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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孽,被一只会游泳潜水的花豹抓了就算了,活拖回巢穴也能忍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幼崽这么对它!

折|磨猎物是不对的!求求给个痛快啊大佬!!

乔安娜被辛巴一反常态的凶猛惊了一下,还以为辛巴终于觉醒了肉食动物的本能,欣慰地舒了一口气,咬断母林羚的咽喉,如它所愿给了它一个了断。

她撕开林羚的毛皮,为两个孩子扯下方便进食的肉块,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辛巴最初还是不太乐意,频频用眼角余光瞟乔安娜,怀念喝起来轻松又省事的母乳。后来大概是习惯了血肉特殊的腥香,慢慢觉得难嚼的口感也不是那么无法忍受了。

辛巴开始吃肉,目前为止最大的问题迎刃而解,赶在旱季来临之前,乔安娜还有足够的时间,把幼崽们喂养得结实强壮,以至足够抵抗未来可能遭遇的恶劣环境。

花豹多数习惯在夜间活动,但为了避免与同样在夜间捕猎的狮子和鬣狗狭路相逢,给幼崽带来危险,乔安娜改变了昼伏夜出的习性,将外出时间改到白天。

晴天的正午,阳光有点刺眼,乔安娜眯着眼睛四处张望了一阵,拿不定主意,于是低下头问脚边的两个孩子:“想吃什么?”

辛巴停下打闹,小眼神朝乔安娜腹下一瞄,犹豫了几秒,还是没说更想喝奶。

照这段时间的惯例,只有先用肉填了肚子,妈妈才会让他喝两口奶。他摇摇尾巴,给了一个相当乖巧讨喜的答案:“只要是妈咪抓的,都好吃!”

艾玛也立起了身体,有模有样地扫视周围一周,目光定在某处不动了。

乔安娜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是几只在草里寻觅食物的鸵鸟。

“想吃鸵鸟吗?”

艾玛站起来,用额头蹭了蹭她的下巴。

长时间的相处,让母女俩不需言语的辅助就能将对方的意思领悟得八九不离十。乔安娜舔舔女儿的耳朵,胸有成竹:“没问题,你们等着,妈妈去去就回。”

别的不说,她对自己抓鸟的技术非常自信,上至秃鹫下至麻雀,只要被她看中,就只有命丧豹口的份。鸵鸟鸵鸟,说白了不就是个头大点的鸟嘛!

哦对了,鸵鸟还不会飞,没了鸟类赖以为生的翅膀,还不是手到擒来?

乔安娜心里想着这波稳了,没怎么注意隐蔽身形,一只鸵鸟长长的脖子立起来,发现了躲在草里的花豹,发出响亮的鸣叫。

鸵鸟群骚动,纷纷朝着远离危险的方向逃离,两条大长腿一跨就是五六米。

鸵鸟奔跑的时速最高可达70至90公里,速度不亚于猎豹,乔安娜被那快到几乎出现残影的身躯震惊了,暗自懊恼自己轻敌。

然而大话放出去了,她不可能在孩子们面前认怂。等鸵鸟们重新平静下来,她偷偷潜行过去,算好距离,一跃而出。

距离太近,她视为目标的那只鸵鸟来不及逃离,眼见着尖利的爪子抓向自己的后背,曲起一条腿,朝着空中的花豹就是一记有力的后踢。

反击准确命中,乔安娜狼狈地摔进草里。

她完全没想到鸵鸟还有这一招,脑子一阵发懵,一时间躺着没有动弹。

躲在高地的辛巴和艾玛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幼崽擅自行动是大忌,但对母亲的担忧让他们把自身安危抛到了脑后。

他们急急地跑过来,蹭着母亲,想要撑起母亲的身躯。

“妈咪?妈咪!”辛巴唤了几声,见乔安娜毫无动静,小脑袋瓜里瞬间冒出了一些不好的联想,“呜呜呜呜你不能死掉啊妈咪!”

乔安娜:……崽,虽然很感动,但有这么咒妈妈的吗?

她哭笑不得,也得以从自我怀疑的怪圈里解脱,动了动,艰难地爬起身来。

在被鸵鸟踹上的前零点一秒,她及时改变了姿势,没让脆弱的胸腹受创,但代为直面攻击的一侧前爪疼到发麻,受力就是一阵剧痛。

万幸,没有骨折,不过骨裂估计是免不了了。

正如泰哥早先所腹诽的那样,非原生的花豹乔安娜,终究还是为自己的大意和轻敌付出了代价。

第17章 、十七只毛绒绒

骨裂这种伤,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

没有人类灵巧的双手,包扎固定伤处难度过高,乔安娜用树枝和藤蔓折腾了半天,啃了满嘴苦涩的碎屑也没成功,只好放弃了给自己打夹板的尝试。

哪怕不考虑伤势恶化,前肢的疼痛让她走路都有些困难,更别说奔跑爬树和捕猎了。

成年大猫可以忍受至少一周的饥饿,刚开始吃肉的幼崽则不行,加上母亲空腹无法泌乳,这情况放到同样独居的带崽母猎豹身上,也许是致命的。

但乔安娜是花豹,与猎物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要担心被抢走的猎豹不一样,她有存粮。

感谢如今不知道浪到哪去了的泰哥,曾经那段短暂的共处,让她学到了一个道理:如果猎物吃不完,就算下顿不会再吃,也先挂到树上藏起来。

她原本只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助长某些无|赖捡漏吃白食的不正风气,哪料到这个习惯会救她和孩子们一命。

她带着辛巴和艾玛原路折返,找回了前一顿没吃完的母林羚尸体。

生活总是大起大落,一大两小靠剩下的肉熬了两天,但因为雨季空气湿润,腐败菌高速繁殖,第三天时,食物已经发展到光看外表都在不断往外散发黑暗气息的地步了。

乔安娜担心两只幼崽吃坏肚子,果断将残骸清理出了灌木丛。

露天的腐败尸体很快引来了秃鹫和兀鹫,这些有着长长脖子的大鸟可不太在意食品安全,一哄而上,疯抢成一团。

秃鹫到来,其他食腐动物也会闻讯而至,藏身处不再安全,乔安娜催促着恋恋不舍不住回头的孩子们,离开了停留三天的灌木丛。

丢得干脆走得潇洒,残酷的现实没多久便把她打回了原型。

她的伤还没好全,走起路一瘸一拐,捕猎依然有困难,这样下去,一家人都得饿肚子。

辛巴趴在乔安娜旁边,安安静静地舔着毛,自从母亲受伤,他变得安分懂事了不少,远没有了以往调皮捣蛋瞎闹腾的劲头。

即使努力分散注意力,腹内空空的饥饿感还是卷土重来,他想了半天,依然不太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将食物拱爪让人。

猫科动物很少吃腐肉,他也发现了嘴里一天重过一天的异味,可食物再难吃,总比饿肚子要强。

辛巴含着小爪子,纠结不已:“妈咪,其实还可以吃的……”

乔安娜舔舔他的额头,柔声劝道:“之前说了,肉坏了,吃了可能会生病。”

“嗯——”辛巴把下巴搁到前爪上,他还是不懂吃肉为什么会生病,不过妈妈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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