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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形又和那时不同。现在他们已经这般亲密,想来,若阿瓷得知自己已经知道他就是阿瓷了,应该不会再度疏远吧?

但,陆骁就是有些压不住的心慌。

因为即便他们现今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阿瓷却仍未有与他相认的打算。

似是有所顾忌。

可阿瓷……又是在顾忌着什么?

陆骁心绪几番上下,还是决定稍稍试探一下,他打开木盒的盖子,露出里面折叠整齐的月白衣裙:“我……我今日去买的。”

谢琢自是一眼就认出木盒中装的是什么,他想起陆骁买的胭脂、做的耳坠发簪,不由想到——难道陆骁买的女子物什,已经多到连库房都放不下了?

是这样吗?

他没有说话,一时间,风声俱静。

没过一会儿,他就听陆骁问道:“可以放在这里,延龄先替我保管吗?”

有什么沉滞的东西一松,谢琢应下:“当然可以。”

谢琢去沐浴时,陆骁耳力好,不好意思离门太近,会听见水声,干脆站到了院中的老树下,看葛武练了一套拳法。

练完后,陆骁与葛武一同坐在石桌边:“你——”

可只说出一个字,原本想问的关于谢琢的问题又重新压了回去,转而夸赞道,“你的拳法很好。”

葛武没想到会突然被夸奖,愣了片刻,连忙摆手:“教我拳法的师傅总是说我愚笨,后来还是公子看两遍,先把拳法学会了,回头来指点我,我才终于把师傅送出了门。”

“延龄确实十分聪慧,”陆骁想起他递出木盒时谢琢的神情,眸光略深,嘴上又问,“这几日怎么不见葛叔?”

“清源那边有事,跟上次一样,忙不开。昌叔就带信来,让老头子赶紧回去帮忙。”

其实是因为衡楼在筹集送往凌北的粮草,这事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得暗着来,昌叔交给别的人不放心,就又把老头子叫回去了。

虽然葛武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向陆骁透露他们给陆家运粮的事情,但公子不让说,他嘴就闭得紧紧的。

陆骁记得昌叔,是照顾谢琢长大的两个老仆之一,一直留在清源的。

他追问:“昌叔可是留在清源打理田产?”

“田产虽然也有,但主要是家里做着的小生意,事情多,人手不太够。”

看得出葛武有些紧张了,陆骁一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怕沐浴后着凉,即使是春日的天气,谢琢怀里也抱着一个精巧的暖炉。陆骁站在谢琢身后,正用布巾笨拙地帮他绞干头发。

明明刀枪棍棒都舞得生风,但就一条布巾,左右摆弄得很是艰难,陆骁又怕弄疼了谢琢,更显得笨手笨脚。

谢琢的头发很长,顺而润,毫不见毛躁,陆骁趁机摸了又摸,笑道:“延龄的头发很像锦缎。”

“应该是遗传我母亲吧。”随口一答,谢琢却蓦地想起在流放路上,崔萤回将他严密地护在身下,用背挡住乱箭时,便有几缕乌发混着鲜血,黏在了他的脸上。

就在本能地打了个寒噤时,颈侧忽地感觉到湿暖,紧接着,就是陆骁令人心尖痒到极致的轻吻。

“延龄……”

陆骁握着布巾,从后面将唇抵在了谢琢的颈侧。

他心中有种道不分明的不踏实感,但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干脆依着本能的冲动,想令谢琢染上自己的气味、印下自己的痕迹,想将他吻得面泛红潮、眼中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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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渐重,谢琢胸口不断起伏,明明害怕那种身体与心跳通通失去掌控的感觉,却依然无法抑制地偏过头,用软唇去蹭陆骁的耳垂、鬓角、眼尾,直到陆骁彻底封住他的双唇、探入他的唇齿。

攀着陆骁的肩,在无法换气的窒息中,谢琢仿佛被高高抛入夜空,又重新落入这灯火绵延的繁华俗世。

混乱的神思里,他双臂确定着陆骁是真实存在,想,这世间本不令我欢欣,但世间有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用葡萄组成的心~谢谢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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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回到侯府后, 陆骁越想越懊恼。

他发现,他不仅在谢琢的颈侧留了不少红痕,还衔着谢琢白玉似的后颈, 唇齿很是作弄了一番,偏生这般放肆的行径, 谢琢没有拒绝, 他更难自控。

又翻了个身, 陆骁在心里叹气,明明才春天,但他已经开始……冲冷水澡了。

盯着床帐,不知道躺了多久,依然心浮气躁地睡不着,陆骁只好起身去校场,随便从武器架中提了杆长槍,又练起了槍法。

一边练, 脑中浮现出的却是谢琢双眼水汽氤氲地望着他,向他索吻, 向他索求爱意,渴急了的模样。

这样的谢琢就像一种诱惑, 让他招架不住,只想不断地尽力去满足,要什么给什么。

想到这里, 手一滑,长槍“砰”的一声撞到了武器架上, 登时就撞出了一道裂缝,因力道太大,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陆骁出了层薄汗, 眼睛不由地朝谢琢住处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全身翻腾的血气压不下去,只好认命地继续练槍。

十一叔查完帐,打着哈欠路过校场,远远望见陆骁将一杆长槍舞得风声赫赫,身如游龙,势若千钧,不由感慨:“年轻人啊,半夜不睡觉,真是精力旺盛!”

看了一会儿,又欣慰道,“小侯爷真是勤勉啊,槍法又精进了!”

三月二十九,梁国公生辰,国公府发了不少请帖,谢琢也得了一张,是沈愚让陆骁帮忙递过来的,还带话说他这次找了一个极厉害的厨子,做的菜都很好吃,让谢琢一定要去尝尝。

当日下午,谢琢提前回了住处。

葛武将刚刚路上特意去琅轩拿的信看完:“公子,老头子在信里说,这次北狄人下血本了。应该是猜到衡楼又在帮凌北筹措粮草,连老头子都遇见了两次刺杀,昌叔让老头子带话说,我这段时间一定要跟紧公子,免得出什么事。”

昨夜和陆骁在树下下围棋,现在棋盘都还摆在石桌上,谢琢将上面的花瓣落叶拂开,听见葛武的话,抬起头:“葛叔可有事?”

“公子放心,老头子没受伤。”葛武毫不犹豫地把信里写的都抖落了出来,“他一回清源,昌叔就派了几个人跟着他,一开始他还不愿意,犯倔,吹胡子瞪眼的,非说自己有手有脚双刀也使得好,用不着人保护,昌叔这是在看不起他。不过在被五六个北狄杀手围了一次之后,老头子就彻底清醒了。”

谢琢也笑道:“昌叔最治得了葛叔。”

“没错!”葛武想起之前和陆骁的闲聊,“对了,公子,陆小侯爷之前问过我,老头子这几天怎么不在,是去哪儿了,我就按照公子以前嘱咐的回了话。”

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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