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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薛与梵对顺顺面‘嗤之以鼻’,今天她不仅来吃了,甚至还想着是不是昨天自己刷微博,看完白嫖,没点赞没转发,没有听那个博主的‘点赞有好运’,所以今天这么倒霉。
周行叙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往后街走,薛与梵好奇:“你高中在三中念得?”
“恩。”周行叙带着她走进一家普通到不起眼的店里。
附近的高中这个时间点是不会把学生放出来的,所以店里没有什么人。老板在躺椅上打瞌睡,听见门口的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
例行公事似的指了指墙上红底黄字的菜单:“吃什么?”
“两份顺顺面。”周行叙转身问薛与梵有没有忌口的,见她摇头,又对老板补充:“一份正常,一份不要姜丝不要葱花少放点盐。”
老板恩了一声,扯着嗓子朝后厨喊:“两份顺顺面。”
没了。
只听周行叙无奈的笑了声,又叫了一声老板。
打瞌睡的老板慢慢抬眸,等看清来人之后,面无表情的脸和‘消极的工作状态’瞬间得到了改变。
“是你啊?”老板站起来拍了拍周行叙的肩膀:“好久没见你了。”
周行叙没躲老板略显熟络的动作,笑:“哪有,上个月才见过。”
老板看上去六十岁都能算作爷爷辈了,讲话挺幽默:“就是小娃子们说的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周行叙和老板打诨:“别瞎说啊,我这带了人一起来的,你这是混淆我们关系给我找麻烦呢。”
老板听了他的话,视线越过周行叙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薛与梵。
一男一女,年龄相仿,被误会是自然的。
不过老板没口头上说出来,就是一脸打量的坏笑。等两个人落座之后,走进后厨,嗓门不小,薛与梵这才听见他交代后厨,一份不要姜丝不要葱花少放点盐。
薛与梵坐下来,才好好打量着这家其貌不扬的店。店里的陈设都很老旧了,因为是面店,后厨起火烧油,店里免不了墙壁上都挂着油烟污渍。
周行叙又起身走到冰柜前:“喝什么?”
“矿泉水。”
已经是秋季了,冰柜没有通电,矿泉水递到薛与梵手里是常温的。
周行叙拿了瓶可乐,还是像上次一起去吃饭一样,他没玩手机。薛与梵坐在他对面也不好意思玩手机,但两个人呆呆的坐着好像更傻。
不过他不玩手机,也架不住有人找他。
给他打电话的是乐队的鼓手左任。
左任是来问薛与梵怎么样的。
踩了人的脚,又把人撞到在地上,他当时手足无措,还是周行叙先反应过来,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后来人被周行叙带走了,左任实在是不擅长和女生相处,当时看见一直在哭的薛与梵也没有胆子跟着一起上车。
只好拜托周行叙。
他把电话接通后,将手机递给薛与梵,给她解释:“是左任。”
薛与梵拿过他手机,把听筒贴在耳边,电话那头不止一个人的声音,有些乱糟糟的,有人出声,喊着左任的名字,叫他快道歉。
“喂?”
那头还是乱哄哄的,有人说:“换人接了换人接了,你快点把准备好的道歉词说出来啊。”
吵了几秒后,另一个声音说安静。薛与梵这才听见左任的声音,他说他很抱歉:“当时应该跟老大一起安慰你的,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反正就是很对不起,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联系我。好了,我挂了。”
话音刚落,薛与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头一直讲的话的人开了口,在骂左任:“你孙子挂什么挂?听人原不原谅你。”
薛与梵拿着手机,也有些不知所措,视线里是坐在她对面的周行叙,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突然想到那天在酒吧里看他们商演的时候,周景扬那些抹黑之词,她当时就没有信,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更是好笑。
薛与梵:“没关系,你不用放心上。”
打完电话,顺顺面还没上来。薛与梵把手机还给周行叙。他接过手机往桌下看:“你脚没事吧。”
薛与梵动了动:“就是稍微有点麻。”
毕竟那个大个块头没防备的一脚踩上去了,不疼不麻才怪。
他若有所思,然后起身走到后厨外面的门框前。薛与梵只听他对里面的人说:“老板,那份正常的顺顺面里加个卤猪蹄。”
老板:“没猪脚,鸡爪鸭爪鹅爪有,要吗?”
周行叙:“都要。”
第8章 七分熟 离经叛道的一个人
那碗不叫加了卤爪的面。
叫一碗卤爪里不小心掉进去一条面条。
但还好她喜欢啃东西,就像是喝奶茶的时候她喜欢里面加很多料。
渣男浪子很香,主要原因是他们经验丰富,太懂得在骗到手之前暧昧时照顾女生了。周行叙付钱之后,拿着手机先出去了一趟,薛与梵以为他去接电话,没在意。
坐在原位慢悠悠的啃着鸡爪,视线不小心和店里的老板对上了。老板朝她笑了笑,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挺好的。”
周行叙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药店的购物袋。
里面是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
所以说,实在是没法不叫人心动。
他胃口似乎很一般,这次也一样。面吃得不多,薛与梵还在啃鸡爪,他没催薛与梵,只是拿着手机坐在对面,时不时的因为老板的话茬回头聊两句。
他给老板丢了根烟,跟薛与梵说他们是忘年交。
念初高中的时候是周景扬身体最不好的时候,于是乎,他这个哥哥在家里呼风唤雨,但凡有一点亲戚朋友家人有一点让他不顺心的,他就喊头疼喊呼吸不过来,说自己要死了。
周行叙就是他那段时间最大的眼中钉,理由周行叙一直没想通,后来他猜测可能是因为在亲情里每个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也有霍慧文作为一个母亲却没有处理好兄弟之间关系的原因。
霍慧文没有引导好周景扬,她只是叫着周行叙和全家一起迁就周景扬,无条件的迁就他。
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种畸形的兄弟关系。
和老板也是那时候认识的,他倒底是个活生生的人,当时周景扬什么都要抢,霍慧文只好让小儿子一让再让,周行叙气不过选择了住宿,周景扬身体不好霍慧文不放心他也住宿,想着兄弟两个分开住也好。
于是总是来这边吃饭,一来二去,老板也和他熟了。有回听周行叙大吐苦水,当时五十多岁的男人,幼稚的和周行叙‘同仇敌忾’。
一直到现在,周行叙已经让习惯了,但让完之后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无所谓的情绪了。
所以他会背地里挖周景扬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