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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打起精神说：“想听什么？”

“你还反问我？”夏辰伸手学傅言那样捏他的脸。

“我喜欢你。”傅言说完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终于说出来了，他想，我还欠你很多句“我喜欢你”，但我想我可以用拥抱和亲吻来一一偿还。

原来这四个字说出来是那么简单，不用过分的铺垫，在一切水到渠成下，就可以说出来了。傅言还是想怪自己，水到渠成的机会有很多个，他却一个都没有抓住，要不是夏辰向他跑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走过去的勇气。

夏辰的眼眶有点泛红，傅言也察觉到了，他先是一愣，也没有笑话夏辰，而是用拇指按着对方的眼角，轻轻抚摸了一下。

夏辰低下头，被傅言圈入了怀中，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在流眼泪，这看着实在是太矫情了。其实他不单单是为了“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而高兴，而是因为他等了太久了。

傅言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从很多年开始，夏辰就一直幻想着傅言能跟他说这番话。

如今他终于梦想成真了，哪怕路途有点崎岖，他也成功到达终点了。

23.熟悉

夏辰一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傅言坐在床边盯着他，他什么睡意都没了，傅言看他受惊的样子，笑了笑，隔着被子拍了一下他的背。

夏辰顶着鸡窝头，之前那次同床共枕醒来不是这样的造型，或许是因为两人关系有了转变，夏辰这下才有了一点羞耻心。

“你醒那么早干嘛啊？”夏辰问。

“本来也不是很睡得着。”傅言坐到床上，“太高兴了。”

夏辰觉得他这样可不行，显得自己怪没良心的，深情表白完留着一个当事人失眠，他自己却睡得很香。

“嗐，你可以喊我起来陪你聊聊天嘛。”

“你会醒？”

“不会。”夏辰揉揉眼睛，又张开双臂，示意傅言抱他。傅言很享受夏辰这样的撒娇，好像全心全意都交付给他，让他十分受用。

“快点起床，我吃完早饭就要回家了，下午我和爸妈就要回老家了。”

“啊？”

夏辰这下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往傅言肩膀上蹭了蹭，显然是舍不得他。他这才想起傅言之前跟他说过他会在寒假第一天回老家，那时候的夏辰没想到他们现在的进度会如此快，不然他就会缠着傅言问他能不能晚几天才回去了。

“我想起来了。”夏辰一脸不乐地去洗漱，简单打理一下自己头发之后，本来想去拿衣服换的，现在变得不好意思了。“你转过头去。”

“干嘛？”傅言看上去很淡定，像是夏辰脱光了站他面前都不会有反应一样。

“我要换衣服了！”

“换就换呗，又不是没看过。”

夏辰过去撒气似的打了一下傅言的手臂，才背对着傅言换上衣服。期间他不知道傅言有没有盯着他，应该是没有的吧，傅言应该不会这么变态。事实上傅言真的没有看着他，他刚才在夏辰面前装作淡定，实则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做到泰然自若，于是在夏辰换衣服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玩手机。

“换完了。”

“嗯。”傅言走过去，在夏辰开门前捧着对方的脸亲了一下。

夏辰明白他意思了，这是在抓紧时间过二人时光，他在傅言直起腰前小声说：“先不下去了吧？”

“好。”傅言再次亲了上去，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明显两人的技巧都没有什么长进。第一次接吻的紧张感已经荡然无存，夏辰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自己身体里流过，那是很难形容的感受，他不自觉地揪紧傅言的衣服，努力回应着对方。

要吃早饭的时候，两人倒是安生下来了，夏辰的母亲看到他们有说有笑，只当是他们关系好。其实只有再细心观察一阵，就能看到两人注视对方的眼神都起了变化，那是恋爱中的人才有的氛围，满心满眼只有对方。

“要走了啊......”傅言昨晚来的时候没带行李，只带了一部手机，于是今天离开的时候就非常轻松了。

“是。”傅言在玄关穿鞋子，“你要来送我吗？”

“必须啊！”

夏辰跑回房间拿大衣，随便披上就跟傅言出门了。一路上夏辰和傅言都没怎么讲话，或许是因为刚确认关系不到一天就要分别这件事情让人觉得难以接受，但这种关于家庭的安排是最难杯改变的，他们只能接受现实。傅言察觉到夏辰的情绪并不高，对方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写在了脸上，就差拿着喇叭在你耳边吼“快来哄哄我吧！”

小区的街道上人烟稀少，大家都不愿意在大冬天下来遛弯，只有他们两人吹着寒风还甘之若饴。两人的手隔着手套、随着走路的步伐无意触碰了好几下，最后傅言停下脚步，脱下了左手的手套。夏辰见傅言不走了，也随他止住步伐，打算问他干什么的时候，傅言就握住他的右手，把手套摘下，再把对方的手拢入掌心中。没过几秒，傅言觉得这风实在是太大了，又把两人交握的手放进口袋中。

夏辰盯着他行云流水式般的动作，只能称赞道：“你还挺偶像剧的啊。”

“……”傅言原本打算两人都没什么机会牵手了，总不能隔着手套牵着走完全程，肌肤之亲才是他这个尚处在热恋期的男生最需要的。

夏辰见傅言抿着唇，就知道对方不乐意听这话了，他仰头亲了一下傅言，自从昨晚接吻之后，这事真是越干越熟练了。

亲一次少一次，两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傅言确认四周没有人之后，与夏辰在分离前一天接了最后一个吻。

夏辰把傅言送到他家楼下，他的手还在傅言的口袋里，对方捏了捏他的掌心，主动松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夏辰在这一刻起了很复杂的情绪，明明只是因为傅言是时候要回家、然后收拾行李到其他地方过年了，重生之后的第一次场分别让他非常不习惯，尤其是在傅言主动松手的情况底下。这让他有一种只能看着傅言离开但于事无补的感受，他把手抽出来，告诉自己，这样想属实是他自己矫情了，这只是普通的分别，而分别过后，一定能重逢的。夏辰努力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讪笑着跟傅言打趣：“你还真快松手。”

“胡说八道。”傅言说他，后来或许是舍不得了，又拍了拍夏辰的头，“记得每天跟我打电话。”

“你给我充话费我就打。”

“那就别打。”

“啧。”夏辰先认输，“每天给你汇报吃喝拉撒，行了吧。”

“拉就不必了。”傅言被他逗笑，伸手拥抱一下夏辰，在他耳边轻声说：“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是。”夏辰亲了一下傅言的侧脸，“新年快乐，傅言哥哥。”

道别的时刻总是会来临的，傅言转身走向楼道，走之前还叫夏辰回到家给他发消息报平安，然后就慢条斯理回去了。夏辰很大声地回应道：“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