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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同门之间,同道中人,都会这么残忍明明不曾迫害过任何人,不曾招惹谁”
楚云川本默默跟在他后头走着,跟着他一同停在此地,但此刻他走近了几分,想为其遮挡住那让他难过的视线。他明白,叶凌江是想起自己被人推下去的时候了。
“世间人事,非善即为恶,心中歹念,可以空穴来风,毫无理由,八苦七情六欲五蕴,无一不驱使着人心。”
叶凌江双手捧着额头,觉得头痛欲裂,全身发冷,又难过至极。
“都怪我,是我害了他那些人见了我,就该躲之不及,他不该和我做什么朋友”
如果是以前,在玩游戏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家最多只会感慨一下,心疼一时,骂两句恶人即可。可如今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他的面前,让他亲眼见到了那种残酷无情又下流的场面,受害之人还是因为他才沦落至此,他如何才能够释怀
楚云川却轻轻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中,微微低着头看着他,语气极为柔和“这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
“你不用安慰我他一定会恨我”
楚云川松开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将他牢得紧紧的,在他的侧上方低语道“你只要记得,我会一直在。”
无论秋月笙恨不恨,其他人恨不恨。
他都不会离开。
靠在他的怀里,听了这番话,叶凌江低落的心情似是有些好转,可也只是暂时,他劝自己不要一直去想这些。整理好思绪,他刚抬起头,温柔的目光就扫过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幽幽光亮,他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鼻尖上飘过楚云川身上独有的味道,而后,浅浅的吻落于唇上。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山崖树边风月下,叶凌江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相拥紧贴而吻。
楚云川细细的在他唇上辗转着,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叶凌江感到了他的渴望,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愈来愈烈,可是这样的吻让他更多了些局促不安,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惧意,脑中忽而闪过那让人反感与害怕的画面,呼吸立即变得急促起来,喘息变得困难,口中不由得发出了呜呜的声响,听起来却像是呻吟。
他有气无力的推搡被楚云川当做成了欲拒还迎,于是身前之人更加施了些力气,将他不安分的双臂与腰捆在身前,把他压在了树上。
楚云川
难道他要在这里
那股冰冷却烈火般的感觉在脑中窜走,湿润的嘴角被封得死死的,敏感之处被相同部位抵地密切,他软绵地靠在那里,感受着楚云川危险的行为,已是千钧一发。
“你你放开我”他胆寒发怵到一个境界,忽然鼓足力气挣脱了开来,眼中恐惧地推远了楚云川。
不仅仅是因为想到秋月笙被凌辱折磨的样子,还因为楚云川现在这副样子。未知其始,他的双眸正在隐隐泛红,冰冷的面孔上有着生疏的神色,看起来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在梦中看见时的他,也是如此
这里是路经之地,朗朗乾坤内,他竟然都想要
“对不起。”
只是恍惚一过,他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叶凌江怀疑自己只是看走眼了。
他看起来是那般皎如玉树临风前,清绝似霜。
楚云川意识到自己的躁动,心中亦有些懊悔,但面上却波澜不惊,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他发现只要接近叶凌江,他就会忍不住想要了他,不管何时,何地,何种方式。只是他之前尚且可以自律自控,如今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令他自己也惊。
叶凌江缓过气来,看楚云川的眼神陌生而微惧,但仔细戒惕地观了半晌,他依旧是那个昭如日星,傲似孤夜的楚云川,不是那个将自己当发泄工具的梦里假象,所以最后还是放松了下来,摇了摇头“我没事”
此时他就像受惊的兔子,容易被吓跑,楚云川面沉似水,一改往日冷面姿态,眼底荡着柔光,潋滟温色,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轻声道“跟我回去。”
叶凌江一时看得失神,没有拒绝,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随着他从栈道走过。只是走了一阵,他却有所反应过来,忽而觉得不妥了,眼下时辰尚早,或许还会有个别弟子来往于此地附近,在外挑灯游走,若是被看到了,怕是又要掀起一番闲话风雨。
“师尊,被人看到了不好。”
他怎么被说,已经不要紧,习惯了,可楚云川一定会在意叶凌江心中顾及这些,想着去松开楚云川的手,结果对方更用了点力,紧紧握着不放了。站在他的后侧方,感觉眼前的人就像是咫尺之遥,却又宛若远在天边。
但他缓缓转过身来,只淡淡说了一句“那又如何”
在朦胧的弯月云影之下,两个身影从桥上走着,一个青裳银莲绕冷雾,一个蓝衣金叶垂灯珠,直到崖下寒溪泛幽光,直到断松残影寥茫茫,从一头到另一头,越过清水明涧竹木林,经过碎石小径莲花池,轩台霜露,木榻尤温,共枕而眠梦中见。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章节抽了,现在好了。
第149章 【离渊】邪念起,风波起
清宵长夜,星洒山河。
一只鸟悄无声息飞至窗边,驻足片刻。
楚云川轻轻睁开眼,目光幽冷。
那只鸟头顶有一簇深红火羽,尾部是一条纤长的深蓝色羽毛,瞳孔如珠,正看着楚云川。
他伸出柔软的手,似在召唤它。鸟儿扑腾了两下翅膀,飞过去站在他的手背上,转动了一下脑袋,似乎确认了人,而后便如同星屑一般消散成光粒,在空中凝结成新的形状,形成几行字。
那是灵力变化而成的。
“吾等几人欲往寂夜墟结界,至世外之地宝市,参与博物交易行,打探“隐”之行踪,但恐势单力薄,望能得汝相助。千秋阁。”
隐
安静数月,风波又起,不知目的何为。
北境远在万里之遥,虽是机关灵鸟送讯,应该也已是有些日子了,宝市开行都定在季初月初九,算了算,好像没有多少时间可耽搁了。
那些字过了一会儿又散开成了光,再次转变成原来那一只机关鸟的形态。讯息已传到,它又从窗口飞出去,经来路返回,尾部拖着那还未完全形成完毕的光点,像流星一样从空中划过。
屋内又暗下了几分,楚云川坐了起来,将手慢慢放下,往身旁看去。
一晚上,叶凌江睡得很不安稳,从头到尾一直紧皱眉头,似乎在做什么噩梦,还拽着胸前的被子往身上扯,却又不像是发冷。楚云川挥手在他额上一扫,一道莹绿色的光芒落下,从他眉间变淡。不多时,叶凌江便慢慢松开了眉头,手上也脱了力