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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那张乡村田园犬的长脸居然露出一丝羞涩的神情:“一顿饭。”
“啥?”东方锦有些傻眼。
“他请我吃了一顿饭。”黄大道,“上千块呢。”
柳如是很恼火地道:“上千块你就来捣乱?你知道我几场秀损失多少吗?还有因为这个取消的秀!”
“你管得着吗?”被陈宏盛拎在手里,黄大居然还有精力冲柳如是翻白眼,“你的损失越大越好!”
一直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女经理此时鼓起勇气地道:“其、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们吧,商业手段挖人确实是我们干的,但是车祸和眼睛受伤这不能栽在我们头上啊?那个什么运的我也不懂,不过柳总真的没有使用邪门歪道的手段!”
“还说没有!”黄大怒道,“柳家的腥味这么重,保家仙都不认了吗?!”
“什么保家仙,我根本不知道!”柳如是理直气壮地喊,看起来并不似在撒谎。
这些道理东方锦哪里不懂,问题是这并不是他该解决的,他只忧伤五十万又飞了,还赔上一颗“瓜子”,怎么算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屋子人吵吵的时候,东方锦突然觉得有些寒意,闻到了一些微妙的腥臭味,很淡,夹杂在风中。他很奇怪的是,为什么饭菜的香味体会不到,但是生活中的气味还是能闻到?
“来了来了!”黄大猛然挣扎起来,“放我下来,那个畜牲来了!”
圆脸妹子小声嘀咕:“你不也是畜牲。”
“我是妖!大妖……将来要做大妖的狗!”黄大怒气冲冲地吼,“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圆脸妹子一撇嘴,好歹眼里的泪没落下来,今天一晚上她受的怼比这辈子还多。
“嘻嘻……大妖?来来来,我看看,哪路大妖啊?”一个阴冷潮湿的声音在墙根响起,“胡黄白柳哪一家的?没名没姓的也敢称大妖?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妖!”
东方锦已经看见那条盘锯在破碎窗口的蛇,体型颇大,大概有成年男性手腕粗,与黄大的野性感不同,这条蛇给他一种很不愉快的氛围,他并不怕蛇,甚至还研究过宠物蛇,要不是没钱说不定都接回家一条了,但是眼前这条黑蛇却仿佛某种粘腻的物体,从头到脚都充满了令人远离的气息。
【这只保家仙手上沾过人命,而且不少。】凤北的声音响起,【它的气息已经近魔了,说明它心术不正。】
“嘻嘻,大妖在哪呢?来来来,我要看看……呃!”
黑蛇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凤北拿起一根筷子随手甩出去,直直插|入黑蛇的七寸把它钉在了墙上,黑蛇疯狂扭动抽搐着身体,嘴张得老大却再也发不出声,很快,它便停止了活动,软软地瘫了下来,像根绳子般。
“怎、怎么回事?”柳如是惊讶地道。
“没什么事。”东方锦心领神会地道,“不过是一条想要闯进房间的野蛇,被我们除害了。”
柳如是愣了会儿,迟疑地道:“它说话了吧?”
“哪里说话了?”东方锦笑眯眯地道,“谁听见了?”他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疯狂摇头,只有女经理保持了沉默。
“你又没养过保家仙,哪来会说话的蛇?”东方锦心情莫名好了起来,“那就这样吧,你又不给钱,事情也解决了,走了走了。”
柳如是满脸纠结地站在原地,他直觉发生了什么坏事,当黑蛇死时,他莫名有种被抽去了什么东西的感觉,扭头一看,妹妹手上拿的发饰没了光彩,变成一片黑色板子。
不对啊!
第34章
柳如是带着妹妹回家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宁,心脏时不时猛跳几下,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他不自觉地踩下油门想要加速,突然之间马路边的绿化滚出来一个皮球,他也不知道哪儿的脑子抽了,居然没踩刹车而是一打方向盘,幸好九点以后了,非市中心马路上的车并不多,他幸运地在逆行线上刹住了车,只不过后座的妹妹没有系安全带,一个前栽倒在了副驾驶座上。
“你干什么?!”圆脸妹子好不容易挣扎着直起身,带着被撞痛的额头哭叫道,“有病啊?”
“我看、看见有个东西……”柳如是吱吱唔唔地道,探出车窗四处巡视,哪里有什么皮球,马路上空荡荡的,不时有车辆绕过他往前,还会按下喇叭提醒。
圆脸妹子爬回后座,系好安全带,怒气冲冲地道:“你眼花了吧?!对了,你是酒驾吧?”
“少废话!”柳如是没好气地道,“管好你自己的事!”
车子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回到家里,柳如是刚松了口气,一进家门就听见父母慌慌张张地声音,进到客厅发现钟点工阿姨在帮忙收拾行李,父母也不停地打着电话,仔细听内容都是打给其他亲戚的。
“怎么了?”柳如是问。
“你爷爷不行了,赶紧的。”母亲答道,“我们要回老家一趟。”
“爷爷不是一直身体很好吗?”柳如是不解地道,“连慢性病都没有。”
“你别问那么多!”父亲挂了电话吼了一句,“快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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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当然有一堆工作,不过在这个家里他的父亲还是家主,所以,他也只能带着满肚子牢骚胡乱收拾几件衣服踏上了路程,这一路就没平安过,一会儿胎爆了,一会儿撞上了不知道哪里出来的鸡鸭,村里窜出来几个人围着要求赔一万块,讨价还价后最终赔了五千,死鸡鸭还不准拿走,更不用提错过加油站,不得不绕了几公里的高速去另一处服务区,好不容易到了老家,发现村口的桥莫名其妙塌了,这座桥是柳家捐建的,仿古代工艺制成的纯剪力石拱桥,没发水没地震就这么塌了。
“什么时候塌的?”柳父诧异地问来接待的村长。
“就昨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谁也没见着就听见一声响,过来一看就这样了。”村长愁眉苦脸地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摸着你这古代工艺不行,又没有钢筋又没有水泥的,时间一长这不就塌了么?”
一旁听着的柳如是脸色惨白,他想到昨晚死去的那条黑蛇,不正是八点多的时候么?
“先回家吧,老太爷还好吧?”柳父问道。
村长脚步一顿,深秋时节额头居然沁出汗来了,挤出个干笑道:“电话里您听过情况了吧?”
“大概听了下……”柳父音调降了下来,“爸爸昨晚去世了?”
村长松了口气:“对,昨晚电话打完没多久老爷子就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没受罪。”
柳父也早有心理准备,一路无话加紧脚步,没多久就踏进家里。柳家既然是巨富,家中面积当然不小,仿了古代的四合院大宅,前后三进,规模庞大。家中年龄最长的男性去世,丧葬仪式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