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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居然知道上厕所要叫,好聪明呀,我觉得你不要丢掉它了,城里马上要开运动会了,到处都在治理,你现在把它扔出去,流浪狗被人抓住要是没人领养就直接安乐死了。”伍鑫顶着黑眼圈赶论文,“哎我后天ddl,要不你问问有没有朋友愿意代养几天的,我帮你挂在微博了,我让我同学放大学互助群里找找愿意养的。”
“现在怎么办啊?”钟秋白着急,“我不敢靠近它呀。”
“你开门让它出去吧,稍微盯着点,没事啦我先挂了……”伍鑫室友在背景里大喊“怎么不显著!!”然后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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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钟秋白忐忑地问,“你觉得小五会喜欢小狗狗吗?”
姜淼说:“他狗毛过敏,小时候报邻居的大金毛,差点窒息。”
钟秋白刚拿出来的手机又收回去,姜淼奇怪说:“等下开会了,你想啥?”
“蔡叔,你家有养小动物吗?”钟秋白在吸烟室找到吞云吐雾的蔡余明。
“哎呀,说起来上次我家闺女同学送的那乌龟,好像昨天被我老婆发现只剩个空壳在沙发地下了。”蔡余明拍拍脑袋。
钟秋白:“……”
“还是养的那兔子好,冷吃兔,你会做吗?有点辣的一道菜……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钟秋白叹着气回家,小黑球居然从衣柜里翻了一大堆东西出来,在上面撒欢,钟秋白看着满地狼藉生气地说:“我要把你丢出去!”
小黑球呜呜地躺下卖萌,还露肚子给钟秋白想让他摸摸。
钟秋白不理它,附身去收拾衣服:“这个怎么也被翻出来了。”他把旧围巾捡起来,还是决定洗一洗。
接近凌晨佟柯打越洋电话过来,情绪有些不好,好像遇上了大雪封路,白天开会被德国人贬得一无是处。
“怎么还要跟德国人开会呀?”钟秋白问。
“在谈一个项目,运气好的话我也能在老头面前证明证明自己,天天说什么,我退了股价都要跌停三天。”
钟秋白听见对面汽车响声,提醒道:“是不是路通了?”
“哎对,那拜拜了,秋白哥,最近没啥事吧?”
“还好,再见。”比起你的事,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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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钟秋白发现伍鑫凌晨四点给他发消息:“爷终于把论文交了!!”
五颗小鑫鑫:太苦了,大学生太苦了
五颗小鑫鑫:哎,我上次那个微博好像有人私信我了
五颗小鑫鑫:沿江公寓,单身男性,我觉得可以哎,我翻了下他微博,看起来蛮高富帅的,我猜的哈,没找到照片
伍鑫发来截图
五颗小鑫鑫:他说想去你家看看小狗
五颗小鑫鑫:啊啊,我刚刚回复他居然在,我脑子没转过来帮你答应了Σ(?д?;)
五颗小鑫鑫:kao,他说的好合理,“既然你朋友怕狗,你叫他带狗出来见面岂不是很为难他”
钟秋白叹了口气回复:没事,叫他来就好了,今天,明天都行。
伍鑫把收养人的手机号发来,钟秋白看着有些眼熟,微信名显示是Laurent。
“不会吧。”钟秋白发去信息。
那人十多分钟后通过了验证。
Laurent:秋白?
钟秋白:好巧啊……
Laurent:咱们重逢这么久,还没相互加过微信呀
谢玉书看着这个拿自己真名当微信名称的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钟秋白:嗯,你要养这个小狗吗?你来我家看看吧,可以的话,早点把它带走吧。
Laurent:我正好开完会,现在过来方便吗?还没去过你现在住的地方。
这时门外有人经过的声音,小狗警觉地叫了两声,有穿透力的声音击中钟秋白敏感的神经。
钟秋白:来吧来吧,我发你地址,你要到了跟我讲,我下来接你,我住的地方有点不好找。
没到半小时谢玉书电话打来,钟秋白本来还想稍微再收拾一下房间:“你在入口了?”
他穿着单衣就往下跑,远远看见谢玉书修长的身影,双手随意插在口袋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不穿件外套?”
“我不怕冷的,你……”钟秋白意识到横在两人中间整整八年,有些小事谁还记得,“你,应该知道。”
谢玉书伸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拉拉,没有说什么。
生锈的铁门吱呀呀打开,钟秋白不好意思地说:“有点乱,它到处跑我有点害怕。”
小黑球见到谢玉书就哼哧哼哧地跑过来,好奇地嗅嗅,然后开心地打转。
“来这边坐吧。”钟秋白指指客厅的小沙发,比起多年前那个小屋子,他现在也有一套能招待朋友的桌椅了。
“我是第一个客人?”谢玉书随意地打量了一下。
“算,算吧,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它叫什么?”谢玉书逗得小狗呜呜叫。
“没名字呢,反正我也养不久。”
“那叫你小钰好不好?”谢玉书低头问。
小黑球想往谢玉书怀里钻,一个劲扒拉着沙发。
“小玉吗?”钟秋白念了念,“挺好的,跟着你叫。”
“不是,是我俩的名字,”谢玉书忽然深深盯住钟秋白。
一时钟秋白不知道说什么了,心跳得很快,他耳朵红了红:“还是再,再想想吧,而且我也没有养它几天,对,对了你要不要喝水,或者我们等下出去咖啡馆。”他转头避开谢玉书的眼睛。
“你嘴上说着害怕,还把小狗放进家门,”谢玉书站起身子挡在人眼前,“你知道我图谋不轨,还让我来你家做客。”
那是带有一定侵略性的环抱,谢玉书双臂并未直接接触钟秋白,却让人感觉将他完全包裹,钟秋白微微发抖:“你要对我图谋不轨吗?你不伤害我的。”
谢玉书像是忍耐着什么,眼中稍微找回一些理智:至少不是现在,他还要再有耐心一点。
“我再多做一会儿客吧,什么水都行,稍微招待一下我这个,朋友。”
钟秋白努力说服自己谢玉书或许是在开玩笑,哪有人还一直喜欢学生年代坐在同桌,连大学都没考上的同学的。
毕竟当初两人错过,自己退学错误不在对方,谢玉书能够念及一些情分,还愿意跟他联系已经不错。
钟秋白盯着水壶里慢慢冒泡的开水,淡淡的热量散发,好像自己自作多情的脸红起来。身后的房间里坐着应该不嫌弃自己屋陋房小的老同学……
他用力拍拍双颊,不争气不争气,怎么老是沉浸在过去!钟秋白打开公司周年抽中的咖啡冲泡起来,自己这个家里没有那些仪器,不过谢玉书是不介意的,他很好。
“你要加糖吗?”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