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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吧?”

毕竟,在这个时代,要找一个女人的把柄,总比找男人的容易多了。

……

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转眼之间,万众瞩目的德莫夫妇离婚案就要开庭了。

若不是此案为不公开审理,恐怕闻风而来的记者会将整个法庭挤爆。

“全体起立。”

大法官圣地亚哥走了进来。他穿着公服,肩上披着崭新的白鼬皮饰带,黑色高帽十分肃穆。

进行完各项例行程序之后,进入辩护人提问环节。

首先是德莫夫人的辩护律师向德莫男爵提问。

“请举起右手。”

男爵照做了。

“请你向上帝宣誓,你的证言是尽你所知,毫无隐瞒,完全据实陈述。”

“我发誓。”

“马丁律师。”

马丁站起来,走到这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面前,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了圣地亚哥:“法官先生,我放弃对被告人的提问。”

“什么?!”众人愕然。

法庭内出现了一阵骚动。

“肃静。”圣地亚哥法官面色不变。

“马丁律师,你是否确认这一点?”他低头看向马丁。

“我确认。”

圣地亚哥记录了什么,随即面色冷峻地扫视一圈法庭内众人,对着德莫男爵的律师点了点头:“加西亚律师。”

“谢谢您,法官大人。”

那位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的律师站起来,走到了劳拉面前,优雅地鞠了一躬:“德莫夫人。”

他微微一笑:“那么,我们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西班牙是大陆法系国家,诉讼中当事人双方在庭前就要提交所有的书面陈述或证据材料,法官在审判中的陈情论述远多于律师或者当事人,相比较而言戏剧性较差,所以更多借鉴了英美法系的庭审流程。请勿考究~

第60章 消失的妹妹

“你在诉状中说, 你遭到了丈夫的暴力对待。对吗?”

“是的。”劳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没有底气。

她还在想刚才的事——虽然她没有什么法律常识,但也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律师没有向被告发问,是一件不太妙的事。

“是什么样的暴力对待呢?”

“……他打我。”

“你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他打你的哪里?怎么打?”

“……”劳拉涨红了脸。

乔伊感到越发不对劲。她努力向马丁律师的方向探出头去:“马丁先生, 您不该反对吗?这些问题都是诉状材料中写了的, 再问一遍只会刺激她而已!”

“非提问及回答人员请肃静, 否则可能会被请出法庭。”大法官在台上冷冷出声。

乔伊只得闭嘴。

此刻,劳拉坐在证人席上, 而奥兰普正在不远处的市政厅中出席议会讨论。劳拉坚持不让贝伦和卢卡出席,因此乔伊周围几乎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或者说,基本全是不认识的男人。

而属于劳拉的律师马丁, 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她。

她的目光冷了下去。

“他打你, 是吗?你确认他是殴打你,而不是, 怎么说呢,”加西亚揶揄地看了一眼旁听席, “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席上传来一阵隐约的笑声。

“肃静。”大法官再次出声提醒。

“我确认。”劳拉的声音有些发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家庭之中的隐私, 她感到无比羞耻。

她有些后悔了。

“你经常被你丈夫殴打吗?”

“……对。”

“频率是?”

“大概……”劳拉犹豫了一下。

“嗯?你对于遭到殴打的频率并不清楚吗?”

劳拉更紧张了。她努力想集中精力,但脑子却紧张得一片空白:“不不, 我是清楚的……大概一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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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可你在陈述材料里写的是每个月。你知道禁反言原则吗?你要在对上帝的誓言下翻供吗?”

“不不,我没有, ”劳拉惊慌失措,“是的, 是的, 是每个月……”

“哦,是每个月。”

律师略微停顿,随机话锋一转, “你报过警吗?”

“什么?”劳拉惊愕地反问道。

“我说,你报过警吗?”

“……没有。”

“哦。”加西亚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微微转向台上的法官:“经常被殴打,却从来没有报过警。”

劳拉有些焦急:“这是因为……”

加西亚打断她的话:“那你跟别人说过吗?”

“呃,”劳拉不安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因为……”

“我明白了。”加西亚依然没让她说下去,“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证明你丈夫对你经常使用暴力行为。”

劳拉又生气又委屈,几乎语无伦次:“明明,明明那一天街上所有人都看到了!”

“但我们说的是‘经常’。好了,没关系,德莫夫人,你的情绪有点激动。你是否做过精神状况测试呢?”

“什么?”劳拉难以置信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做测试?”

她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他想证明她是个疯子!这样,她就不再是个“人”——也就因此会失去所有作为“人”的基本权利。

劳拉猛然想起自己童年时见过的那位“疯子”表姐。

那位大她六岁的少女被家中长辈锁在阁楼上,后来她打碎玻璃跳到一楼摔断了腿,之后就被送到了“精神病疗养院”。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你,你凭什么说我精神不正常!我不是疯子!”

劳拉浑身都在发抖。

如果不是当时看到他竟然在大街上打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听到贝伦对他吼出的话,如果不是费尔南德斯小姐她们的劝说……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被别人嘲笑,甚至可能会被□□起来。

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就因为她无法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卖掉抵债吗?

“法官大人。”加西亚没有继续问她,而是转向了圣地亚哥,“这位女士说她经常被殴打,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她现在的精神状况您也看到了——很不乐观。”

“你这个魔鬼!混账!你有没有良心!”劳拉愤怒地站了起来。

“你通常都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殴打呢?”他突然再度看向劳拉,“——我的意思是,德莫先生一向以温和著称,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他为什么要打你?”

“为什么要打我?”劳拉仿佛突然被扼住了喉咙。

“对。”

他咄咄逼人地追问:“你为什么害怕回答这个问题呢?”

“德莫夫人,你是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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