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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把你撵出去。”

宋沁笑嘻嘻的:“偷着吃口没事。”

“不吃。”贺闻宵是个有原则的,减重是正经事,不是闹着玩。累了一上午,素餐吃起来还挺香。贺闻宵吃完点了支烟,坐在椅子上吐烟圈。

不远处温虞背对着他,贺闻宵吸了口烟,问宋沁:“他吃的什么?”

“啊?”宋沁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恍然道:“就普通盒饭呗,有鸡胸肉有蔬菜有米饭,看着还行。”

贺闻宵说:“把这包压缩肉也给他送过去。”

“啊?”宋沁又愣了一下,一顿饭吃两包压缩肉会不会撑?

温虞仍然坐在那,旁人都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小关也不知道去哪了,就剩他一个。贺闻宵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瘦了。

宋沁还在发愣,贺闻宵手指夹着烟,看她一眼:“啊什么,快去。”

-

晚上是两人的对手戏,还是打戏。

拍摄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来,先把废弃工厂这边的镜头拍完。

衣服造型变化不大,温虞右脸化了个隐隐约约的巴掌印——被他那个酒鬼爹打的。

路沅白的原生家庭是不幸的,父亲酗酒好赌,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表面上还算平静的生活瞬间被打破。

母亲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父亲也变得更加暴戾。十岁之后路沅白就没上过兴趣班,也没买过玩具,他跟着父亲住进了地下室,穿的用的都是别人剩下的。不仅如此,他经常被打得浑身是伤,要一次学费就要挨一次打。

这次还是因为学费。

十七岁的路沅白不像小时候那样无力反抗,但真跟一个成年男人动起手还是弱了点。被扇了一巴掌的路沅白夺门而出,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这处废弃工厂。

调整好情绪的温虞出现在镜头中,周荏平朝贺闻宵喊道:“准备好了没?”

贺闻宵比了个“ok”

“Action!”

夜已经很深了,这边连一丝光亮都没有。地面凹凸不平,路沅白踉跄了几下,找了个大石头坐着。

他的校服领子被扯烂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从脖子到侧脸都是被打过的痕迹。路沅白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就这么坐着,看着虚空中的某个点,目光是沉静的、灰暗的。

“我艹。”

一声低骂伴随着清晰的脚步声忽然出现。

袁齐一路跑到这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撑着膝盖喘着粗气,一抬头看见前边坐了个人,还是熟人。

“怎么又是你。”袁齐有气无力地扯了下嘴角,看着路沅白说,“大晚上在这装鬼呢?”

路沅白没理他,连头都没回。

袁齐走过去推了他一把,语气不善道:“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路沅白眉心狠狠一皱,猛地把袁齐的手打了下去,冷声道:“滚。”

袁齐正欲发作,身后倏地白光乍现,几个拿着手电筒的地痞追了过来。

“妈的。”袁齐抹了下嘴角,血蹭到了手背上。对方人多势众他占不了上风,附近除了树林就是空地,躲也没地躲。

这他妈……

袁齐两眼一眯,往身后看了眼,那群人快追过来了。

“喂。”他朝路沅白喊了声。

路沅白连个眼神都没给,站起来要走。

谁知道袁齐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拽着他就往树林里跑。

树林里漆黑一片,树枝横陈,两人把树叶撞得簌簌作响。路沅白回过神之后想挣开袁齐的手,使了使劲居然挣不开。

路沅白咬牙切齿:“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拉着我干什么?”

袁齐跑得气喘吁吁,根本说不出话。身后的人还在追,刺眼的白光一晃一晃。

树林不算很大,再往前跑就是宽敞的马路,就在这时候袁齐突然树根绊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连带着路沅白也跟着倒了下去。

“卡!”

周荏平冲附近的工作人员吼:“都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8 第8章

谁也没想到贺闻宵那一摔是真的摔了。

剧本里没这段,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温虞也懵了。

拍这段之前周荏平特地叮嘱两个人一定要往这个方向跑,这一路大大小小的树枝都被提前收拾干净了,路也比别处平坦,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贺闻宵摔得可不轻,倒地之前他反应迅速地松开了温虞的手,但温虞没站住,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哥!”温虞赶紧起来,伸手去扶贺闻宵。

赶来的工作人员也一同帮忙,随行的医生还让人把担架抬过来了。贺闻宵一看这架势,忍不住笑出来:“我还能走,用不着这个。”

贺闻宵拒接被人架着走,往旁边一歪靠在温虞身上,说:“你扶着我走。”

温虞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胳膊,贺闻宵手臂上也全是伤,乍一看血淋淋的。温虞鼻子一酸,别开视线,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哎,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就擦破点皮。”贺闻宵笑着说。

温虞低头看他胳膊上的伤,沉声道:“别说了。”

“嗯?”贺闻宵偏头看他,温虞的眼角是红的。贺闻宵心里忽然就软下去一角,很熟悉的感觉,温虞总是这样让他心软。

贺闻宵总算安静了,医生蹲在地上检查他膝盖上的伤口,幸好穿着长裤,裤子磕破了,膝盖擦了块伤,上面还沾着不少泥土。

医生跟他说:“擦伤,没什么大碍,不过消毒很疼,你忍忍。”

贺闻宵点头。

医生先用棉签把伤口上的泥土清理干净,又抹了点消毒水。弄完膝盖接着弄胳膊,胳膊上的伤比较深,清理了一遍还在冒血。

宋沁两眼泪汪汪,担忧道:“这样能止住血吗?要不去医院吧。”

“不用。”贺闻宵摇摇头。就这么点伤去什么医院,拍戏受伤是常有的事,比这更严重的伤也不是没经历过,简单处理一下就过去了。

除了胳膊跟膝盖,掌心也有擦伤,不过幸好都是皮外伤,一番清理之后血都止住了。

医生说:“伤口别碰水,小心点别再磕着伤着了,容易留疤。”

“好的。”贺闻宵抬头看了眼旁边紧锁眉头的周荏平,说了句,“周导,刚才那场过了吗?”

周荏平没想到他这么敬业,点头道:“过了。”

刚刚那场戏确实没什么毛病,本来应该一镜到底拍到两人跑到马路上跟地痞打架,这么一来后面那段只能等着补拍。

周荏平跟医生再三确认,确定贺闻宵真没什么事才放医生走。

贺闻宵动也动不了,手机也没法玩,只能坐在椅子看别人拍戏。看了会儿来了个工作人员,恭恭敬敬地跟他说:“贺老师,宣发那边让我来问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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