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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对,秋白哥,你昨天住下来了啊?”
钟秋白不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谁,总之穿好有些发皱衬衫走到房门口,忽然手机提示到账3000块,佟柯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那衣服回去就丢掉吧,买点好的。”
钟秋白觉得佟柯是一个挺好的金主,虽然上床的时候会故意留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在自己身上,但钟秋白一向对疼痛的忍耐度很高,这点小伤不算严重。
不过他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晚饭和早餐都没有吃,但东城区根本没有他吃得起的店,只能先做地铁回自己的出租屋。
“滴滴!”又在昨天同样的位置,叶尧服气,怎么又遇见这个走路不看左右的呆子。
叶胜国已经不剩几天了,叶尧昨晚陪了一整晚的床,还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哪里来的二十多岁的私生子?”叶尧恶狠狠地问叶胜国的遗产律师。
“先生,先生写在遗嘱上的,但您放心,只有一小部分的股权和一个郊区的房子留给这个私生子,叶先生这么多年都没有接这个孩子回叶家,只是临死前想起,不会对少爷有任何影响的。”张嵩擦擦冷汗安慰。
“不是这个问题!这个私生子就小我五岁,”叶尧失望地对着躺在床上的叶胜国,他知道叶胜国听不见,“我瞧不起你。”
叶尧差人去查私生子的事情,整晚心情郁闷,眼角有些疲惫,都走到家门口又差点撞到人。
青天白日的,叶尧看清了男人的长相,身形有些单薄,廉价衬衫有些不自然的褶皱,他瞬间明白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了。
不过长相是这边的人喜欢的样子。
钟秋白又被保时捷吓了一跳,他本来想鞠躬道歉,脑袋一低,居然离地面越来越近。
叶尧看着人忽然倒下,从车上走下来,审视昏倒在车前的人。
敢在这片地区碰瓷,叶尧琢磨是先打给警察还是先打给医院。
他招手叫保安过来把人搬到路边,正巧秘书打来电话。
“叶总,我把钟秋白的基础资料发到您的手机上了,后续的信息本周内会向您再汇报一次。”
叶尧点开文件坐上驾驶室,两秒后推门下车:“不需要叫警察了,帮我把他扶到车上来。”
建在老墙中的六中是钟秋白最珍惜但也是最痛苦的回忆。
他天资愚钝,拼尽全力考上六中,他每天跟在老师屁股后面努力问问题,高二分班如愿进了实验班,最后坐在谢玉书的身边,那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
他崇拜谢玉书,写得一手好看的楷书,说话虽然冷冷的,但是条理清晰,他是唯一一个愿意跟自己正常交流的同学。
钟秋白低着头展开成绩单,三十二名,多亏了谢玉书他给自己讲了练习册的思考题。
男生没有看一眼成绩单,他肯定又是第一名,一直如此。
钟秋白趁着谢玉书打开习题册的一瞬间抬眼看了看他,侧面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下颌线,就一眼也很帅气,脑子还很聪明,自己要想一个晚自习的题,他看一眼就开始边想边解。
他鼓起勇气想开口谢谢他:“谢??????”
谢玉书放下手里的笔,钟秋白不敢说话了:“这次考得怎么样?”
钟秋白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的成绩,把纸条默默推到他的面前,谢玉书展开看了看说:“数学考得不错,就是英语还差点意思。”
钟秋白赶紧点头,他上初中前都没学过英语,中考刚刚及格,高中每次上英语课他都紧张得心跳加速:“我,我不知道怎么学英语,金老师都嫌我烦了,我语法都不懂几个。”
钟秋白抬着头痴痴地看着谢玉书的眼睛,老师上课喜欢请他为大家读一小段阅读或者课文,那个场景是钟秋白最喜欢的。钟秋白故意说自己英语不好,他在小心翼翼地跟自己打赌,谢玉书很善良,愿意帮自己补习语法。
果然,谢玉书眉头舒展了一下:“我给你写几本书名,你回去买来看,不懂的就问我,老是跑办公室耽误你时间。”
钟秋白如获至宝,认真低着头把几个名字记了下来,把纸条塞进裤兜里。
谢玉书忽然说:“钟秋白,你不要老是低头。”
钟秋白吓了一跳,努力把头抬起,他确实不习惯一会又低下了头。
谢玉书忽然埋头从下面看着钟秋白的眼睛,钟秋白觉得他做不到谢玉书的要求,语气很气馁:“对不起,我太不习惯了。”
谢玉书嘴角像是轻轻扯了一下说:“没事,你不要我说什么话都听。”
晚自习今晚放得太晚了,一方面钟秋白很高兴,他能跟谢玉书多坐一段时间同桌,另一方面深夜的校园是可怕的。
他今天没能逃掉以前三班那群“朋友”的关照。
“钟秋白,你月考的时候故意不搭理我是吧?”刘崇几个人把钟秋白围在厕所里,一盆凉水浇到钟秋白的身上。
他紧紧捂着裤子,谢玉书给他的纸条还在兜里。
这种反抗的动作刺激到了刘崇,他把人一脚踢翻在地:“手里捂着什么呢?”上手要扒钟秋白的裤子。
钟秋白拼命扭动,裤子还是被扒了下来,他扑上去抢却被一把推到洗手台上,肩胛骨的位置传来巨大的疼痛,他捂着肩膀忍耐着还想追刘崇:“还给我!”
这是钟秋白上高中以来第一次说话那么大声。
刘崇已经跑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成绩单和一张有些晕开的纸条:“哟,三十二,就你这样的?住厕所的孤儿?”刘崇当着钟秋白的面把成绩单撕得粉碎,“你以为你下次进第一考室了,我就会放过你吗?”
钟秋白正伸手去捉那张纸条,刘崇一脚踩在钟秋白的手上:“你是不是跟年纪第一同桌忘记自己是什么了?垃圾。”
钟秋白踉跄地站起来,手里的的纸条字迹已经晕开。
他第一次感觉痛苦那么难以忍受,为什么谢玉书要用水笔啊?
他觉得自己也要快要化在水里了。
第二日是周末,钟秋白从小床上坐起来,衣服已经洗好,身上的伤口也干干的,其实也不是很疼。
他把纸条放进铁盒里,里面有他查字典写下的借学费的欠条,还有几张纸钞,他深吸一口气只抽了一张十块的,然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张五块。
钟倩楠在钟秋白9岁那年就跑了,房子钟秋白还住着,一个人就是只住一个箱子也是够的。
钟秋白进了一家三层楼的书城,他找到了谢玉书说的书,但是他买不起,厚厚的封皮,油墨很清晰被灯照着上面的字都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