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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复位而是选择了毁尸灭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这样太过浪费,又或者有人来联系他们,尸体也是可以卖钱的。
欲壑难填就是如此,走进深渊就无法再回头了,而人间的法律也管不了阴间的事,这令凶手们更加大胆。
从了解事情过程后东方锦就在思考能用什么方法惩罚凶手,然而,根本无法证明这些人是杀害张迪的凶手。
假设全过程有监控,也只能拍到张迪在失德路上突然倒下,这不能怪任何人,甚至就算有尸体,尸检也只会是多脏器衰竭。再假设监控拍下凶手烧掉张迪尸体的过程,那也只是个侮辱尸体罪或者渎职罪,与所犯之罪远远不匹配。
“拍到了也是自燃,灵火不是真正的火,光学影像只会拍到那些人在尸体旁边走走路说说话,尸体就自动烧了起来。”凤北挺了解,“尸体可不是你想烧就烧的。”
东方锦明白了,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你去之前脱了‘衣服’,不要这样去。”凤北说道。
东方锦疑惑地道:“那些人如果是人呢?”
凤北道:“所以我才叫你脱了‘衣服’。”
“可是……”东方锦为难了,魂魄对着活人能做什么呢?
“你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去了。”凤北平静地道,“报警吧,我不允许有一个呆在局子里的魂仆。”
东方锦没有犹豫多久就从“衣服”中脱出身来,他瞄到老爷子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确信了这位不是一般人,之后,他按照凤北的指点往北边走。
脱了“衣服”后一切都不同了,薄雾般的元气弥漫在墓园里,时不时还会有雾风刮过,隐约中似乎有哀嚎声,仔细去听又什么都没有。随着他的走动,薄雾中出现了一条小道仿佛在指引着他,一走上去就听见了许多低语。
【好疼啊……好疼……】
【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我是好人!好人啊!】
【为什么冤枉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东方锦只觉得怒火正在不断积蓄,像是汹涌的波涛般从四面八方推着他,不知不觉中他不再局限于走,鬼躯化作模糊的影子融入周围,下一秒再度出现在十几米远,山也好水也好都无法阻挡他,直到看见那几间平房。
这也是墓园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位于另一个出口,上山的家属讲究不走回头路,所以墓园一般有两个出入口,此时,这间办公室亮着一盏孤灯,正有两个人躲在里面窃窃私语。
“我就说不要再干了吧!这下好了,警察发现了,怎么交待?”一个中年男人焦急地道,“今天那么大动静,一查就能查出来了!”
“你怕什么?”另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似乎很平静,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拿着烟的手有些颤抖,不过,他到底忍住了,“我们干什么?什么也没干!只要咬死这句话就不怕!门口那路没有监控,大门的监控我们全消除了,没有证据警方能拿我们怎么办?人间有人间的规矩,要讲究证据的!你说我们杀人了,尸体呢?说我们烧了,当烧尸是烧鸡啊?随随便便就烧了?你看你那个怂样!”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惊肉跳的,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有那几个被警察抓的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找到地井的?昨天晚上失败了又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啊!对了,那个老鬼呢?怎么到现在不出来?!”
“哪里不对?”年轻男子的手渐渐稳了下来,眼里亮起了凶光,看向中年男人的神色越发危险,“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钱你也拿了,敢坦白第一个拿你开刀,十八层地狱跑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中年男子畏惧地赔着笑,“我这不是担心嘛!”
“担心?哼!”年轻男子冷笑道,“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担心?吃喝嫖赌时怎么不见你担心?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干什么了?”
东方锦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俩人你一言我语地坦白罪行,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或者说进入了平静的状态,他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怎样能够最大的惩罚这两个“东西”——他们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他试着伸手去碰触这两人,与预料中一样,他碰触到肉身就再也没办法往前了,肉身隔绝了魂魄,不仅是对活人的限制,同时也是对活人的保护。他绕着两个男人走了一圈,琢磨着该怎么办时,又听见中年男人说话了。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中年男人打了个哆嗦,拿过空调控制板调高了几度,“这破地方连个暖气也没有。”
“你抱怨个什么劲?”年轻男人不耐烦地道,“你这么害怕就去干活!把地井的续魂灯全给灭了,不能留痕迹,我听说民宗协里还是有真正修行人的,这些人不能惹……唉,你说我如果给他们点好处,能不能拖下水?”
听到这里,东方锦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俩个男人立时跳了起来,惊疑不定地左右张望。
“你笑了?”年轻男人问。
“没、没有啊!”中年男人结巴着道,“我没有!不是你吗?”
“那声音根本不是我!”年轻男人的声音也不由自主提高了,“你放什么屁!”
“我放什么屁?一直不是你在说话吗?”中年男人有些不快地道,“什么事都是你主张的,我就是个跟班!”
年轻男人脸色一变,怒道:“你这时候甩什么锅?以为自己能洗干净啊?我告诉你做梦!我要是被抓了,肯定说你是主犯!反正那井也是你联系你来挖的!给领导的报告也是你写的!我可是送货的,又不是墓园的工作人员!”
中年男人越听越着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要血、血口喷人,我……啊!”
东方锦听也听腻了,试着给中年男人一耳光,没想到这下居然奏效了,中年男人脑袋一歪,捂着脸惊恐地大叫道:“谁?是谁?”
“你干什么!装神弄鬼的!”年轻男人也有些害怕了,“吓唬谁?”
“我他妈哪有吓人,有鬼打了老子一耳光!”中年男人着急地道。
“鬼他妈哪有可能打活人!你……啊!”年轻男人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东方锦踹在了他的膝弯上。
俩个男人在屋子里又跳又叫,状似疯狂,终于,中年男人受不了了,连滚带爬地跑到办公桌边拉开,拿出一束香哆嗦着点燃后开始念咒,他念得颠三倒四,好不容易念完后眼神也不着调,散漫着四处乱看,显然是看不见魂魄的。
“来人了没?来了没?谁抓住那、那个……刚才打我的鬼,我就在阴差面前替他说好话,早早投胎!”中年男人歇斯底里地叫道。
东方锦此时正被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