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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拿着充电线准备给饿了半天的平板充电,结果插头刚插进去,一下子宿舍就跳闸了。

外面一瞬间响起的哀嚎声让薛与梵知道是整个女生宿舍跳闸了。人倒霉的时候,坏事一件一件的来。手机和平板的电量不足以让薛与梵回复邮件,去翻自己的笔记本,太久没有用落灰了不说,电量都不够开机的。

她没办法只能等电来,等了半个小时,电通上了,但就她们宿舍电还没亮。

薛与梵下楼找宿管,新换来的宿管阿姨凶相:“那就是宿舍欠费了。”

这个时间点交电费的服务台都关门了,薛与梵想借个电回复一下邮件,谁知道阿姨铁面无私:“不行,你们一个个的平时偷用违规电器……”

薛与梵没时间听她教育自己了,拿着手机仅存的电量给周行叙发了消息。

【薛与梵】:江湖救急,我们宿舍没有电了,我需要一个有电的笔记本。

她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了半个小时,周行叙没有等到,周景扬倒是等到了。

他也是提前返校弄毕业论文的,刚和室友散完步路过女生宿舍楼下,看薛与梵急得直跺脚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她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平时对周景扬也不算太客气,但事情重要:“你笔记本有点电吗?能不能借我回一封邮件,我宿舍停电了,我笔记本平板手机都没电了。”

他自然没二话,五分钟之后拿着笔记本和好几个借来的充电宝回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薛与梵就地坐在台阶上,登入邮箱之后,熟练的用全英回复了那封邮件。周景扬全程坐在旁边,问了她两句之后,看她着急的模样就乖乖闭上嘴巴,不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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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叙忙了一个寒假的乐队,论文几乎一字未动。忙了快半个月,今天晚上才把初稿发给了导师。

在电脑面前坐了一天,难得泡了个澡。他没有洗澡听歌的习惯,手机一直在外面。

等看见薛与梵的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头发也没有擦,换上衣服,拿着笔记本就出了门。

但还是来晚了,脚步停在拐角。他看见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两个人,薛与梵一脸认真,而正帮她赶着被电脑屏幕光吸引过来的小虫子的人是周景扬。

第58章 三十二分甜 三人饭局和绿色歌词

薛与梵花了二十多分钟才把邮件回复完, 虽然没有注意旁边的周景扬,但也知道他帮自己赶了二十分钟的小飞虫。

怎么说都要客气一下,薛与梵说请他吃饭。

他一点都没有犹豫就直接答应了, 然后把他从室友从隔壁宿舍搜刮来的充电宝全部都拿出来递给她, 看见她因为自己爽快答应的样子反而一愣,周景扬怕她后悔就说自己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

“就食堂也可以。”周景扬的姿态放得很低。

薛与梵心里有些负罪感,让原本就拿人手短的她更不好说话不算话了。

看见周行叙的时候, 周景扬已经走了。他脚步很缓,慢慢地从远处走过来。薛与梵看见了他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知道他是看见自己快一个小时前发的江湖救急的消息过来的。

薛与梵说不用了,随手指了一下周景扬离开的方向:“之前遇见你哥哥了, 他借我电脑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跑这么一趟。”

薛与梵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女生宿舍楼前的台阶上,准备跟他挥手说再见。他驻足在原地,没走:“宿舍不是没有电吗?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薛与梵晃了晃手里的充电宝:“不用了,你哥顺道还帮我借了两个充电宝。”

邀请的话周行叙说了第二遍,薛与梵也保持着站在台阶上要走的动作,下意识拒绝,随口胡诌:“我生理期。”

“我没想。”周行叙看她:“只是怕你一个人住在没有电的宿舍里不方便。”

还真算是头一次两个人不是为了那档子事情往他公寓里跑。去他公寓的路上, 周行叙解释自己在泡澡没有带手机进浴室,所以过了很久才看到消息。

薛与梵是知道他没有洗澡听歌的习惯, 也和他解释其实不是什么天大危机, 是自己要回复一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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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车道行驶的车,不知道是否规范行车, 反正车灯很刺眼,薛与梵之前在外面回一封邮件,就像是晚上不开灯玩手机一样, 此刻眼睛发酸。

车里载着两个人和一车的沉默。

周行叙在红灯前停了车,扭头看着后脑勺对着他此刻不知道在看窗外什么好风景的薛与梵,问:“左任生日那天你为什么生气?”

薛与梵没有想到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玩失踪了这么十几天会突然问这件事。

其实当时生气,后来想通了就没有什么了。

不过是她发现她允许自己保持清醒,但不允许周行叙保持同款清醒的双标行为。想通的过程很难受,但是想通了就还好。

薛与梵手肘搭在车门上,手指缠着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没什么了,我后来自己想明白了。”

周行叙不笨,他心里有个答案。

她不对劲是在左任生日时被他们问了‘喜欢是不是早就表白了’的那个问题之后,后来她上完厕所回来就更不对劲了。

思前想后,周行叙觉得那个答案可能是薛与梵误以为自己不喜欢她。

——要喜欢早就表白了。

是啊,可就是会有那么一个人,你不敢。再无畏无惧都会怯懦忸怩。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去表白。

想讲的情话东挑西拣,一拖再拖,慎重又慎重。

“薛与梵,别生气了。”周行叙搭在档位的手伸到她脑袋上,她一躲,手落在了她后颈上。五指微微用力捏了捏指下的皮肉。想告诉她,不是不喜欢她。

要是不喜欢,写那首情歌的时候就不会满脑子都是她。

只是她抬手把捏自己后颈的手抵开,比他还先开口:“反正就只是炮|友关系,你不用管,你人好到连炮|友都要哄的吗?”

炮友?

十分钟前她要是说这句话,周行叙就应该留她一个人睡在没有电的宿舍里。

同情她个屁。

一瞬间,周行叙所有想说的话都哑然于喉,原本想告诉她因为左任生日那天想到她回去,特别改了曲目,想专门想表演给她的,是他写给她的。

头一次,薛与梵第二天离开周行叙公寓时,她是生龙活虎。也是头一次周行叙第二天没有送她回学校。

昨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到了他公寓之后,他全程没有说过几句话,就戴着耳机埋头弹吉他,五线谱和铅笔堆了在旁边。薛与梵洗完澡,坐在他对面,听他和那一小节音乐死拗了半个小时,最后她打着哈欠上楼睡觉了。

半夜醒的时候床边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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