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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上。
冰冷冷的,像童年每一次父亲的离开,叶尧撑起匀称的上半身,他心里有股火在烧。
凭什么他弟弟就不能是他的了,都留着一样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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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秋白盯着手机下楼,佟柯发了好多条消息,大意是今天被抓去本家看老头,现在已经出来了。
钟秋白低头回他:我现在去江边?
佟柯的声音冰冷冷传来:“不用麻烦了,现在跟我回去。”
“小佟,我送老板回来??????”钟秋白急忙解释。
“钟秋白,总不能每次都这么巧。”佟柯很少直呼他的名字。
“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钟秋白瞥见刚刚夜跑回来的路人,脸上满是窘迫,“我等了你几个小时??????”
“所以你就能跑别人那里去了?那我走的几个月你又是在哪?”佟柯揪起钟秋白的大衣衣领,里面的毛衣松松垮垮,很轻易被撤坏,露出两点吻痕,“你跟你老板什么都没有?你的文凭能进叶氏?我当初是信了你的鬼话!”
“那我们现在上去,当着你老板的面对峙,”佟柯扯着人往楼里走,“走啊!”
钟秋白第一次被重视的人这样吼,只一股脑地说:“我没有!我没有!”他力气不如佟柯,浑身委屈得发软,像发混的小孩一样就要往地上坐。
“那你怕什么?我就要一个说法,有或没有我只听别人说。我追你那么久,外面那些人求着要着想跟我在一起,家里按着我的脑袋让我出国读书,我都不要了,在欧洲这几个月就想着早点回来见你,你呢?”
你为什么从来不嫉妒,从来不想占有。
“对不起,佟柯,我不配你。”钟秋白狼狈地坐在地上。
本来该许久未见紧紧地拥抱一下对方,或者赤裸着相互抚慰。
石板路太冷,外衣粘上泥水,他自问内心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自己搞砸了所有,本来就不配拥有这种顶尖尖的人。一次次强撑的笑,拼命按捺的阴暗面,在光鲜的大厅里手足无措,还有江边上真的很冷。
就承认吧。
“是,我让我老板上了,我不配你。”钟秋白心如死灰地说。
佟柯拳头都捏紧,钟秋白想这下得把我打碎了。
那一拳终是没有落下,佟柯把人领着衣领摔在路边,愤怒地离开。
钟秋白浑身都疼,心像被搅碎一般。
半夜谢玉书打视频电话来他也默默挂断,总归留他一人,就不会惹人生气了。
他埋头清点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如果辞职,要想跟从前一样同时找那么多兼职还是困难,自己兜兜转转反倒亏欠了更多人。他裹着被子有些鼻塞,浑身像是被压力喘不过气。
第二日清晨钟秋白刚坐下就看见群里通知他去部长办公室。
房间里气氛很是严肃,里面坐着副部长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
戴眼镜的伸手过来打招呼:“吴桐,这次跟你了解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
众人打开电脑,里面是几张并购用的表格还有合约,钟秋白看着眼熟,他下意识看了看副部长,那人带着嘲弄的表情,像他翻了个白眼。
“这几份文件你有见过吗?”吴桐问。
钟秋白仔细辨认,那是上次姜淼掉在车上的,后来家里被盗他没找到,当时他跟叶尧讲过,他如实说自己向总裁汇报过。
吴桐表情很难办:“你说你跟叶总说过?那又有什么用呢,叶总也不管公司的所有事情。反正他现在还在飞机上,那这些表格都是你做的吧,电脑上有记录,还有你的签名……”
房间里所有人说话都冷冰冰的,钟秋白不可抑制地呼吸难受起来,他否认不了,吴桐说的都是他做过的事情。
“钟秋白先生,你要知道,这种涉及商业机密的事情,如果你不认真回答,我们现在就可以叫警察来解决。”
“这……这么严重?”钟秋白浑身冰凉,他害怕,自己要被抓了?为什么?怎么办,该找谁?谁能帮帮他。
“不过鉴于你很多东西都是跟着姜部长完成的,相信很多工作都是她安排给你做的,这样,你在这份材料上签字,证明大多数工作都是她让你做的……”
“都,都是我做的,”钟秋白哑声说,“你让警察来抓我吧。”
吴桐听到钟秋白承认,不满地看看副部长,没说什么,把文件塞到钟秋白怀里:“今天之内想清楚吧。”
副部长说:“今年你先不用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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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谢玉书正接到总部来的巡查员:“喂?”他低头看看来点显示,“秋白?”
“你别哭,怎么了?”他跟同事打了个手势,又向巡查员用英语解释:“不好意思,我家里人有急事,请Amy向您汇报可以吗?”
“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谢玉书把花茶递给钟秋白,他的餐桌上铺着淡蓝色的桌布,让他整个人冰冷的气质有所缓和。
钟秋白早就止住了眼泪,成年人不能老是哭鼻子,他原原本本把发生的事情讲给谢玉书说。
谢玉书皱着眉头听完:“那些数据整理分析都没有问题,你说你一直跟的部长住院,我觉得大概率是他们自己内部派系斗争,拉你下水。这样,我再打电话咨询我律所的同学,好让你放心一点。”
钟秋白盯着杯子里的水汽,陷在谢玉书家软软的沙发里:“谢谢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以为我又要??????”
“那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抢着去承认了,”谢玉书心疼得紧,“以后遇到什么事,先来找我。”
等谢玉书跟律所的朋友打完电话转头过来,钟秋白已经在沙发里睡着了。他还是以前的习惯,没有安全感地缩成一团,眼镜歪在一边,阴天连阳光都没有,毫无防备的一张脸。谢玉书单手撑在钟秋白身上,靠近了那个人,细细地看。
“对不起??????”钟秋白像是在梦呓。
谢玉书无奈笑笑:“怎么做梦都能在道歉呢?”他轻轻吻了吻钟秋白发凉的眼尾,珍惜地怕他碎掉。
是你在做梦还是我?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电显示是“叶哥”。
谢玉书果断挂掉,关机。
“什么哥,在自己公司都能被欺负。”
门铃响起,钟秋白觉得自己没睡多久,谢玉书正挡在门口,似乎在跟人说话。
“那让我看一眼他。”蔡余明好生商量。
钟秋白听到熟人声音起身到门口:“蔡师傅,怎么找这里来了?”
“小白,哎,你没事就好,刚刚你们办公室的事情叶总也知道了,放心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打不通你电话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