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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松了口气,好奇怪。

“啪”的一声佟柯进门的时候绊了一下,他脸上满是担忧:“秋白哥,你早上才转出急救室,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对了,秋白哥,你的手机,”佟柯低声说,“我帮你把恶性软件卸载掉了,具体我回去跟你说。”

“收拾一下先回家吧。”钟秋白没想到谢玉书紧跟着进了门。

他看了看佟柯着急握住钟秋白的手,没有说什么。

两人看样子像是在走廊遇到了一会儿,钟秋白等护士拆针,房间里安静得紧。

“你们没有吵架吧?”钟秋白担心地问。

谢玉书背上钟秋白的包,摇摇头表示没有:“你看你!”

他想责备人,害他担心,乱吃别人给的东西,但他怎么舍得怪钟秋白,他改不了,别人送他的东西他会老老实实都吃掉。

“改天休息好了,来医院检查一下过敏源吧,老是这么折腾,还是这么瘦,”谢玉书摸摸钟秋白的脸蛋,“怎么喂都不胖呢。”

钟秋白不觉得自己过敏算是生病,但谢玉书坚持让他请假还叫了一个月的饮食调理。钟秋白哪能让别人照顾上了,红着脸推辞掉。

“我保证我很健康的,我都不爱生病,”钟秋白想,我怎么舍得生病让人担心。

傍晚钟秋白牵着小钰在楼下散步,一直棕毛的阿拉斯加犬热情地凑过来,吓得钟秋白往外多走了些,小钰嘤嘤地叫了一声,它想跟新朋友玩。

“不行,小钰,如果被狗咬到,会得狂犬病,会死掉。”钟秋白恐吓地跟小狗说。

小钰歪了歪头,转身兴冲冲冲向路旁的草坪。

“下次还是让阿书来遛狗好了,傍晚也太可怕了。”

“什么太可怕?”佟柯穿着牛仔外套笑嘻嘻地蹲下来逗小狗玩。

钟秋白正奇怪怎么在这里碰见佟柯:“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两人沿着路走着,佟柯仿佛真的只是碰巧遇到一样,专心帮钟秋白牵着绳索。转眼天暗下来,经过一盏苍白的路灯后佟柯忽然说话:“秋白哥,你这些日子都一直被监视着。”

钟秋白被这个词语吓到:“怎么,怎么可能,谁要监视我啊?”

佟柯遗憾摇摇头:“抱歉,我追踪不到,你的手机里有监控的恶性软件,同时还能控制部分通讯功能,这个软件半小时就会清空一次数据,很难查明那人通过你的手机搜集到过什么信息,又用你的手机做过别的什么事。”

“我银行卡密码都记在脑子里的,重要的事情我都不会写进手机里,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但是你想想有谁能够有机会碰到你的手机,还有你毕竟是上市公司老总的亲戚,一些诬陷或者诈骗手段也要小心。”

“好的,我会小心,不会给别人添麻烦,谢谢你提醒我小佟,可能是我不小心点进去什么病毒链接才导致我手机被别人安装了奇怪的东西。”

佟柯知道这么复杂的程序绝对不会通过网络轻易安装上,他只能暂时在钟秋白脑子里埋下让他警惕的种子,毕竟钟秋白老实守法,不会有人费尽心机就为了盗取他的信息。

“总之要是有问题就联系我。”佟柯把狗链递给钟秋白,指尖碰到了钟秋白有些冰凉的手掌,“这两天降雨有些多,你注意出门多穿点衣服。”

“谢谢你小佟,你好聪明。”钟秋白没缘由地夸了佟柯一下。

南方的天空积攒着厚重的乌云,天黑了乌鸦也会知道回家。叶尧打开电脑,微凉的显示屏上是一个瘦到能够看清肋骨的躯体,画面有些模糊像是十年前的照片,下一张是在这个家里拍摄的,夹杂着更多摄影者的情欲,发间脆弱的后颈,无意识张开的嘴唇,更加成熟的腰线。

磕磕绊绊长大的血亲,应该心甘情愿地待在自己身边不是吗?最后哥哥都会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乖乖回到我这里来。

叶尧低头咽下了药丸,眼神莫测。

“隆隆!”远雷震得钟秋白心有些慌,今天本来是陪叶尧看医生的日子,不过叶尧最近症状有所缓解,他赶到诊疗所被通知只需要拿一些药回去。

“我哥今天没有来看病吗?”

“根据医生判断,病人可以减少来诊疗所的次数了,只需要按时服药,家属注意提醒病人用药就好。”

钟秋白奇怪叶尧怎么不通知自己一下,他以为自己快迟到了没有开公司的车。

下了出租车雨已经有些大颗了,钟秋白把药放在怀里往跑进门禁,好像又有人盯着自己,他无意地回头,眼前是个头发发黄的女人,额头上堆积着皱纹积压白色的劣质粉底,她的嘴唇浅薄,却被刻意涂抹得夸张。

福薄,和钟秋白一样。

“儿子?”那女人张嘴了,钟秋白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就认出来了,但听她说话,他开始浑身颤抖。

什么啊,为什么现在来找我啊?

这双手长满了尖尖的指甲掐进过他的肉里,还把他推向过滚烫的水瓶,唯一一次温柔的牵起他的手,下一秒他就被遗弃在嘈杂混乱的陌生街道。不要,我好不容易才变得好起来,我好不容易幸福了一点。

“先生?????先生!”安保人员在钟秋白眼前晃了晃手,“您没事吧?”

钟秋白才发现自己捂着脑袋痛苦地蹲下,他害怕地躲在栏杆后向外张望:“那个人,可以不要让她进来吗?”

“您放心,刚才我见她想来骚扰你,已经准备赶走她了,不过后来来了一个先生把她带走了,您需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吗,坐这把椅子吧。”

钟秋白站起身来:“不用了,我还要送一个东西。”

他脑袋快转不过来,怎么办,为什么她会找到自己,自己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他都快不记得那些记忆是真实还是自己强加于不负责的母亲身上的恶毒行径。已经很模糊了,好像发生过又或者没有,因为比起与人互动受到的伤害,好像孤零零一个人躺在那里,待生命流逝更加可怕。

“哥哥!”钟秋白淋到不少雨,进门时吸了吸鼻涕。

叶尧皱着眉给人擦头发:“去洗个澡啊,最近降水那么多出门也不带把伞。”

钟秋白伸手用掌心碰了碰叶尧的胸口,暖暖的,是一定温柔的,还需要我的亲人。是他好不容易遇到的,他吃了很多苦跟命运换来的哥哥。

“我来送药的,你一定要按时吃。”钟秋白不知道为什么张嘴有些委屈,如果现在突然掉眼泪一定会让叶尧觉得很奇怪。

“我去借用一下浴室,洗,洗手间。”钟秋白低头想从叶尧身侧逃走。

叶尧忽然搂过钟秋白的腰间,“唔”的一声,钟秋白被勒了下肚子有些发疼。

雨水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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