醒的，走路也没有歪歪斜斜。

两人沿着马路走回家。

“今天感觉怎么样？”陆硝走在前面，随口问。

“很高兴。”陆荒回答。

“那下次还是宅家里吧？”陆硝问。

迪厅对他来说也只是去放松一下，释放工作压力而已，也只有在舞动中才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熬下去。

上班一个样下班一个样，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种生活节奏。

其实对比起来，他最喜欢的还是宅家里。

陆硝等不到陆荒的回答，疑惑地转过身。

陆荒是没看见，倒是看见了他那熟悉的装订好的小黄文。

“操，陆荒你等着，老子明天再骂你！”幸好这时候没人路过

陆硝走过去捡起小黄文，卷了卷，无奈裤兜塞不进去，只能揣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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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小黄文面无表情地走回家。

第六章

回到家，陆硝把陆荒扔床上后打开衣柜找了套睡衣就去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陆荒变成人身坐在床边看着浴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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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变成人了？”陆硝疑惑地问。

陆荒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硝更疑惑了，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继续问：“不会真的醉了吧？”

陆荒抓着他的说，叫了他一声：“陆硝。”

“哎。”陆硝应着。

“我会消失的。”陆荒说。

“什么？”陆硝都没察觉自己的语气带了些慌张。

“如果你没有了欲望，我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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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陆荒把玩着他的手指，说：“我说过，我是你欲望的化身。你所写的文字注入了你的欲望，所有的欲望聚合在一起成为了我。你真的不觉得我的样子迎合了你所有的爱好吗？”

陆硝除了初见那晚端详过陆荒的脸外，其他时间一次都没再仔细看过。

确实，他的样子就像是为他而生的，每一次初都戳中他的萌点。

可惜他出现的不是时候，要是某天擦肩而过多看了一眼，或许还能一见钟情，偏偏是在他刚下班回来累成狗的时候与他相见，真的无福消受啊。

但是最奇怪的是他并非从心底抗拒陆荒，他总觉得陆荒出现了没有让他的生活激起很大一片浪花，甚至觉得有亲近感，就好像这是一件正常事，不足为奇。

“的确。”陆硝等着他下文。

“如果我变成人的话，会自动生成身份证，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我就可以永远和你生活在一起了。”陆荒的语气有点激动。

“居然还能这样搞到身份证的啊？”

“我为爱你而来，我永远属于你。”

“你别用那么严肃的语气和我说这话。”陆硝偏了偏头，不敢看他眼睛。

“我认真的。”陆荒把他拉近。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感情这种东西需要慢慢培养。”

陆荒沉默了一下，亲了亲他额头，说：“好，那我先去洗澡。”

两人躺床上都是心事重重的。

陆硝在想他明天要完成的策划书和会议心得，星期一一早要交，明天熬夜也得搞完啊。

陆荒在想怎么才能让陆硝喜欢上自己，勾引这条快捷路行不通，只能选一条长远的路了——陪伴和关怀。

第二天一早，陆硝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陆硝想坐起身，谁知道被陆荒紧紧地抱着。

“当老子玩偶啊抱那么紧。”陆硝小声嘀咕着。

他把陆荒的手挪了挪，艰难地起身。

陆荒动了动，陆硝立刻把昨天抓的那个哆啦A梦塞他怀里。

“才八点啊。”陆硝看了看手机。

没有睡意，难得早起，那就做个早餐吧。

冰箱里还有瘦肉和皮蛋，能做的也只有皮蛋瘦肉粥了。

粥煮好了陆荒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