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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摇晃,反复摆动,因为没有人会读心术。即便拥有了读心术,也很有可能死于反话和讽刺。
人太难以理解和琢磨了。
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好像过去的很多痕迹都变成了论据的一环,他忽略不了钟斯衍的一些过分举止,藏在蜜糖里的刀子,等到糖化了,仍然是刀子。钟斯衍几乎决定了他的社交,就像决定一条狗该不该出去散步那样独断。
爱的成分表里有占有欲,但不完全是占有欲,还有让步、尊重、理解。缺一点,都不再成为爱。
方颂愉想,他们认识了两个月就开始谈恋爱了,两个月够证明爱不是荷尔蒙作祟吗?够证明钟斯衍不是看上了他的脸吗?
不然为什么钟斯衍总爱用各种无法描述的令人羞耻的方式折腾他?以欣赏他的难堪为乐趣,控制他的欲望为满足,反反复复折腾他,是为了刺激感,跟爱没有关系。
回到酒店之后,钟斯衍让方颂愉先进了屋子才关上门。
钟斯衍问:“你知道你今天错在哪里了吗?”
错在哪里了呢?
方颂愉不想就穿衣服和打车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和钟斯衍争执谁对谁错,矛盾的核心从来不嵌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矛盾的核心在于,热恋期一过,水落下,才能看见两块石头彼此不契合的性格的棱角。
所以……
“你爱我吗?” 方颂愉鼓起勇气问。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天真,倔强地看着站在玄关处的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钟斯衍:“你是喜欢我的脸…… 我的身材…… 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你是喜欢一个物件,喜欢一只宠物,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读过简爱的故事,简爱站在罗切斯特面前发问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呢?
想要作为完整的人格而被爱,不是宠物,不是附属品,是平等的、纯粹的人格。
45 第 43 章 囚禁 W?a?n?g?阯?发?布?y?e????????ω?é?n????????????????????
作者有话说:写得我自己都觉得瘆得慌。 求求评论和海星,拜托了这真的很重要(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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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以方颂愉连夜买了回桐城的机票告终,他赶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第二天中午落地桐城。桐城不冷,甚至艳阳高照,方颂愉却浑身上下冒冷汗,一进了家门,就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钟斯衍坐在他床边安安静静地看书,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像半个月前一样。假如生活是一场用了蒙太奇手法的电影,把半个月前两个人相爱的场景,和现在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场景,拼贴在一起,该多么滑稽。
方颂愉挣扎着坐起来,他口干唇裂,想下床找水喝,钟斯衍拦住他,递给他一杯温水,还有白色的药片。
“你发烧了。” 钟斯衍哄他,“把药吃了,你发烧发成这个样子,也不忙着起来,我给你煮了粥,喝点再睡。”
假如…… 假如那天钟斯衍没有因为他问 “你爱我吗” 而沉默,方颂愉现在可能真的会非常感动。
然而那天钟斯衍沉默了。
沉默的当口,方颂愉的第一反应不是他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而是他额前的碎发长了,不修理的话,微微低头,会遮住眉眼。
后来钟斯衍说:“我以为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你喜欢小狗和喜欢我是一样的,对吧。” 方颂愉自顾自往下说,“你从来就没觉得咱俩在平等地谈恋爱,你只是觉得你在驯养一条小狗。”
被戳中了心事的钟斯衍眼神更冷了些。
“那不是爱,是垂怜。” 方颂愉苦笑,“从咱俩谈恋爱开始,我就很少和别人一起出去玩了,理由总是你不许,你甚至想要我连工作都和你绑定在一起…… 嘴上说得好听,想要不分手,实际上是要完全控制我吧,钟斯衍?”
钟斯衍不回答,方颂愉就当他默认了。很多事情一旦想通中间的关窍,就能将过往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钟斯衍的占有欲很强不假,但从一开始,就只有占有欲和控制欲,钟斯衍没想谈恋爱,他只想捕获一只猎物,开心的时候施舍给对方一点爱。
“我跟你商量事情从来没有成功过。” 方颂愉说,“因为你也没想听我说话。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分手吧…… 趁放假,你可以搬回去住。”
他是真的累了,连拿钟斯衍的甜言蜜语来哄骗自己都做不到了。
即便方颂愉和钟斯衍已经处于单方面分手的状态,但是方颂愉心想自己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所以乖顺地喝完了粥,吃完了药片,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时间在生病的时候过得特别快。在退烧药的作用下,方颂愉有了点力气,身上也不怎么发烫了,挣扎着坐起来,发现钟斯衍大抵是趁他昏迷的时候,给他擦过身体换过了睡衣,反正身上这套衣服并不是回家时的那一套。
不知道为什么,方颂愉想下楼转转,尤其想吃楼下甜品店的巧克力麻薯。
他穿好衣服站在玄关前,换上了鞋子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没带手机,四处找了半天手机,也不见踪影,不知道放在了哪个角落。
这也不重要,现金也行,他只是想下去转转,待会回来再找手机也是一样。
于是方颂愉伸手去拉门,他往下压门把手,门纹丝不动。一开始他以为他发烧没力气所致,又用力尝试了好几次,发现根本不是他的问题,门把手压根无法压下去。
换句话说,他被钟斯衍锁在了家里。
一旦浮现了这个念头,方颂愉心中的恐惧更甚了。
他不知道钟斯衍要做什么,钟斯衍以前也从来不会反锁家门,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颂愉跌跌撞撞地去找钥匙,反锁的门是可以从内侧打开的,只要有钥匙。幸好钥匙还放在他常用的包里。把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他手都有些发抖,不愿去想钟斯衍的所作所为,三番两次钥匙插不进去。
不、不对,不是钥匙插不进去,而是根本就不是同一把锁!
锁孔完全对不上,方颂愉弯下腰去认真地看锁孔,蓦地瞳孔放大了。
钟斯衍,在他昏迷的那天,把房门钥匙也给换了。
手机呢?手机是不是被钟斯衍藏起来了?
方颂愉的理智快被惊惧吞没了。他去旋转了钟斯衍房间的门把手,发现钟斯衍房间是被锁着的,又试图从阳台绕进钟斯衍的房间。幸好钟斯衍百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