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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让他更有欲望,钟斯衍喜欢那种脆弱的美感。

钟斯衍动了动喉结,说的却是与颅内画面截然不同的话,他礼貌又克制地说:“不过恋爱肯定有好的一面,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明知真相却仍然不断地去尝试。”

方颂愉吃了一块慕斯,星星点点的白色痕迹粘在唇边,他伸出舌头去舔掉。这个动作其实有些色情,方颂愉发觉钟斯衍的眼神在他唇边漫游,然后但笑不语。

他笑是因为暧昧跟恋爱无本质区别,不说出口是怕让钟斯衍知道自己单恋无望然后跑了,跟钟斯衍在一起玩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像钟斯衍这样有分寸有情趣的人并不多。

不知为什么,对面的钟斯衍突然拽了拽卫衣边,整理了一下着装,并且改变了坐姿。

方颂愉顺口说道:“对了,你今天回城里吗?一起走吗?”

钟斯衍瞥了一眼通往包厢的拐角,很快又把眼神撤离,微笑道:“如果你着急回去的话,我可以找司机先送你回去,我恐怕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

那再好不过。方颂愉想,正好欠钟斯衍一个人情,日后也有由头跟钟斯衍约会,于是欣然应允:“那麻烦你了。”

待方颂愉走后,钟斯衍才回了包间,一个长相与他并不太相似的漂亮女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见他来了,嗔道:“这么久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钟斯衍老老实实喊道:“姐,微信上跟你说了,在外面遇见一个朋友,请他吃了点甜点。”

钟斯衍有个亲姐姐,叫钟斯诺,长相随他母亲,很素净大气的长相,身材也好。钟斯衍倒是长相随他父亲了,所以很难看出来是亲生姐弟。

钟斯诺摸了摸自己的美甲,说:“相好的吧?谈恋爱了?”

“我不是让你别出去吗?”钟斯衍皱了眉,“你悄悄出去看了?”

“那倒没有。”钟斯诺八卦地看着自己弟弟,“我猜的,不是小女朋友,请人吃甜点干什么?”

钟斯衍闷不作声了。一方面是他懒得否认和解释,说不清楚,以他姐八卦的性格,只会浮想联翩,另一方面是他也觉得这称呼不错,小女朋友,挺好的,现在不是也没关系。马上就是了。

恰巧方颂愉在线上找他,问他:“打游戏吗?”

钟斯衍摸了摸鼻子,看了那头正在看综艺的钟斯诺一眼,倍感心虚。

很不巧,这个QQ的头像还是钟斯衍从他姐朋友圈里偷来的照片,空间也是照搬了钟斯诺朋友圈,伪装得应该是挺成功的,而且估计方颂愉对变声器也没什么研究,所以没听出来他那是变声器的声音。

上次他跟方斯衍随口一提打游戏的事,反而给了自己灵感。他记得方斯衍在青鸟app的资料卡上有选择“游戏”这个标签,所以开了个小号去跟方斯衍网恋,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来还很忐忑,以为自己会碰壁,结果一举成功。

钟斯衍很快回复道:“暂时打不了……怎么了?”

“没怎么。”也许是对着陌生网友更容易倾诉心情,方颂愉说,“心情不好。”

钟斯衍说:“那陪你聊聊天,具体是怎么心情不好呀,你可以跟我说说。”

他还从他姐那里偷了很多猫猫表情包,做戏演全套。

那头正在输入了很久,最后给出了干巴巴的一句:“和以前的朋友吵架了。”

钟斯衍猜方颂愉说的是那个“人贩子”,他并不是不好奇其中曲折,于是暗戳戳地问:“为什么吵架啊?”

“因为他变了。”方颂愉回复,“虽然我早该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真的感受到的时候,还是让我觉得很难受。我不喜欢现在的他。”

作者有话说:

腹黑大变态下线,贴心大姐姐上线(?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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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0章 《洞房流程》

“人都会变的。”思诺说,“有的甚至不是改变,是表面上和内心上完全是两个人,你一开始可能以为他是个很好的人,接触下来发现他甚至不是个正常人,都是有可能的。”

思诺连打字的语气都好温柔哦,方颂愉想,他甚至能脑补出思诺用成熟的声线说着很温柔的话的场景,怪不得声音好听是网恋的第一要素,人人都爱解语花。

“你说得对。”方颂愉说,“连我也未必是个很好的人,撒过很多的谎。”

在世俗的定义里,好人至少该是正直善良的,但方颂愉觉得他并不符合这标准。他撒谎骗了不具名网友“钟”,也撒谎骗了钟斯衍。那条缎面酒红色蕾丝睡裙,他看见了,并没有交给保姆,而是偷走了。

不问而取是为偷,方颂愉当时趁着无人在意就把裙子“偷渡”回了自己房间,藏在柜子里。

根据裙子大小,他猜那个女人大概一米七左右,身量和他差不多。

半夜里方颂愉偷偷试穿了那条裙子,裙摆是碎碎的褶子,没过小腿腿腹,走路时褶子蹭在腿上,会痒。胸口的布料是荡着的,如果有胸能把布料撑起来,应该会很性感的,然而他胸前一片平坦。腰胯部分的剪裁也因为男女性别差异,而显得宽大了些,松垮垮地坠着。

那时候方颂愉还在学画画,并没有接触服装设计,第一次知道原来女性的睡裙是需要考虑胸围以及胯宽的,纵然他的脸长得很像女孩子,裙子穿在他身上,仍旧不合身,也不好看。

方颂愉时常怀疑,不合身的不是裙子,而是他自己。如果没有他,他爸爸和妈妈或许都会过得很好,毕竟他妈妈离婚之后再也没有想要生过小孩。

小的时候他不懂事,想让妈妈生一个弟弟来陪陪自己,妈妈没说可以,只说生小孩是一件很累的事。

大概作为一个少女的她并没有玩够。

至于他的父亲,如果他的父亲没有他,就不必忌讳红睡裙扔在家里的哪里,哪里都行。

不知道为什么,方颂愉对着思诺却能把故事讲完,他把自己穿红睡裙的故事讲给了思诺听,思诺静了一会,突然给他拨通了QQ语音。

“作为等价交换……”思诺说,“你要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吗,虽然那可能会很无聊。”

“也可以不听,姐姐。”方颂愉说,“我能喊你姐姐吗?”

“都可以啊,”思诺说,“其实我也有个姐姐,不过她比我大好几岁,各方面都很出色,所以家里人一向对我没什么期待,很自由。自由是一件很好的事,本来孩子和父母也不是共生的关系,我猜父母的期待就是孩子按时长大吧。”

方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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