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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出身豪门,无所不能,什么鬼物见了他都闻风丧胆,什么女人见了他都倾心相迎,最后翩然一遁,羽化飞升,简直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人生赢家模板。

“这就是剑圣……”沈蕴越看,心里就越冒起泛着酸味的小泡泡,“门门功课都争第一不累吗,难怪江子鲤也学他爹,什么都要跟人争一争……”他一边嘀咕一边翻到最后一页,忽然发现江夙在入学第二年的考勤中多了一栏朱笔备注。

因重伤休学六十日,故第二次射术小测延至六月十七日。补测成绩,甲等。

剑圣上学时居然受过重伤?怎么从没在小道八卦里听过?沈蕴有些惊讶,毕竟他印象里江夙从无败绩,哪怕是有人伤过他一根手指头,估计都会被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编成十八段日日传唱。

他心中纳罕,忍不住又翻找了一下,但档案里并没有关于这次重伤的任何记录,他只好失望地将档案放了回去。

查阅了半日,多少算是有了点收获,沈蕴梳理了一下头绪,打算回去找路弥远讨论讨论。他伸了个懒腰,手背忽然碰上了角落的一只木匣,是黑色的。

“嗯?”

黑色匣中记录的,是没能从天贤庭完成学业的学生,或因为退学,或因为违律——譬如有重大过失的徐旌,他距离顺利毕业仅一步之遥,而曾经一片光明的成绩最后就会放进这一届的黑匣中。

鬼使神差地,沈蕴也将黑匣拿了出来。他轻轻晃了晃:“好像有档案,还不止一份。”

他打开黑匣,里面果然放着两份记录,一份是鹤院的学生,封面朱笔备注是“自愿退学”。

“啧啧,怎么会有人想不开从天贤庭自愿退学……”沈蕴扬了扬眉毛,扫了一眼这学生的名字,不由愣住了。

这人名叫沈丹成。

他蓝眸微凝,把这个名字来回看了几遍。太巧合了,这人和自己同姓不说,名字和自己宗门也同名。

“真的太巧合了吧……”沈蕴低声重复着,拿出另一份档案。另一份则是一位鹰院学生的,上面写的退学原因是——严重违律,重伤同修。

江夙档案里的那条批注从他脑中倏地窜过,沈蕴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学生姓名:司君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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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个天贤庭校友会的故事【x】

大概半夜努努力还有一更呜呜呜呜真的写不完了……

第57章 前时景(三)

沈蕴呆在了原地,他确认了好几遍“司君齐”三个字并无错误,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师尊居然也曾在天贤庭里上过学,而且居然是鹰院学生,他怎么从没说过?不过因为违律退学,也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他这个重伤同修的时间点,难道是揍了江夙?

师尊,揍了,剑圣?把人打得躺了两个月?

想到这儿,沈蕴忽然涌起了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拿着档案的姿势都忍不住端正了一分。他饶有兴趣地继续翻阅下去,可惜司君齐只在天贤庭中待了一年半,档案里的内容并不多,除了处分以及大考的成绩单之外再没有其他内容。

而这些大考成绩,居然都极其优异。

射灵第二,御行第二,剑术第二,祓斩鬼道第二……沈蕴越看越惊讶,若不是出了个怪物一样的江夙,以司君齐的各门成绩来看,那一届的剑范是他也未可知。

可司君齐却说自己从不会武,更不用剑。

沈蕴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什么师尊要撒这样一个谎,最后只能解释为“退学之后觉得不光彩,所以弃武从文”。

“……反正师尊就算不用剑,也成了神州阵术第一人,”沈蕴得意地哼哼两声,“师尊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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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到丹成阵术,沈蕴便对刚刚看到的那位沈丹成的履历也好奇了起来。他顺手拿起翻了一下,瞬间沉默:“……”

成绩和祝桃半斤八两的差。

偶然窥见上一代的年轻时的履历,对小辈来说总有种莫名的刺激,沈蕴离开诸匮阁后依旧兴奋着,在晚课时便也把这个发现分享给了路弥远。

没想到小路居然毫不惊讶:“我知道掌教曾是天贤庭的学生。”

“你居然知道?”沈蕴瞪起眼睛,“怎么没告诉我?”

“因为师叔没问过。”

沈蕴:“……”

路弥远又解释道:“不过我也是偶然从师父那儿知道的,她说她帮掌教整理衣物时曾看到过一件鹰院制服,但从未见掌教穿过。她后来询问过掌教,但掌教闭口不谈,可能也是因为被退学的伤心事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话题便转至六博楼上。沈蕴先叮嘱一句,让他不要对外透露六博楼始作俑者是天贤庭学生一事,又道:“对了,你现在还……”

话音戛然,路弥远歪了下头:“还什么?”

“……没什么。”

他本想问路弥远最近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看到他之后还会不会像在楼里一样想要亲近,但感觉这种问题问出来也太别扭,显得自己特别自恋似的。于是他轻咳一声,转而问道:“下个月会有大考这事你知晓了吗?”

天贤庭一年有两场大考,一场在年中,一场在年末,大考持续三日,中间无缝无休。

从某一方面来说,大考的成绩不仅决定的是你放榜时的纸上排名,还关系着接下来半年能拿到多少食宿灵材补助和历练外派机会——补助这东西对于一些豪门学子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些寒门散修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至于历练分,那是怎么都不会嫌多的。

“知道,”路弥远深深看了他一眼,才点头道,“孙先生他们已经通知过了。师叔会来监考吗?”

“我哪能监考,我也得考。”沈蕴撇嘴,“你们这届还算运气好的,碰到的先生人都挺好,不会折磨人,我那届第一次大考,鬼气识类的出题人就是咱们守庭大人……”他的表情不堪回首,“那两个时辰,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两个时辰。”

路弥远看着他笑了起来:“这么可怕?”

“可怕,真的可怕。”沈蕴啧啧,一边用剑尖点点地面,示意路弥远刚刚踏错了一步,“所以你务必好好准备,不过嘛,就算考砸了也没关系,我养个小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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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整个天贤庭的气氛也逐渐沉重起来。哪怕到了凌晨子夜,各座院舍内依旧点满鲸脂烛火;藏真塔里的自修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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