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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伊丝琉尔?说是液态氮都抬举了你。”

“……总之你叛国的罪行不会被饶恕。”

“我知道,做军妓,”希思黎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仿佛要去做军妓的不是他而是伊丝琉尔,“同样是做军妓,我就会坚守自己的本心,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呵,”伊丝琉尔不屑置辩的一笑,“我也只是坚守了自己的本心而已。”

一个在军妓营里出生长大的军妓的本心,便是如此单纯到笨拙,执着到残酷。

希思黎不再开口。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伊丝琉尔起身礼数周到的告辞,转身时忽然又回头说:“我并不知道雄父曾是研究员,但他的确将毕生研究的心血全部让我背了下来,我也并非不懂得学习……秘密武器的核心芯片也不是托勒教授独自研发的,只是他觉得好像没必要让一个军妓去分他的功劳……

所以第二枚芯片开发过程中我植入了一点经过‘改良’的好玩的小手段……” W?a?n?g?阯?发?布?y?e?í????μ?????n????????????????????

希思黎面色大变,“整个研究室数年的心血都被那枚忽然爆破的芯片毁于一旦!!”

“关我什么事呢?”伊丝琉尔凉凉的笑了,“反正托勒教授死了,就是好事。”

希思黎冷笑说:“你‘研制’成功的那种芯片严重搅乱评级秩序,若说的再严重一点……你是个战争犯,伊丝琉尔。”

伊丝琉尔冷漠的“唔”了一声。

希思黎忽然又露出一个报复般高深莫测的表情,“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伊丝琉尔回头看了他一眼,略略停顿了脚步。

“霍华德在你的军妓档案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疑点,于是把它拿回来请我帮忙调查,但那其实不是疑点,只是因为他不太聪明,所以很多事不懂得要联系起来看待。”

伊丝琉尔皱眉,耐心忽的流失,“你到底要说什么?希思黎?你在我在卡列宁的两年里对我说过的话不如今天一天的多!如果你只是想说霍华德将我的档案带回卡列宁只是想要请你查清那个所谓的‘疑点’,他的本意也并非是想用我的军妓身份威胁我,更没有想过在卡列宁面前公开我的身份……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对他心软,想让我知道他究竟有多爱我……我劝你不要再浪费口水,希思黎,霍华德已经死了,无论当时内情究竟为何,现在让我知道都没有了意义,因为霍华德已经死了!他已是一个死人,我的爱恨和他再无关系。”

希思黎突然笑了起来,“你说得对,那么我本想告诉你的那件事,也没有必要再告诉你了——那件事和你雄父有关,但正如你自己所说,一个死人的爱恨,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伊丝琉尔蓦地咬紧牙关,舌尖尝到腥甜的铁锈味,苍白的面孔也一下子泛出滴血的色泽。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与阿维赛对抗时被自己生生劈断的破碎指甲又将手心掐出了七零八落的血。

很久之后他脸上的血色才慢慢褪去,面庞重新恢复了苍白,紧扣着手心的断裂指甲却被折成奇怪的形状,而后崩裂更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却仿若已经感受不到十指连心的痛楚。

“你说得对,希思黎。”他说。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静。

谁也别想让他在希思黎面前示弱。

希思黎又说:“靠你自己是查不出来的,这个小秘密就算是陛下,没有足够的联想猜测也很难查到。”

伊丝琉尔勾起笑容瞥了他一眼,那笑容清冷如雪,似乎根本没有被勾起求知的欲望。

他迈步,缓缓走出了临时讯问室。

步履轻缓平稳,玉步款款,仪态端方,走动时头与肩晃动的微小幅度恰到好处,好看的几乎与名模台步媲美。但与顶级名模走台步时的潇洒和步履生风不同,他矜持而优雅,又带点冷而疏离的清高和傲慢。

那个在中央大街上当众翩翩起舞的棕发棕眼的清秀小‘雌’只是路人心中一个幻想,

真正的伊丝琉尔不会在大街上起舞,他不认为自己那么活泼轻快,他一向只认为自己压抑无趣,有点可怜,还有点可悲。

还有点死鸭子嘴硬。

明明真的好想知道和雄父有关的那个‘秘密’,想的几乎要当场落泪,

太想知道了,想的胸腔里冰冷的血液一波波冲刷上脑海,沉闷的冲击让他眼前发黑,头脑昏沉,

可是在希思黎面前,他绝不示弱。

他走出临时讯问室,打开光脑调出一张照片,安静的看了半晌。

那是一张经过电子剪裁的不完整的残照,照片上只有两个人,希思黎坐在象征家主和长辈的主位,伊丝琉尔则依偎在他腿边,孺慕情深的模样。

因为姿势和裁剪的问题,这张残照甚至不是一般照片的四方形状,而是一个怪异的七边形。形状很丑,可是照片上十五岁的伊丝琉尔笑得很美,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而希思黎的笑容则很标准,温雅的勾着唇角,手公式化的放在伊丝琉尔头顶。

伊丝琉尔放大了残照一遍一遍的观察照片里希思黎定格的温和表情,

而后自嘲一笑,点了‘删除’。

「是否确认删除照片?」

「确认」

“霍华德哥哥,我睡不着,我想要雄父给我讲故事……你让他给我讲故事好不好?去嘛去嘛……作为回报接下来的一周我都不会再拒绝你噢~”

然而希思黎没有来。

他以为希思黎会来,就像他初来第一星时希思黎亲自来接他,嘴上嘲笑他是‘乡下小雄’,悬浮车上发现他根本不会系安全带时却会无语的侧过身仔细给他系好,然后又解开,一脸嫌弃的问他看清楚了没,叫他自己再系一遍。

等他手忙脚乱的终于学会自己系安全带,又扔给他一本崭新的印着漂亮金圣兰花图案的档案,语气很冲的跟他说:“以后你就是我卡列宁的小儿子,你得叫我雄父,知道吗?小土包子,啧,衣服穿成这样,真土。”

十四岁的伊丝琉尔小心的捏着档案雪白的边角,注意着不把它弄脏弄皱,闻言窘迫的低下头,好像很胆怯,心里又很有些欣喜的轻声叫了声“雄父”。

霍华德以为他害怕希思黎,安慰他希思黎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脾气非常暴躁,一言不合就会骂人摔东西,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是很称职的雄父,对崽崽们特别好。

伊丝琉尔真的信了。

他称呼希思黎“雄父”,尊称威尔森“雌父”,霍华德和霍兰成为了他的哥哥,他捧着档案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

那时还抱有天真幻想的他真的太傻了。

他竟没有想过哪位父亲会放任自己的儿子强奸另一个儿子?

哪位父亲,会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可利用的工具,教他出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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