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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

在沈伽蓝看向他的时候,像是感受到那投到他身上的目光,许鸣哲勐的一回头,刚好遥遥对上沈伽蓝的视线。

许鸣哲开始往这边过来,而沈伽蓝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毛,街上的车子真的很多,现在是红灯,人行道上跑过的都是各色的车子。

可是,许鸣哲就这样闯过了过来,一些车子躲避不及赶紧刹车,后面紧跟着响起一片的刹车声和咒骂声。

真是非常的危险……

“沈伽蓝……”

奔跑过来的男人有着矫健的身姿,俊朗立体的脸庞,不笑的时候面容冷峻如铁,浑身的野性气息毫不掩饰的唿之欲出,他是一个能轻易俘获女人好感的男人。

沈伽蓝抱着沈小初,说:“你跑什么跑?很危险的,就算你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也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许鸣哲的反应是凑过去吻他,对,狠狠吻住他的嘴,让他说不出那些多余的废话来。

被夹在中间的沈小初:“……”

哇哦,接吻耶!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电灯泡,就算是电灯泡,他也要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打扰别人恋爱是会被马踢的。

沈伽蓝还有点意外,没想到许鸣哲还挺开放的,大街上这么多人,他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不会想到,自认为脱单的许鸣哲激动得要死要活的,居然还别别扭扭的跑去问他老娘,交往多久才可以做最后一步的“深入交流”。

许夫人当时也是虎躯一震,然后就是狂喜还有欣慰,自家小混蛋也是到娶老婆的时候了……

经过自家老娘毫不吝啬的一番“言身传教”,本来就如狼如虎,咳咳……本来青涩的小棒槌简直脱胎换骨完成了最终进化,老娘的“教育”总的一句话就是,死不要脸。

娶到老婆最重要,还要什么脸?

许鸣哲淡定的放开沈伽蓝,心想,差不多有三分钟了吧!

嗯,刚刚好……

“我们走吧!”

他伸手去接沈伽蓝怀里的沈小初,沈伽蓝的手空下来了,他想用手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一下。

不就是个深吻,不就是许二黑的吻技貌似有点进步了,自己激动个毛线啊?

他气息不稳的跟在许鸣哲后面,后者回头看他,眼神还相当的疑惑。

“走快点,你怎么这么磨蹭啊?”

沈伽蓝想磨牙,想狠狠的咬他一口,这个许二黑还是不解风情的许二黑。

他走过去,面无表情的一掐许鸣哲的腰,许鸣哲抱着沈小初的手纹丝不动,嘴里却“嘶嘶”的发出抽气的声音,眼睛瞪得有点圆。

沈伽蓝这才高兴了一点,一抬下巴,和他走在一起,而许鸣哲也是嘴角上扬。

沈小初:“……”

唉,一直被无视呢!

俩人带着沈小初去公司里,前台的招待一直都记得沈伽蓝,最近还念叨着沈经理为什么没来上班,大家都挺想他的。

这会儿见了沈伽蓝,一个个都笑开花了,相对的,许鸣哲的脸又有点黑了。

沈伽蓝这招蜂引蝶的还有完没完?

前台的小姑娘好奇的问:“沈经理,这可爱的小孩儿是家里亲戚的小孩儿吗?”

“是啊!”

“好可爱哦!那、那这个个子高高人很帅的先生是沈经理的朋友吗?”

“哦,是朋友。”

看着小姑娘红红的脸蛋儿,沈伽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这种感觉还是有点糟心。

怎么着?难道还要他把许二黑介绍给她当男朋友?

“我有事,要先上去了,下次给你们带礼物好不好?”

既然沈伽蓝都这么说了,那其他人肯定是没话说了,脸红红的小姑娘看着有点失望。

三个人正准备上电梯,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吼声,一下子震住了所有人。

“沈伽蓝,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给我站住……”

番外:小怪物成长记(一)

白纨很不喜欢他现在待着的地方,但是……

他扯扯嘴角,手上和脖子上都戴着能禁锢他的东西,他本身的处境和囚犯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能在监视下到处走动,算是研究所里的那个人给他的特权了,安静还有触目所及的大片白色组成了他眼前的这片世界。

这里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房间,到处都是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另外就是穿着白色防护服一样衣服的警卫人员,一个个都强悍得跟怪物一样。

刚刚褪去少年青涩的白纨脸上和眼神里还有着不屈的倔强,这里于他,就是一座绝望的监狱,而他就是被判终生刑期的犯人。

当然,既然是犯人,那肯定不会过得很舒坦就是了。

白纨是被研究的实验品,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他也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实验品,至少和其他被彻彻底底当物品对待的实验品不一样。

他也经常被人抽血做研究,他身上至此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长年不见光的青白皮肤上都是针孔和伤痕。

他们喂他不知名的药物,还有注射各种药液,再检测他的身体机能做出详细的各项记录。

研究所里的灯常年开着,他每日在疼痛中度过,一开始这些都比不上他心疼的一分,后来他对这些疼痛习惯了。

人的适应能力总是无穷的,加诸在他身上的疼痛也会麻木,然后变成他活着的证明。

在研究所的岁月似乎格外漫长,又好像很短暂,等回过神来,白纨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他总是在疼痛中昏迷过去,然后又在疼痛中醒来,总是被无休无止的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

他以为自己会死,但是,他又会发现自己连死去都做不到。

因为痛苦他会不受控制的兽化,然后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会禁锢他的身体,任由他痛苦的叫喊一遍遍的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痛到极致的时候他满嘴血腥味,狂乱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眼前晃动的人影和白色让他如陷魔障,他拼命呐喊,伸出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那一次,白纨在暴走后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无比虚弱的他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幽幽暗香。

他扭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束白玉兰花,绿叶中一朵朵白花妖娆绽放,吐露着迷人的香气。

他用尽力气起身,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一把将那白玉兰挥到地上,花瓶破碎的声音很刺耳。

有人进来房间,发现他脸上没有表情,一双淡褐色的眼眸漂亮又哀伤。

他说:“拿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这种花……”

曾经,他有多么喜欢白玉兰花,现在他就有多么的厌恶白玉兰花。

从被带到这个研究所开始,他已经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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