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妃和军妓,无法被拿来作比较。
除了名字和钟爱玫瑰糕这两点,他们再没有相似之处。
便是皇妃那头与众不同,万里挑一的雪白色长卷发,就已经足够与那个海蓝卷发的军妓相区分。
可亚历克斯还是觉得心有些痛。
只是因为那个军妓与他的伊尔同名,他就无法遏制自己心脏处蔓延开去的麻痛,这种爱屋及乌的反面效应让他难受到不清醒。
他又询问了关于‘兰修斯?法诺’的事情,得知原来那个可怜的小军妓便是兰修斯的孩子。
他浑浑噩噩的走出军妓营,浑浑噩噩的回到了皇宫。
直到被他的皇妃伊丝琉尔带着忧郁的笑容治愈。
他的皇妃被哥哥死去的噩耗打击的夜不能寐,可亚历克斯只要看到他,就觉得自己周身如影随形的阴郁被一道暖阳破除驱逐,温暖无比。
他闻着伊丝琉尔肩颈处若有似无的淡淡紫藤香气,觉得被餐刀扎碎过一次的心脏又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填满了。
*
伊丝琉尔无法表达此刻自己心中的郁气。
如果不修改法律中关于军妓的条款,他固执的废法立新就是个笑话。
可是他还是得保持着忧郁的笑容,对着亚历克斯微笑,“陛下,这份初稿很好,只是还有点小问题。”
“是什么?”
“是关于人权的那一部分……对某些幼崽似乎并不公平。”
亚历克斯挑眉,“比如?”
“比如一位雄主要与他的雌侍离婚,未成年的雌性幼崽必须判给他的雌父,而雄性幼崽要交给雄性幼崽保育协会扶养?这样对所有人都不公平,并不是所有雄虫都对自己的孩子如此冷漠,也不是每个雌性幼崽都更亲近自己的雌父,而雄性幼崽生性敏感,也许雄保会的生活会让他更不适应——就算他们对他再好,生活条件再优渥,那也不是他的家人和家。”
亚历克斯看着他,“可是大部分雄虫没有独立的收入来源,他们依附于自己伴侣们的收入,若与其中一位雌侍离婚,他们的幼崽没有理由还呆在雄父的家里享受他雄父其他伴侣用自己的付出创造的生活条件。至于雄性幼崽,他的两位父亲都离婚了,难道还指望给他‘家’和‘家人’的温暖吗?”
伊丝琉尔妥协的点点头,“那么还有关于军妓幼崽的条款:若某一只军雌怀了军妓的蛋,却不愿登记自己的信息以便办理幼崽出生证明和一系列成长手续,那么这个幼崽便要终生留在军营之中,雌性幼崽将成为一名军雌,雄性幼崽若评级低于b级就也要充作军妓……这对幼崽们太不公平了!明明是大人的错误,为什么要幼崽来承担?”
亚历克斯说:“军雌享受欢愉,有时候怀蛋不可避免,他们也许是要上战场的,怎么抚养自己的幼崽呢?可是军妓明明可以选择拒绝军雌让他们操开自己生殖腔的无理要求,他们为什么不拒绝呢?两位父亲双方都有责任,可他们一位是军雌,一位是军妓,都是向帝国效忠的人,还想要他们承担怎样的责任呢?”
伊丝琉尔笑了,“军妓不拒绝,当然是因为无力拒绝,疯狂的军雌什么都干的出来;可是无辜的幼崽又做错了什么?尤其是低于b级的雄性幼崽,难道他是故意要自己出生在军雌肚子里,并且一定要自己的血脉评级不能高于b级?”
亚历克斯皱起眉,“这样的幼崽数量非常少,几乎没有,军营里面一百年都不见得会出生这样一只雄性幼崽。只为个例修改律法是没有意义的,伊尔。”
伊丝琉尔起身趴进了柔软的大床里,背对着亚历克斯把自己缩进了被子,头埋在枕头里不动了。
“伊尔?”
亚历克斯坐在床边拍拍那团隆起的鼓包包,
“伊尔,你太过仁慈,朕总是担心你会被坏人伤害利用。”
床上的鼓包包不动,好像几秒钟就睡着了。
亚历克斯无法,只能也上了床搂住那团鼓包包,用哄幼崽的语气说:“过几天去看海好不好?伊尔宝宝?看海会让人的心情变的特别好,所有的烦恼都会在一瞬间被忘掉。”
鼓包包完全安静,任他怎么哄怎么拍都不给回应,亚历克斯并不担心他会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便抱着他午睡了。
二十三、
伊丝琉尔再次传召杜维纳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指尖的薄雾美人晕着细微的光,伊丝琉尔佩戴了它这些时日后,它的光泽不再那么白的刺眼,更趋向于如玉般温润了。
在虫帝就在宫里的情况下,杜维纳不敢做太过出格的事,因虫帝近来因为三个派系的矛盾愈演愈烈和自身力排众议的推行变法受到极大的阻挠而脾气变的愈发的坏,凌厉的眉几乎时刻皱起,冷冻成黢黑两丸的瞳孔冰冷如凝固的无星宇宙,下达的命令和做事风格也越来越严苛而不近人情,弄的大臣们每次坐在议事厅里都如履薄冰,喉咙痒想要咳嗽一下都要思虑再三。
于是杜维纳只能安分守己的陪伴皇妃殿下用下午茶,可皇妃小口啜饮着热红茶,眼圈却在热气蒸腾下突兀的红了。
他是绝世的美人,远看是仙境里诞生的幻灵;近看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物;若他流露出微微的泪意,泪珠凝悬在眼角的长睫,似慵懒中迷离抗争的泪痣,便真个要让人把持不住——
想把他按倒,捉过两只手腕高举,使他动弹不得,撕碎他的衣服,舔舐他的肌肤,在苍白的身体上留下透明淫靡的痕迹,凸起的喉结便只能接连不断的滚动,溢出喑哑的、无法克制的呻吟喘息。
矜持却冷淡的表情如面具碎裂,被迫染上情欲的薄红和承受不住的凄艳哀色……
可若那滴如泪痣般的水珠堪堪滴落,所有的肖想和意淫便要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动上苍的恐慌和怜惜。
怎么能让他哭?
谁能舍得让他哭?
让他哭,是滔天大罪,是穷凶恶极,是罪无可赦。
“皇妃殿下?您怎么了?”
杜维纳抓起丝绸手帕递给伊丝琉尔,焦急的关心道。
皇妃用丝绸按了按眼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杜维纳,只是今天的红茶怎么比咖啡还要苦。”
杜维纳当然不可能信这句话,他联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说:“是因为第一星驻军大校,您的哥哥霍华德在帝星调任报道的前夜身死的事情?”
他安慰道:“陛下为这事发了好几次火,一直在责骂警署的人是一群草包,连杀死皇妃亲哥哥的凶手都找不到。”
皇妃听了美眸更湿润了。
“我真担心是有人在针对卡列宁家族……我在皇宫还很安全,可我的另一个哥哥霍兰却会陷入危险……”
杜维纳说:“他在帝国军事学院任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