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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

他大无畏,他心有利剑,

他让他看到生命不同的光。

可他那么执着的追求着自己的追求,看不到沿途他朝他一次次伸出的手。

过于执着的恨,足以让他看轻一切的爱。

亚历克斯沉默的,在心中微微的笑了。

明知自己将要死去,却还是想最后再对他说一句:

昨天是你的生日,我竟没有陪伴在你身边……

生日快乐,我的伊尔。

我要爱你,我会救你。



伊丝琉尔抱着亚历克斯的身体,有些恍惚。

这时候他在想:我为什么不觉得高兴呢?

人说如愿以偿必定是高兴的,可他明明如愿以偿了,又为什么不高兴?

霍华德死时他高兴;霍兰死时他高兴;杜维纳死时他高兴;军部那些可能侵犯过他的雌虫死时他也高兴;到克莱尔时,可能是麻木了,不觉得高兴。

可现在亚历克斯死了,为什么他觉得难过了。

但转念一想,喜欢的人都死了,他不应该伤心难过吗?

他就知道,自己会伤心的。

心乱如麻,那点微妙的喜欢总是在扰他心神,

连夜逃脱皇宫并非是惧怕任何一方的惩罚,亚历克斯在他心里一直是强大到必胜的,他只是知道自己很可能又一次下不了手,所以想要暂时逃避。

可是一味的逃避只会让他越来越不敢面对,也许精神力经过进化能变的很强,可他却觉得自己向来坚固的心正在变的软弱。

出生在军妓营,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不会平淡,他必须拥有一颗坚硬的心才能在那种残酷的环境中存活,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只知道哭泣的毫无威胁的小雄子,天真为难的眼神能让两名军雌用武力争夺一晚他的使用权。在六岁之前,他甚至可以向经常出入雄父营帐的军雌撒娇请他抱他去训练场观摩训练,他们都还以为他只是个无知幼崽,然没有人知道他早早就已经观察出他该如何扣动一把枪的扳机、该如何不用精神力手动操作机甲,该用怎样的言谈举止可以让军雌更宠爱,更放松的对待他。

雄父教给他的科技知识同时武装了他的头脑,知识告诉他科学会打破愚昧,理智终将战胜情感。

他以此为信条,坚守着自己的理智,把目标在眼前一条一条列好、达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从不为谁动摇,

他为自己的理智感到骄傲,它帮助他逃离军妓营,为他抢夺自由,只要军妓档案被销毁,只要亚历克斯死去,他就最终夺回了真正的自由。

可他的情感为亚历克斯一次次动摇,他想要逃避,而命运终于逼迫他在全无准备间做下了完全理性的抉择。

他清楚自己喜欢亚历克斯,但喜欢终究不是能让人盲目交付一切的爱,仅仅是喜欢并不妨碍他冷静果断的下手。

情感永远不应该战胜理智,他一遍遍告诫自己绝不能意气用事。

若被情感战胜理智,对军营附近居民的怜悯就会让他到现在还在底层军妓营重复被强迫被凌辱的命运,

他不愿意。

我明明能够抓住改变命运的机会,凭什么要为这群人放弃?

所以哪怕伤心难过,也没有心软。

他做的没错。

所有的事,他都没有做错。

不需要谁能理解他,这世上命运惨淡者太多,他无法理解他们的懦弱,便也无所谓自己能被谁理解。

他坚守自我,相信自己永远不会为任何事物动摇。

伊丝琉尔魂不守舍的站起身来,发觉奥斯汀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边,此刻替他接过了亚历克斯的身体,满眼的悲伤。

“奥斯汀,陛下薨了,新帝由谁来做呢?”

奥斯汀看向他,递给他一支市面上卖的普通抑制环,“你真是冷血,皇妃殿下。”

“嗯?”伊丝琉尔皱眉,“可现在头等大事不就是这个么?”

奥斯汀冷漠道:“不管是谁,我都不可能效忠除亚历克斯陛下以外的虫帝。”

“那我呢?”伊丝琉尔问他,“若我来做,你愿效忠我吗?”

他满眼的真诚,询问的语气平稳,这个颠覆奥斯汀观念的提议显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奥斯汀过于惊愕,以至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脸部肌肉,唇角抽搐着冷笑:“……你在做梦,伊丝琉尔,绝无可能。”

“为什么?”伊丝琉尔不解,“亚历克斯的父亲和兄弟们被禁足在第八星这么多年,在帝星的威信早已消弭,而我是他的皇妃,帝星的子民和大臣们也都很爱戴我……亚历克斯平常看的书我都会仔仔细细的看,他带回寝殿批阅的文件我也能做出详尽分析,理论上的东西除了枯燥的法律我都懂,只要让我真正参与议事和决策,系统学习半年……我不认为我会做的比他差。”

他看向奥斯汀,伪装过的面容蜡黄蜡黄,被泪水冲刷成条条道道,可眼神清透如雪水,唇边笑意柔暖似春风,他温温和和的叙说,犹带着令人甘心沉溺的蛊惑,

“只要你也拥护我,奥斯汀……”

奥斯汀冰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笑话,“您就不问问为什么我现在才赶来么?皇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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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眼神是那么冰冷,柔情的引诱和蛊惑在他此刻冰冷的眼神中统统化为讽刺和可笑。

伊丝琉尔闻言歪歪头,有点失落的垂下眼帘,顺着问他:“……为什么呢?”

“陛下之前下旨命我发兵第一星,捣毁了卡列宁家族,把希思黎?卡列宁控制了起来。”

“!!”伊丝琉尔立即又有些高兴起来,“我的……档案?”

“没有,”奥斯汀说,“我没能找到,希思黎?卡列宁就被控制在我身后军舰的临时讯问室里,你急的话可以直接去问他。

他看着有些激动起来的伊丝琉尔,莫名觉得非常悲哀,“陛下若真的……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你的过去看到你的档案了,你还执着于档案是为什么?”

伊丝琉尔疑惑的看他,“我并非为了陛下想要销毁档案,这种档案不论被谁看到都不好。”

“你不是说并不觉得自己脏么?事实上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心机很重,却也算是个率真的人……既然不觉得自己脏,为什么还执着于一份过去的档案?”

伊丝琉尔扯了扯嘴角说:“我不觉得自己脏,可你们会觉得我脏。”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否则你当时为何不亲吻我的唇,只是亲吻我的眉心?我的天神,我信赖的元帅大人?——从未认为我脏的,我亲爱的奥斯汀?”

奥斯汀无力摆手,“我跟你已无话可说,殿下。”

“奥斯汀,你厌恶我了,”伊丝琉尔嘲讽的笑起来,“真是虚伪的雌虫。”

“是你太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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