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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请落座。”

唯见一张长桌偏窄,恰好适合两人对坐。软塌的坐垫铺在硬质的木椅上,餐桌上没有一丝灰尘。

池秋侧过身,眯了眯眼:“这有扇窗吗?”

“是的,先生。” 服务员回答。

要是在平时,她肯定要解释一番:若您是在六月至九月过来此间包厢,从这里望出去,可以观赏到满湖的莲花盛开。

而碍于池秋是盲人,她并未提及,只问:“今日天晴有小风,两位是要开着窗呢,还是关上?”

池秋已经在陆鸣的帮助下落座,他心情不错,对着外头的光亮笑着说:“开着吧。”

服务员应声,门外又进来了两个穿着浅色莲花纹旗袍的服务员。一人端来了茶水,一人将两本菜单递到了两人面前。

池秋没有多此一举地翻动菜单,他听到陆鸣说:“我让她把菜式都给你报一遍,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池秋摇头:“不用,有葱油鱼就好了。其余的你点吧,你点的我都爱吃。”

陆鸣知道池秋不挑食。

他见池秋都这样说了,便顾自翻阅菜单。不出几分钟,把菜点好了。

三个服务员出去了两个,一个候在身边,算是这间包厢的负责员,随时为两人添茶倒水。陆鸣私下吃饭不喜欢有陌生人在旁,特意让她出去了。

池秋这才问:“你刚才点菜点得很迅速,是经常来这里吗?”

“嗯。” 陆鸣品了一口茶,是清香的荷叶茶,“有时候约见客户,会提前预约这边的‘牡丹间’。”

牡丹间是所有包厢中,装修最为富丽堂皇的,比较适合商人会客谈生意。自然,价格也是最昂贵的。

“这里是徐秘书找的地方吗?” 池秋对陆鸣的一切都很好奇。

陆鸣举着茶杯,稳妥地放下:“以前我妈很喜欢来。”

那道把鱼和葱油酱汁分开的葱油鱼,就是陆鸣在这里尝到的。

他的母亲陆悠打小是个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不会下厨,家中的饭菜都是由保姆来做。

偶尔,她会带着陆鸣来这家餐馆吃饭,点几道特色菜。葱油鱼就是母子俩每次过来,必点的一道菜。

这几乎成了陆鸣儿时,对母亲的一种特殊的味觉记忆。

陆鸣说:“她每次都会点葱油鱼。”

池秋第一次听到陆鸣提及自己的母亲,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陆鸣会这么喜欢吃葱油鱼。

谁都会有儿时对母亲难以忘怀的味道,例如池秋,他最难忘记的,就是在他回回生病时,池兰雁亲自下厨给他做的葱花鸡蛋羹。

池秋抿起嘴角,不要脸地套近乎:“我也和妈妈一样喜欢葱油鱼。” 他很自然地喊了陆悠为 “妈妈”,语气亲昵,仿佛两人关系很好似的。

陆鸣怔了怔。

明明池秋是他的伴侣,明明两人已经结婚了。可此刻,当池秋嘴里喊出 “妈妈” 两个字时,陆鸣突然变得不太习惯。

如果家庭是一座空房子,那么,陆鸣则是那个一直孤身站在这座空房子中的人,而池秋是站在房门外的人。

今日,池秋好像敲了敲那扇门。

陆鸣空虚的心内回荡起了 “咚咚” 的声音,余音久久不散。

池秋捧起茶,小小抿了一口。茶水的温度刚好,池秋心情好了话也多起来:“陆鸣,妈妈除了葱油鱼,还有别的喜欢的菜式吗?今天难得出门,我可以都试试吗?”

说不定,吃完这顿饭,他能更了解陆鸣的童年。

结果,陆鸣并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只草草结尾:“她去世之后,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

陆鸣把暗色的记忆一同打包掩藏的同时,也不小心埋进去不少快乐的记忆。他的故意逃避,让他竟然想不起来,陆悠除了这道葱油鱼,她还喜欢吃什么?

关于陆悠的话题,陆鸣不想同池秋多说了,这令他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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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池秋还没反应过来,陆鸣已经进了帘外另一侧的洗手间。

“陆……” 池秋出声,名字还没喊完,他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杯,被做成胖圆型的杯子朝桌沿滚去。

池秋一慌,飞快地朝杯子落下的地方伸手,稳当地接住了杯子。

这时,端着第一道菜进来的小服务员面露诧异地看着他。

池秋也 “看着” 她,然后慢慢地将杯子放回桌上,眼眸却是一如既往的无神且无助。他为难地说:“抱歉,我眼睛看不见,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可以帮忙收拾一下吗?”

“好,您稍等。” 服务员悄悄地瞄了他几眼,发现池秋的神态确实是盲人。

她歪了歪头,心想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很多盲人可以通过声音来判断物体的位置。

第51章

陆鸣高挑的身姿尤其夺眼,不少人投来诧异或是羡慕的目光。而陆鸣手捧玫瑰,对于旁人的目光不为所动,他大步走向池秋。

驻足,下蹲。陆鸣保持着半跪下的动作,将玫瑰推到了池秋的怀里。

“陆鸣?”

池秋的手摸了摸簇在一起的柔软花瓣,他听到陆鸣说:“送你的玫瑰。”

比上一次的玫瑰更大束,更艳丽。不论是谁,一眼就能看到他们。

孤独了很多年的池秋许久没有被人这样热烈地注视过,他不太适应在公共场所中备受瞩目,于是腼腆地低下了头。

看着手中的玫瑰,池秋的音调发涩。为了掩饰自己的感动,他故意为难道:“你是想让我抱着它听音乐会吗?”

“我买了三张票。”陆鸣起身,看了眼手表,等待检票进场,“你可以把花放在你身边的空位上。”

原来陆鸣早做了准备,并不是受了季宴琛的刺激,才临时起意买的花。

池秋不由地抿起了嘴角,藏不住心里的笑意了。他抱着玫瑰,万分珍惜地一嗅再嗅,语气温柔:“谢谢你,我很喜欢。”

他恨不得后天回杏西市时,可以将这束玫瑰一起带走。

购买这场音乐会门票的听客寥寥无几,所安排的剧院也是C市中一个较小且老旧的剧院。不过,这间剧院的名字却是叫“大剧院”,难免会让非本市人员产生误会。

陆鸣临到剧院才发现它或许并不值得两人从杏西市特地赶来C市,只是票都买了,人也到这里了,不入场听一听,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庆幸池秋眼睛看不见,否则这破旧的剧院,难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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