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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守礼地走到床榻边,陆骁眼巴巴地问:“你还冷不冷?有没有很不舒服?想不想吃点什么?”

他又解释当时的情况:“我跟阿蠢在会仙酒楼,正好看见你的马车经过,后来看你好久没回来,天又黑了,我有点担心,就一路找了过去,正好撞见葛武他们。打斗时,我听见马车里隐隐有动静,叫你你又不答应,然后掀开车帘,就发现你晕过去了。”

谢琢听完,轻轻应了一声,问起:“你怎么在外面?”

陆骁自然道:“你病了,我给你守门,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他是想隐晦地表达,我守着门,你就不用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识破你女扮男装的秘密了,可以安心休息。

但听在谢琢耳里,却令他有一瞬的怔然。

“……你守了多久?”

“没多久,现在差不多二更,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我昨晚被葛武赶回去了,今天早上才来的。”陆骁见他脸色苍白,衬得一双眼如墨染,想到这是阿瓷,心绪不稳,又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干巴巴地又问,“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或者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琢毫无胃口,摇了摇头:“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不用休息。”陆骁听着心里难受,话里就不自觉地带出了一点委屈:“你也要赶我走吗?”

谢琢一顿,垂下眼:“……随你。”

既然是随他,那就是愿意让他守着了,陆骁心里安定下来,唇角也重新染上了笑。

不过看了谢琢一眼,陆骁忍不住又看入了神——他至今还有一点不敢相信,谢琢竟然就是阿瓷。

他曾设想过很多种与阿瓷相遇的场景,当然也曾想过,会不会一辈子都等不到阿瓷来找他。

“陆小侯爷?”

“什么?”陆骁回过神来,“要我帮什么忙吗?”

“没有,我只是想下床走动走动。”

陆骁才发现,他挡着谢琢了,赶紧退开两步,又把谢琢的外袍递了过去。 W?a?n?g?阯?F?a?布?页?????ù???ē?n??????????????????м

等谢琢站起身,穿上外袍,随意用锦带束着披散的墨发,在卧房内缓慢走动,陆骁突然发现了一个之前不曾注意过的问题

——他的阿瓷妹妹,身量似乎有点高。

目测来看,大约有七尺六寸。

不过也是,在他印象中,阿瓷的父亲和母亲身量都很高,谢衡叔父看起来就与他父亲差不了多少。

转念,陆骁又想,身量高一点就高一点,反正,他比阿瓷妹妹高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用阿瓷的发带绕成的心~谢谢看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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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尺六寸,每个朝代度量衡不一样,这里采用的七尺六寸=177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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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瓷还在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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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谢琢走动后, 坐下来吃了半碗温热的白粥。他因为常年喝药,肠胃败坏,平时就吃不了冷硬荤腥的食物, 醒来更是沾不得。

葛叔便照以前,在灶上温着白粥, 无论谢琢何时醒来, 都能吃上一点暖暖胃。

陆骁在谢琢身后转来转去, 只不过, 他想帮忙倒水, 葛武连同他那杯一起倒好了,想帮忙开窗稍微透透气,葛武已经开了道缝, 想帮忙往暖炉里加炭, 葛叔根本没给他机会。

于是转了几圈,无事可做, 陆骁只好坐回原位,看着谢琢喝粥。

谢琢墨发束得松散,几缕长发自然垂落, 弱不胜衣, 灯影下, 本就精致的轮廓和五官更添了两分雌雄莫辨。

他吃东西很秀气,这是陆骁早就发现了的, 每一口量都很小,细嚼慢咽, 食量也不大,半碗白粥都没喝完,就放下瓷勺不吃了。

陆骁以前还曾想, 自己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食量跟谢侍读一样。

现在想来,阿瓷妹妹虽然伪装得很好,可只要仔细观察,还是有很多细小破绽的。

而且,阿瓷现在入朝为官,朝中水深,若被人发现端倪,必会成为要挟的把柄……

“在想什么?”

“啊?”陆骁回过神来,目光不小心落在了谢琢的唇上。

之前刚下床时,谢琢的唇还干燥无血色。现在喝了水,又进了点热食,终于看起来湿润许多。

见坐在对面的人又开始发呆了,谢琢无奈:“陆小侯爷在想什么?”

陆骁慌忙移开视线,他自然不能说实话,随便胡诌道,“你的粥……看起来很好喝。”

谢琢不知道信还是没信,只是叫来葛武,让他再盛一碗给陆骁。

卧房与厨房在小院两侧,粥端过来时是温的,刚好能入口。陆骁没用勺子,端着碗,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喝完,他看了看谢琢面前剩下的小半碗粥,想起小时候,阿瓷跟现在一个样,食量很小,一块巴掌大的云酥糕,通常只会咬一小口,剩下的都会进他的嘴里,这同样适用于樱桃煎、奶酥或者西京雪梨等吃食。

而且,阿瓷嘴边不小心沾上了糕点屑,还会凑过来,仰着小脸,拉拉他的衣服撒娇:“哥哥擦擦。”

从洛京到凌北,陆骁再没有见过比阿瓷妹妹更可爱的小姑娘!

谢琢觉得有些奇怪。

醒来后,陆骁的眼神似乎总绕在他身上,一眼也不错开,让他有些……不太自在。

但又不好再说让他回去的话。

“还要粥吗?”

“不用了,晚上葛叔做饭时,也准备了我那一份。”陆骁本来就不饿,见外面吹着风,“卧房里走动不开,你要不要披上斗篷去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我可以给你提灯笼。”

谢琢沉默片刻:“小侯爷府中无事?”

陆骁想说,当然没事!就算有事,那也必须没事。

但在谢琢投来的眼神下,话到了嘴边,他突然反应过来——是他太反常了。

以阿瓷的聪慧和敏锐,很快就会发现端倪。

即将说出口的话一转,陆骁笑道:“也对,既然谢侍读醒了,我确实也该回去了。”

陆骁走后,谢琢垂眼看着烛光投下的暗影,深思良久,招来葛叔:“我昏迷后,可有什么事发生?”

葛叔有些不明就里:“公子指的是?”

“与陆小侯爷相关的。”

葛叔思来想去,能提出来说上一说的,好像只有:“当时在外城被北狄刺客截杀,打斗中,是陆小侯爷最先发现公子您犯了寒疾。不过,见公子昏迷,气息微弱,全身冰寒,陆小侯爷吓得脸色都变了,急急慌慌地想带您去找大夫,又不敢轻易动您,颇有些手足无措。

后来将你带回家中,陆小侯爷一直待到半夜才走,第二天一大清早又来了,也不做别的,就安安静静地守在您卧房门前,想来是被您的模样吓到了。”

谢琢“嗯”了一声。

他很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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