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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伊丝琉尔了然:奥斯汀是在警告他此刻他正和虫帝在一起。
但他并不打算因这一句警告就被轻易的吓退,饶有兴趣的又发了一条:
「您和陛下在做什么呢?」
奥斯汀回复:
「喝酒。」
这一个礼拜以来奥斯汀回复伊丝琉尔的次数寥寥可数,今日却有问必答,让伊丝琉尔完全起了追问的兴致:
「为什么喝酒?」
「因为陛下心情不好。」
伊丝琉尔还要假意追问,这一次奥斯汀却没等他追问便又连续发送消息: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会让帝国最尊贵的虫帝陛下心情不好到喝这么多酒,但或许您会知道,皇妃殿下。」
伊丝琉尔假情假意的回复:
「我也不知道呢,我的天神,少喝点酒吧,那是让人犯错误的坏东西。」
奥斯汀回复:
「您该去劝慰陛下,而不是和您没有任何关系的我。」
伊丝琉尔看着这行回复,打字的指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打出几个字:
您是我的天神
可他最终也没有把这几个字发出去,而是另外打了一行似乎和此前的话题毫不相干的字发送:
「元帅大人,都说英雄配美人,您觉得呢?」
奥斯汀没有回复。
「元帅大人为帝国开垦荒星、收复失落他族的失地、在军事学院挂名院长还任教,又组建帝国王牌机甲小队、更是保皇派的中流砥柱……您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而我是当之无愧的美人,难道我们不该有关系吗?」
奥斯汀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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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评判一个美人最重要的指标是看他是否拥有一张脸。」
伊丝琉尔这样回复他:
「巧的是我不仅有脸,还可以有很多张呢,嘻嘻,我的天神会喜欢哪一张呢?」
他还发了个卖萌吐舌的表情包,用的是最近星网上大火的巨型颜文字表情包,可爱中透着笨拙的傻气。
奥斯汀再也没有回复他了。
他偶然抬头,便震惊于虫帝充血发红的双目,虚虚托在手里的光脑起身时掉落在地,滚到了虫帝脚边,和一堆空酒瓶歪歪扭扭的倒在一起。
但虫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不言不语,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
“陛下,”奥斯汀难得有些尴尬,“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明明虫帝不应该知道他正在和他的皇妃聊天——这能称之为‘聊天’吗?他觉得自己的措辞已经够刻薄了。
虫帝忽然摆手,桌上所有杂物被他的大动作拂落在地,发出叮叮咣咣的巨响。
他抬起脚,将地上的空酒瓶一个接一个的碾碎,包括奥斯汀的光脑。
玻璃制品和高科技在虫帝的脚下宛如脆嫩的豆腐,踩一脚便崩出玻璃渣和碎片。
“酒精果然是个坏东西……”
虫帝的眼瞳此刻黑的发红,虹膜充斥着无数血丝,令他看起来面目狰狞,骇人无比。
“它让人冲动,便要作出不可饶恕的恶行……”
赤红的宛如恶鬼一般的血眼紧盯着奥斯汀的双目,目光犹如锋利的剑刃,在他眼中蛮横的逡巡。
奥斯汀坦然的回视他,面色平静,似乎没有感受到虫帝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意。
也许那不叫杀意,更偏向于某种……类似‘嫉恨’的情绪?
但不管那是杀意还是嫉恨,亚历克斯最终也只是深深地闭上了眼,挥手低声长叹:“抱歉,奥斯汀,朕失态了。”
而后醉倒在满地的玻璃碎渣之中。
或许不是因醉而倒,总之他倒下了。
为了那份无法宣泄的,蚕食他仅剩的理智的嫉恨。
八、杜维纳帽帽已戴好
‘薄雾美人’一经完工,杜维纳便迫不及待的再次求见皇妃殿下。
那位才是真正的薄雾美人,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可不是这枚附属品珠宝可相提并论的。
即便这枚珠宝用了最珍稀的粉钻和紫葡晶点缀,戒托使用的也是昂贵而复杂的合金技术,镶嵌的主石更是世间还未曾被记录在册的新型宝石,也比不上那位真正的薄雾美人哪怕只是出于礼貌的微微一笑。
这个名字并非杜维纳想要讨好伊丝琉尔而取,在极北之地的寒星泊时,他只觉得寒星泊湖面上缭绕薄雾的景象美而神秘,值得写进吟游诗人的游记之中,可在那次晚宴上,只单单瞧了众星捧月的皇妃殿下一眼,恍惚之间,他似乎还身置于极冷极美的寒星泊。
那是怎样一个美人啊,他美到极致,是天边永生无法摘得的星辰;他冷到极致,是寒星泊湖底沉淀千年的冰雪,他站在那里,明明只要杜维纳愿意,便可上前同他说话,若不畏失礼,哪怕伸手碰碰他也是可以的,可他站在人群中,被众多贵族簇拥在中央,分明平易近人的微笑着,却疏离的仿若周围人都是不存在的生物,他高贵的紫眸守礼的和每一个同他见礼的贵族对视,晶透的瞳孔却没有反射出任何人的倒影。
他是星辰和冰雪,是寒星泊的化身,他站在人群中,周身却缭绕着让人无法企及的浓雾;他亲和、高贵,却又神秘,且疏离,他是自寒星泊中诞生的瑰丽珍宝,他合该受众人追随仰慕。
非是杜维纳想取悦他而给他冠以这样一个含蓄美妙的称谓,而是初见他的那一刻,身心都为他震撼,有神明在他脑海中低语:
真美啊,不是么?
他是神明以最挑剔的眼光打量都不得不承认的绝世珍宝。
他是薄雾美人,是这天底下最为纯白,洁净的美人。
伊丝琉尔含笑凝视着痴迷的仰望着他的杜维纳,左手中指已经佩戴好了那枚‘薄雾美人’。
耀眼的珠光在他指间闪烁,明珠承载了他并不诉诸于口的满意和喜悦,被抑制环束缚的左手搭在杜维纳头顶轻柔的抚摸……尊贵的皇妃殿下,他用这种另类的方式安抚膝下求欢的侍臣。
收了贵重的礼物,哪怕他是地位尊崇的皇妃殿下,也要有回礼相赠。
伊丝琉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赐予对方什么,却也是由他本人的意愿所决定的。
“好了,杜维纳,”他收回手,轻轻推开跪坐在他脚边依恋的依偎着他小腿的小雌子,仿佛施舍一般矜持的开口,
“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雄虫,你要记住这点,”他站起身,繁复的长袍垂落在地,杜维纳便像一个侍者般弯腰恭谨的将它提握而起。
“所以,告诉我,亲爱的杜维纳,”他笑意浅浅,春日的微风也随着他的笑容而放慢了吹拂的步伐。
“你,是否是处子?”
杜维纳完全愣住了。
皇妃殿下竟然问他是否是处子这种荒唐到可笑的问题?
“我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