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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我的话,愿不愿意回答我几个问题?”

对方乖乖点头:“愿意。”

“你先告诉师叔,”沈蕴谆谆善诱,“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路弥远的手指蜷了一下。

从什么时候?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可能是从你带着我满丹成乱转的时候,从你什么东西都记得分我一份的时候,从你帮我挡下鬼物那一击的时候;

也可能是从我每天跟在你身后的时候,从我什么东西都会给你留最大最好的时候,从我念着你的名字度过深渊中每一日的时候。

“弥远?”见路弥远迟迟不回话,沈蕴唤了他一声。

“从……”路弥远垂下眼睛,“刚刚师叔和虹袖猜拳的时候。”

这是沈蕴想要的答案。

“在第一局分出胜负的时候,我觉得心跳变快了;师叔赢第二局的时候,我觉得你身上很好闻,很想亲近你,我以为是这里的熏香的关系;第三局结束后,师叔回头看我,那个时候,我觉得心脏被人猛地捏了一下。”

路弥远静静地看着他:“我想,天底下在没有比师叔更好的人了。”

这一定又是幻术的影响。沈蕴想。听着对方的低语形容,沈蕴竟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变快,也渐渐觉得弥远领口逸散的气息很好闻……而在那双眼眸中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之前,他终于猛地错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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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点吧,小朋友。”他说。

果然,对他没有用。

路弥远轻轻抿起了唇,咽下一声叹息。他的动作依旧保持着中幻术后应有的粘人,声音也保持着路弥远应有的纯白,将话题继续了下去:“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虹袖骗了师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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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弥远:谢谢幻术,谢谢。

第44章 六博楼(六)

路弥远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沈蕴。

他想起虹袖叫来那位纪公子后进行的一番莫名其妙的对话,以及两人在赌前还爱来爱去的,赌完后却变得彬彬有礼……

“假如虹袖骗了我,我和他之间的赌注并不是三个问题,而是其他的呢?”沈蕴一一对着方才在房间外的所见,脑袋终于开始运转,“难道说……是他和纪公子之间的喜欢才是筹码,被我赢到手了,而情讲究‘二人相悦’,所以弥远才变成这副模样?但为什么我中幻术的程度比弥远浅?”

他思索片刻,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肯定是因为自己修为比弥远高深,所以能很快从幻术里走出来,而路弥远小朋友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中幻术,也难怪会陷得久一些。

明白了师侄这会的喜欢是他人转嫁而来的移情,沈蕴长松了一口气,完全忽略了为什么傀儡只祝路弥远心想事成的事情——或者说,他是本能地不愿去想这个问题。

这一层他是不敢再久待了,不管是赢是输对他来说都过于惊吓。而且虹袖说银焕被庄家带去了三楼,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去三楼的楼梯。

好在小朋友这会还知道自己下山的目的,也能进行思考,除了想亲亲蹭蹭他之外基本和平常无异,沈蕴便认命地接受了自己赢来的“筹码”。他半哄半抱地将路弥远从床上带起来,并和他再三约定不能有太过分的举动且必须对外面的情形一概非礼勿视后,才推开了房门。

门外依旧是一片暧昧的笑语低吟,听得人脸红心跳,但沈蕴默念三遍清净寡欲非礼勿视,心无旁骛地在一片红粉中凝神分辨,居然真让他找到了不和谐的声音。

他朝着声音来源赶去,只见一个男人正抓着一个女人的胳膊恶声恶气地嚷嚷:“有完没完,老子来六博楼是来赚大钱的,没工夫陪你在这儿耗!”

沈蕴皱了皱眉,随即装成六博楼的常客对男人叫道,“你这人怎么不守规矩,既然输了,不是也得好聚好散吗?”

“谁要跟她好聚好散,臭娘们,害的老子在这层耽搁多少时间!怎么,你们两个小白脸想要她啊?”那男人把女人往沈蕴这儿一搡,“给你!”

沈蕴一把稳住了女人,而那男人继续大声嚷嚷:“庄家呢!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上去!”他一连喊了好几声,嘴里的字眼也越来越不干不净,沈蕴不想再听,扭头看向那姑娘:“你没事吧?”

女人骤然被抛弃,脸上的泪痕未干,表情呆滞,看着有些可怜。她对沈蕴的问话充耳不闻,只一动不动地僵立原地。

沈蕴见这两人都不搭理他,便准备离开,那女人嘴角忽然向上一弯。

“客人身上珍贵之物不多,是不配去三楼的。”女人一字一字道。

女人表情古怪,咬字也古怪,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他瞪视着女人,登时勃然大怒:“臭娘们,凭你也敢说老子不配,信不信我——”

他挥出的拳头在半路便被沈蕴一把制住,剑范再一个反拧,男人惨叫出声,登时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

沈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注视着被控制的女人:“那庄家觉得我配去三楼吗?”

女人一寸寸转过头,在看到他和路弥远后,她先对着路弥远重复了一遍:“这位客人强求所得,也算心想事成,恭喜恭喜。”

“……”路弥远瞥了女人一眼。

女人又看向沈蕴,眼珠在眶中转了一轮,道:“嗯……客人很奇怪,看不出客人有何所求,但客人身上有许多珍贵之物,很好,很好,很好,客人是配去三楼的。”

“三楼赌的是珍贵之物?”沈蕴掏出了手里的黑色筹码,“这个?”

女人并不理会沈蕴的提问,她径直转身走到旁边一间厢房,开门,现梯:“客人请。”

在楼梯出现的刹那,那个瘫在地上的男人看见楼梯后目露狂喜,他猛地翻身起来,一下撞开了女人,然后朝着楼梯冲了过去!

“你等……”

沈蕴话未说完,男人的脚已踏上了楼梯。可在他足底与台阶接触的一瞬,红漆的木阶骤然化成水纹漾开,他一脚踩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瞬间沉没在了水纹之中。

变故猝然,沈蕴目瞪口呆:“他摔死了?”

“没有。”女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守规矩的客人,会去没有规矩的地方。”

沈蕴又想问了:“没有规矩的地方是哪里?”

对方只行了一礼,“客人请。”

这女人显然只是又一个被庄家临时控制的传音筒,追问下去也不会从她口中撬出信息。因为前车之鉴,沈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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