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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一样,带她找了个位置后,给她点了个低酒精的饮品。

顺手把她嫌热脱掉的外套和少了外套搭配背着不好看的挎包也拿走了。

钟临抽完烟在后台的门口碰见了周行叙,他臂弯里挂着一件女士的外套和一个流苏包。

他拧门把手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一下子没有转开,钟临站在他身侧,看着他单手打着字。

亲昵趣味的备注。

钟临感觉自己胃液一瞬间上涌,喉间像是被胃酸侵蚀过的难受,她怪腔怪调:“难怪今天突然加上那首你自己写的抒情情歌了,是特意改了曲目表演给她看的吧。我说你怎么写起情歌了,原来是内心读白啊。”

她说的这些话没有得到回答,他拧开门把手推开门,和门后面的唐洋面对面差点撞上。周行叙一副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走了进去,留下门外的钟临和唐洋面面相觑。

唐洋听见了。

钟临是被他连拖带拽拉走的,他说要谈谈,钟临觉得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好聊的,每次都谈不来,然后两个人都是一肚子火。

他开口还是那句话,问她就这么喜欢周行叙,数落她每次对薛与梵夹枪带棍地针对很难看。

“我不讨厌薛与梵。”钟临将走廊上的窗户打开一条缝,三月的首府寒意尤在。

她现在讨厌周行叙,讨厌他落俗,讨厌他写出那么一首词曲都好的从薛与梵身上找到灵感的小情歌。

她问唐洋:“周行叙真的那么喜欢薛与梵吗?”

“至少在我看来是的。”唐洋想到了那天平安夜演出结束之后,周行叙说起他和薛与梵的表情;“他说他们毕业大概就要分开了……”

当时周行叙告诉他,薛与梵说毕业就不联系了,唐洋记得周行叙的表情,就像是让他彻底放弃游泳和吉他一样。

失落难过交织在一起,虽然唐洋不知道这份感情不会最后也泯然于时间的长河,但现在是喜欢的吧。

他只来得及说到一半,视线里的人听到一半,脸上喜悦突如其来:“周行叙说他们毕业就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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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与梵受不了旁边一直跟她搭讪的男人了,打了周行叙的电话用最快的速度逃开了。

还是分了两拨人去餐厅。

也还是每个位置都分得很开,唯有她和周行叙的位置挨得近。

翟稼渝和他们坐的一辆车,手机从上车一直响到了下车。还是那个只在赛季初和赛季末才找他聊天的小学妹。

今天的饭局上开了酒,连薛与梵都喝了两口,周行叙没喝,提早给她凉了杯茶:“回去你妈收拾你,我可不管。”

薛与梵说自己酒量很好:“他们这样喝没有关系吗?”

他抬眸瞥了一眼,偏头凑到薛与梵耳边,小声告诉她:“他们喝醉很好玩的。”

十分钟之后,有人醉态已经出现了。蒋钊是薛与梵不太熟悉的那个贝斯手,他一喝酒整个人就发红出汗,有些不文明地把上衣衣摆往上掀上去一半。

薛与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从她肩后绕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离蒋钊最近的左任还没有那么醉,伸手把他的上衣扯下去:“注意形象,你当还是我们几个男的一块吃啊?”

蒋钊朝着对面的薛与梵笑:“对不住对不住。”

慢慢地他们开始相互揭老底,听见翟稼渝的手机一直在响,醉鬼嫌烦:“谁啊?不会又是你那个小学妹吧?”

翟稼渝打着酒嗝:“不行啊?”

左任嗤他;“不是是她不行,是你行不行?她就把你当个工具人,要喜欢你早和你表白了。”

喝多了,谁管形容的是哪里不行,只要说自己不行就是不行。

翟稼渝呸了一声:“你懂个屁,你他妈谈过恋爱?”

唐洋站队左任:“我也这么觉得。”

翟稼渝连带着唐洋一块骂;“你也不懂。”

“老子没谈过恋爱,但是老子渣男渣女的情歌不要唱得太多。”唐洋说完采访起已经彻底倒下没有反应的蒋钊,在他耳边大声的问:“你说对不对。”

自然是没有回应的,唐洋又指着对面的薛与梵和周行叙:“不信你问他们,喜欢对方是不是早就表白了?”

被点名的薛与梵正在啃鸡翅,餐桌上没有倒下的人都纷纷投来目光。

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但很遗憾这个问题他们两个都不太好回答。他们又没有跟对方表过白,她只好在桌子下踢了踢周行叙。

周行叙这才慢慢放下茶杯,卖关子地来了句:“拒绝回答。”

众愤原地而起。

翟稼渝鄙视他:“拒绝回答?你他妈以前追个人两三天都表白了。可见就是表白也不一定是喜欢……”

薛与梵听罢不得不为翟稼渝竖起大拇指,一个醉酒的人还能又这么清晰的头脑实属不易。

只是,失落突然袭来。

他随便追个人两三天都会表白。

对她呢?睡了大半年了也没有表白。看来的确是应了那句‘要喜欢早就表白了’。

蛋黄鸡翅冷了,看着用孩子身体包裹着父母残肢的这道美味,突然难以下咽。

薛与梵起身去上厕所,她不知道自己全程表情的变化都落在钟临的视线里。

餐厅洗手间很干净,薛与梵打上泡沫,站在洗手池前慢慢洗手。

餐厅的音响甚至装到了厕所里,抒情的钢琴曲她听不出来是哪位大家的。

马丁鞋的脚步声很特殊,听见声音的下一秒,薛与梵一抬头,在镜子里看见了朝她走过来的钟临。

她站在薛与梵旁边的洗手台前,用沾了水的手理了理头发。洗手台前的光线很好,大约是方便来这里补妆的人。

钟临看着镜子里垂着眼眸认真洗手的人,不得不承认薛与梵长得很漂亮,不是小白花那种清纯,也不像浓颜浓妆女生那样明艳动人。

也不介于两种之间。

她是漂亮的,和大众流水线的漂亮有差别。在钟临觉得中,这句话是很高很高的评价了。

只是在她看来,再漂亮也还是被周行叙玩了。

“我听说,周行叙说你们毕业就结束了是吗?”

流言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一开始从薛与梵口中说出来的是七个月之后拍拍屁股,她去国外继续念书,他在国内自己找小百灵鸟。



周行叙说给唐洋听的是“她已经告诉过我了,一毕业就不要联系了。”

最后唐洋转述给钟临的话是‘他说他们毕业大概就要分开了’,进了钟临耳朵里便是意思完全不一样的,是周行叙说他们毕业就分开。那话里周行叙仿佛还是她认识的浪子模样,他只和薛与梵玩到毕业,毕业之后他们就说再见。

差不多毕业就分开的意思,到最后主语变成了周行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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