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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但他和池秋只是朋友关系,陆总不要误会。”
“……” 陆鸣寻思着自己并没有误会。
但季飞宁要说,陆鸣也由着他说了。
季飞宁见气氛尴尬,没打算瞒着陆鸣了:“其实…… 我这趟来,是想和陆总先打个招呼。”
“您请说。”
“我打算之后让宴琛留在国内发展。“
这是季家自己的事情,陆鸣不明白季飞宁特地来打招呼是要做什么。
看季飞宁欲言又止的样子,陆鸣依旧对此没什么好奇心。
季飞宁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陆鸣这种面上不露任何颜色的人。他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一旦宴琛在国内,必然会常来找池秋。我大多数时候要出国出差,管不了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当然,这份感情止步于友谊,这点请陆总放心。”
而陆鸣知晓池秋对自己的深情,压根没什么不放心。
几句话下来,反倒是他在劝季飞宁安心:“季总多虑了。”
季飞宁分不清陆鸣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按道理说,季宴琛这不识好歹的家伙表露出来的幼稚敌意过于明显,任是谁都会心生不悦。
可眼前的陆鸣连吃醋的意思都没有,季飞宁不禁怀疑陆鸣是个面瘫。
不过怀疑归怀疑,季飞宁为了不让季宴琛打扰了他人安稳的婚姻生活,总要把丑话都说到前头去。
他就是这样,明明是个哥哥,却充当了父母的身份,对季宴琛左右放不开手。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池秋有没有同你说过…… 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如果陆总不知道,我想,由我来说会比较好些。”
陆鸣听到这里,隐隐约约猜到了季飞宁要说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季飞宁要告诉陆鸣的,正是池秋所说的那起绑架案。
可惜,季飞宁所说的,与池秋所说的后续截然不同。
池秋只说,绑匪将他认错带走。
季飞宁却说,绑匪一开始抓住的就是季宴琛。
…………
在大雨倾盆的昏暗回忆中,高大的男人戴着一顶乌黑色的鸭舌帽,身穿一件深色的风衣,他伸手按在了年幼的季宴琛肩膀上。
雨水冲刷去两个身高相仿的孩子的不同点,将他们打造得像是一对孪生兄弟。特别是今早,季宴琛还故意和池秋穿了一样的白色卫衣来气池夏。
男人脸色憔悴,他沙哑着问:“你叫季宴琛对不对?”
季宴琛被他捏得肩膀疼,害怕地退后一步,却被男人死死按住。季宴琛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的表情早已出卖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秒,男人拽起他的头发就走,疼得季宴琛号啕大哭,胡乱地拍打男人。
男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在季宴琛肚子上,疼得他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几步之外是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如果季宴琛被带上车,那就彻底完了。
池秋突然高喊了一声:“池秋!”
他对着季宴琛喊了自己的名字,足以引起男人的注意。他冲上去,对着男人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你放开他!你放开池秋!”
池秋被男人一巴掌打翻在地上,雨越下越大,他们的呼喊声被埋没在雨声中。
这种糟糕的天气,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男人懊恼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额前青筋暴起,他松开了季宴琛的头发,直接抓起池秋的:“他不是,那就是你?”
池秋闻到了男人满嘴的酒气,他颤抖着,挣扎着,拼命摇着头:“我们、我们都不是…… 叔叔你是不是喝醉了,你认错人了。”
男人斜嘴笑了笑,显然不信。
他拎起瘦弱的池秋,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把两个孩子都带走。
被踢中肚子的季宴琛可怜地蜷缩在地上,像极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池秋耳边有着嗡嗡的声音,他看到季宴琛吓坏了的表情,一把拽住了男人的手,赖在地上:“池秋,你快去喊大人!池秋你快跑!你快去喊人来救我——”
他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佯装成季宴琛本就是池秋的假象。
周遭有人闻声走来,大声问怎么回事。
醉气熏天的男人眉头一沉,直接拎走了池秋。
24 24.“娘家人?”
【24】
季飞宁在陆鸣脸上找不到一点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继续说下去。
直到陆鸣正坐起身,发问:“是池秋…… 自己代替了季宴琛?”
他满是疑惑,这一点在他当初的调查资料中,并未提到。
调查资料中只写到,池秋被误以为是季宴琛带走,绑匪一共有两人,一男一女。
途中,男性绑匪因为酒驾,与一辆大货车相撞。两名绑匪均丧命于那场车祸,唯有可怜的池秋,在他们逃亡途中被殴打昏迷。
最后,竟是命大地活了下来。
季飞宁终于在陆鸣脸上找到了一丝浅淡的惊讶,他心中庆幸,看来自己是来对了。
池秋果然还没告诉陆鸣这段过往的细节。
他缓声道:“当年季家内斗,争家产。我的小叔为了在我祖父面前证明自己,急于促成一桩生意,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使得一户普通人家的小孩无辜失去了性命。”
而季飞宁的小叔为了逃避责任,私下作梗,将责任推卸到了季飞宁父亲的身上。
“我父亲是个冷血无常的商人,他自然不会给我小叔擦屁股。这事儿闹到了我祖父那,我祖父一气之下,把我小叔关了禁闭。可不管怎么说,我小叔也是我祖父的孩子,他私心护着我小叔,就让我父亲出面解决这件事。”
因为那个孩子的去世算是意外事故,季飞宁的父亲并没有亲自出面,他让秘书去 “谈判”,希望用钱和解。
可他不知道,这份只想用钱来解决的高傲,彻底将对方心中的恨意激活,使之滋生增长。甚至于,季家没有一个人去对那户人家说一句 “对不起”。
“从那天开始,这对夫妻每日酗酒,生活变得一塌糊涂。孩子没了,再多的钱对他们来说也是废纸一篓,他们将恨意转移在了最后出面的父亲身上。” 季飞宁说起这些,太阳穴隐隐作痛。
陆鸣握了握自己的手,他大致能够猜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在此之后,过了一年,季飞宁的父亲继承了家业。
“我小叔不甘心我祖父将公司给了我父亲,为了报复我父亲,他故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